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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搖光輕笑了聲,道:“我的意思是,鄭妃娘娘空有滿腹的經綸和紙上計策,做事卻總看不清楚時局。”
鄭舒窈一怒,壓低了聲音。
“你就不怕我治你不敬之罪麼?蕭襲月我治不了,你,本宮還是治得了的。”
周搖光卻並不怕。
“鄭妃娘娘當然敢治我,太后對娘娘那是寄予了厚望的。只是,鄭妃娘娘若是治了我,我便永遠不會告訴你救你們國公府的法子。”
周搖光如期的在鄭舒窈臉上看到了鬆動,接著道:“娘娘不會不知道,平津王以國公府九成的家產作為交換,才放棄追究你們的欺騙的吧。虧空這麼大筆錢,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髮,到時候的後果,只怕你的父母姐妹都會眾叛親離,娘娘也會變作過街老鼠,呵呵……”
鄭舒窈當然知道這事。
“有話直接說,不必拐彎抹角!你拿著我的把柄,要威脅我什麼?”
“痛快!所以我才來找鄭姐姐共謀事。”周搖光直道出了來意。“我是來介紹個人給姐姐認識。這普天之下,能夠解救鄭姐姐於水火之中、能與平津王這等英雄相較一二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誰?”
☆、第154章
這夜,鄭舒窈拿著周搖光給她的繡字手絹兒,輾轉反側。手絹上繡著一首詩,意指相見時間和地點。
三日後未時,花朝樓。
這神秘人,究竟是誰呢?
抱著這個疑問,鄭舒窈翻來覆去難成眠。
左右府上的妃子美人中,除了蕭襲月,旁的也和透明人差不多了,也不會有人來找她。她也沒有機會梳洗打扮給誰看……明日遲些起,也沒有人會理會。
秦譽從沒來看過她。
那一點出嫁前想著秦譽能回心轉意的期望,越來越冷。
鄭舒窈從沒有想過,秦譽會對她如此冷漠。
把手絹兒收好,鄭舒窈躺了大半個時辰,想著自己的處境、國公府的父母姐妹對她的嫌隙,淚紅了眼睛,迷迷糊糊間,突然聽見門有一聲輕輕的響動。
“誰……”
話在喉間變得格外酥軟無力,竟如中了迷藥般,清醒不過來……
門似開了,又關上。紗帳外,陡然出現個男人的黑影,隱約可辨側臉的輪廓——很是好看。
是上次的男人。
鄭舒窈使勁的想要看清楚,可是就是看不清。他的手從紗帳的縫隙中伸進來,準確無誤的落在她胸前的峰巒上,力度很重,毫不溫柔地一捏將她推到,罵了一聲——“蕩…婦!”
他的聲音有些不正常的粗啞,動作粗暴,咬牙罵著她。鄭舒窈無力地反抗著,可身體深處卻又有一種渴望,無法拒絕身上男人如火的溫暖,無法拒絕他並不溫柔的擁抱。
被人揹地裡罵了多年的老姑娘、指手畫腳,甚至被國公府的親人指指點點,過往的苦楚在這看不清的黑夜裡似乎都放大了,讓她迫切的需要一個男人的肩膀倚靠,需要一個如火的男人將她空洞寂寞的心和身子填滿……這個人,好似就如溺水時伸來的那根救命稻草……
床幃搖晃,一隻玉手“啪”地抓住床頭雕花、似穩住自己的平衡。
“早就知道你是個徹頭徹尾的蕩…婦……”男人又用沙啞的聲音罵了一句。
鄭舒窈斷斷續續的虛弱聲音問。
“你,你是誰……”
床幃上男人的影子乍然一頓,怒氣將他的聲音壓得更低更沙啞,沙啞得有些刺耳。
“是誰?呵……”他笑得很難聽,鄭舒窈只看見他下巴模糊的輪廓,很好看。“今晚我便讓你知道我是誰……”
突然,他似瘋了一般,像恨不得將她撕碎,力道大得讓她發疼。
這一夜,是個可怕而放縱的噩夢。
第二日一早,鄭舒窈醒來時第一反應是屋子裡會同上次一樣混亂,是以滿心慌張——上回是洞房,還可說,這回,秦譽一直在蕭襲月那裡,她又如何解釋?
可鄭舒窈一掀床幃,卻發現屋子裡整整齊齊,比昨天睡覺前還要整齊!簡直……無法相信!
鄭舒窈忙起身,雙腿痠軟,差點站不住!一摸身子,竟然衣裳也穿得整整齊齊!
難道,昨晚真是她睡糊塗了,做的一場夢?
“不可能……”
鄭舒窈突然發現書案上的書卷、狼毫擺放得規規矩矩的,和平日裡丫鬟擺放的方法有些不同。
這樣更加整齊順眼,似是有涵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