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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譽卻半點沒放手的意思,“我若不這般,你就得給我看幾天冷臉了。”
“我給你看冷臉作甚,你愛去哪裡去哪裡。”
秦譽忍俊不禁。他還什麼都沒說,她就先露了馬腳,果然是在為他下午跟著趙括他們去喝酒談詩生氣。
“我要是愛去哪裡去哪裡,就不是去酒樓那般簡單了!”
蕭襲月本來已經消了氣,可是聽了這句,剛才那本不多的火星子一下子躥成了火苗,冷聲譏誚道,“依三皇子之意,是打算去哪裡?瀟…湘閣,春紅院,還是怡人院?”
秦譽臉色一變,也不如之前那般溫柔,蕭襲月估摸著是他那為數不多的耐心用完了,只聽他輕哼了一聲,湊近了一些,在她耳邊咬牙道:“依爺的心思,定要去一回天字三號房,狠狠的瀉上幾回火!這幾日忍死爺了。”
秦譽說著,在蕭襲月腰上拿捏著力度的捏了一把。
蕭襲月一下疼癢,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天字三號房?
不就是,她的房間麼?
無恥登徒子!
秦譽不顧樓下打量的那幾束目光,拽著不情不願的蕭襲月下樓,如同扯著犟著不聽主人命令的貓兒。
“秦譽,秦譽,你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那樓下南來北往客瞧著這對穿戴精緻、郎才女貌的公子小姐,羨慕的、嫉妒的都有,暗自交頭接耳有一句每一句的談論著。
漠北王上來,目光在秦譽握著蕭襲月的手上停了一眼,繼而毫無異樣的笑說:“譽兒倒是會疼人。”
蕭襲月臉紅,不知該說什麼,索性閉嘴當沒聽見。
秦譽也笑了笑,卻不是對蕭襲月時的那種真心的淺笑,笑也不覺暖,淡而疏離。“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疼,誰疼?”
漠北王挑了挑濃眉眉梢,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瞧著蕭襲月,似在問她是不是真如此。
蕭襲月一臊。
秦譽往蕭襲月身旁側了一步,將她整個兒擋在寬闊的肩背後,大搖大擺的拉走。蕭襲月一邊暗自腹誹秦譽這廝目無尊長,一邊也慶幸他給自己解圍。
飯後,女眷上樓歇息,一群男人又出去了。不用說,這大晚上出去,除了青樓,還有幾處地方是開著的?
這一回蕭華嫣、阿卓依都明白了。王孫公子本是不該去那地方兒的,但是飯後,蕭襲月似乎聽見了是漠北王牽頭默許的。
也是,若秦越不點頭,怕那趙括也沒那麼大膽子。
這一回,秦譽、秦壑、蕭長文、秦越幾人確實是去了怡人院。秦越故意與秦譽並肩而行。“我道三皇子當真鍾情蕭四姑娘痴心不悔,竟然也喜歡這燈紅柳綠之處?”
“皇叔向來潔身自好,不也來這地方看花看柳?”秦譽並不甘示弱。方才秦越故意激他,他也不怕他,接了下來。去就去,有什麼可怕。
秦越對著秦譽那看似深沉安靜,實際平靜下暗藏洶湧、陰戾的眼睛,緩緩,才勾了唇角。
“萬花叢中過,片草不沾身,三皇子這般品性,不做江山之主實在可惜了。”
秦譽目光略緊了一緊。
“皇叔這玩笑可開不得,儲君可是我大哥呢。”
……
怡人院在桐城已經有一百餘年的歷史,裡頭的姑娘姿色上乘,半點不顯庸俗,比之大家閨秀一點不差,反而多了些生動、婀娜與才氣。
尤其是頭牌的蘇蟬姑娘,冰清玉潔,只賣藝不賣身,桐城第一富賈出一千兩讓她掀了面紗陪他一夜,都被拒絕了。
秦越幾人,今夜便是來見這蘇蟬姑娘的。
老鴇很是為難:“哎喲,各位公子,蘇蟬今晚不見客啊,還是請各位公子回去吧。”
趙括終於挺直了背脊,一錠銀子扔過去,老鴇敏捷的接住,一見銀燦燦的立馬眉開眼笑。
“喲喲喲,公子們等等,老媽媽我上去勸說勸說,問問蘇蟬姑娘能不能破例。”
老鴇去了半盞茶的功夫,灰頭土臉的回來,把銀子塞回趙括手裡,說蘇蟬確實不便見客,讓改日再來。
這群男子是什麼人?又是藩王又是皇子,卻被一個風塵女人給拂了面子。秦壑本沒有心思來看看這蘇蟬姑娘,而下也有些好奇起來,掏出一定金子,給老鴇。
“你再去問上一回。”
老鴇嚇住了,立馬明白過來,這是碰上大主兒了!忙不迭的點頭哈腰上樓,卻又被叫住——
是秦譽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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