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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帽簷兒遲緩的抬起頭來,露出一角白皙的下巴和精巧的嘴唇,看樣子當時個長相不錯的男子。
可當那大帽子被摘下,暴露一張夜叉一般驚悚的臉來!屋子裡伺候的兩個丫鬟,都給差點給嚇昏了過去。
“鬼!鬼!!”姚氏被同樣震驚的鄭建鴻攙著,抖如篩糠,顫著手指著此男子,不敢多看一眼。
那男人俊美的下巴和嘴唇之上,是一片燒傷的猙獰面孔!凹凸不平、顏色不一的面板,不忍贅述。觀之臉型輪廓,和尚還完好的部分,這男子應當是個長相不錯的,看著甚是可惜!
“姚夫人怎地這般害怕?鄭橦,你可知道姚夫人為何這般怕你?”秦譽問地上之人。
這是矛盾的一張臉,美和醜結合在一起,形成一種詭異的經驚悚。鄭橦張了張唇,從好看的嘴巴里吐出來的嗓音有些不正常的沙啞。
“姚夫人……我這張鬼面,可是你所賜,你怎地……反還怕了?”
☆、第146章
鬼面男子摘下帽簷,又解下了圍在脖子上的方布巾——一半面板光潔,一半面板一樣的慘不忍睹!他雙眼如同啐了毒,盯著姚氏眨也不眨一下:
“夫人當年真是好狠的手段,竟叫人半夜放火燒了屋子!我好歹服侍了你們這麼些年……幸虧,我命大……”
他說著話,喉嚨似漏氣,有些沙啞的吼聲。
姚夫人臉又白了三分,但總算回過了神來、鎮定了些,厲聲道:“你哪裡來的乞兒,竟敢胡說八道、汙衊本夫人清白!我國公府雖說比平常人家富裕一些,但也不是專門給你們這些牛鬼蛇神送銀子的,任你們上門來敲詐。”
姚氏又對秦譽道:“譽兒啊,這乞丐賊眉鼠眼,恐怕是專門找上門來騙財的,你可莫要上了他的當。以往咱們也常遇到這種。樹大招風。”
鄭建鴻也忙附和:“正是正是,大喜之前不宜接觸不祥之人,來人,還不快將人帶下去,莫要讓平津王和咱們府上沾染上晦氣,不吉利。”
門外立刻進來一對布衣小廝,來捉鄭橦拖出去。
“不走……我不走!我要見兒子,我要見我兒子……”
這一句話讓鄭建鴻夫婦簡直如火燒了眉毛、炭燙了屁股。“快拖下去!”
“慢。”
秦譽吐出一個字,立刻封信上前將那兩爪牙小廝一手一個地往旁邊一扔,如同丟垃圾似的。
“鄭大爺和姚夫人還沒想怎麼回事?還是說,是故作糊塗,將孤王當做傻瓜冤大頭一樣糊弄,替你們收拾了爛攤子、替別人養了野兒子,還要背上個負心漢的罪名伺候你女兒一輩子,你們才‘明白’?”
秦譽聲音到後頭陡然陰戾,讓鄭建鴻、姚氏具是心頭一陣發涼!
“這,這恐怕有誤會啊……”
“是啊是啊,這裡頭定然有誤會。”
兩人已經慌了神,萬萬沒有想到婚禮前夕會發生這等事。
秦譽冷哼了一聲。
“是不是誤會孤王不需你們來說!若是你們真的執意‘想不起來’,孤王有的是法子讓你們想起來……”
姚氏兩人彼此交換了個眼神,見實在瞞不下去了,都面露出些菜色。秦譽這匹老虎,騎不住便是死路一條啊……
秦譽揮手,讓封信將鄭橦帶了下去。拖下去時,鄭橦嘴裡還喊著“我不走,我要見兒子”云云,喊得姚氏心驚肉跳!只恨不能立刻找東西將他嘴堵上……
“你們將並非完璧的女兒充當閨閣女子,矇騙陛下,賜婚嫁給孤王作正妃,此是一罪。其二,竟敢用野種來誣陷孤王行事不檢,妄想以此為自己家族謀取利益,此乃第二罪!!鄭大爺,姚氏,你還真把孤王當做傻子了?!!!”
姚氏被秦譽一提,已經嚇軟了腿。
鄭建鴻滿額頭具是冷汗,忙將姚氏推了一把,一個趔趄跪在秦譽跟前。“殿下恕罪,這都是賤內一時糊塗才……請平津王殿下饒恕啊……”
姚氏磕破了膝蓋,生疼,可此刻哪裡還顧得了膝蓋那些疼,若此事敗露,這個家她是定然治不了了,一輩子都會抬不起頭來,這些都是小,更重要的是聽見秦譽那個欺上之罪,那可是要殺頭的呀!
“譽兒,是我錯了。當年窈兒因為白靖宇之事喝醉了酒,被那奴才佔了便宜,我也是護女心切,一時糊塗了啊……”姚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窈兒可憐啊。若這事傳出去,她給個下作的奴才給玷…汙了身子,她肯定是活不成了呀!看在窈兒曾經救過你的份兒上,饒了她這回吧!她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