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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注視著他們,噗通一聲跪下,哼哼唧唧的直嚇得要哭出來。
蕭襲月抬望眼。
偌大的將軍府,庭院依然深深、亭臺樓閣無一不精緻華貴、美輪美奐,曾經那麼的高大,碾壓在她卑微的身軀上,榨乾了她每一滴血淚。而此刻,卻靜悄悄,如同死寂的墳塚。
蕭襲月勾唇,眼角閃過陰狠的笑意。
那黑暗的角落裡,必然有不少的眼睛戒備著她現在的一舉一動!
上輩子,直到登上鳳位,在這所謂的“家”中,她永遠都是卑微的塵泥。當了皇后?那是蕭華嫣行了好、讓與她,她走了狗屎運撿了個便宜,她落難,更是無數嘲笑、落井下石。
這一世,她才真正在這虎穴之中感受到了那些惡鬼眼睛裡的畏懼!
畏懼吧!我要讓你們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懼”!
*
香魚一聽見說門前來了宮裡的華麗大轎子,抬回蕭襲月,立馬丟了針線迎出來,見蕭襲月沒有大礙,只是些皮肉擦掛傷,才放了心。
兩個丫鬟把蕭襲月迎回香竹園。
冬萱那丫頭性子外向,嘰裡呱啦的把蕭襲月與秦譽圍場涉險、北區獵虎歸的事蹟講了一遍。
蕭襲月梳洗了一番,確實疲累了,剛躺下,香魚便進來。
“四小姐,老爺帶著華嫣大小姐來了,在咱們園子的堂屋等著。”
蕭襲月睜了一隻眼,又閉上,翻了個身。
“讓他們等。”
……
蕭雲開坐著黑木椅子上,蕭華嫣在一旁臉色慘白、愁眉深鎖,緊掐住手帕的指甲泛著清白,內心掙扎、痛苦。
“爹爹,蕭襲月剛回來,哪裡可能那麼快睡著,顯然是故意給咱們使絆子、甩臉子。”蕭華嫣咬唇,掩不住語氣裡的恨意。
蕭雲開活了幾十年,哪裡不知道蕭襲月是故意。
“別說甩臉子,她就是現在甩耳刮子,也不能縮臉。”
拼搏沙場半生博得的兵權、烏紗,很可能就跟打翻的水碗,啥都沒了。
……
蕭襲月睡醒,已經是黃昏。
“小姐,老爺和大小姐還在堂屋坐著呢。”
“坐著?”
蕭襲月哼了一聲。
“你去告訴他們,就說小姐我身份卑微,平日在府裡跪得、罰得多了,膝蓋疼,起不來床,後天再來吧。”
“是。”
堂屋裡,蕭雲開一聽香魚的話,氣得鬍子打顫,卻又不能發作,直直把木椅扶手“咔”的一聲捏碎一角!她明日就要去刑部協助辦案。後天?
為了兵權和性命,他一刻都不能等!
蕭華嫣見蕭雲開隱忍著憤怒、大瞪的眼睛落在她身上,有些害怕。“爹爹……你,你要做什麼……”
蕭雲開一把抓住蕭華嫣的手腕,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
“走!!去院子裡跪著!”
蕭華嫣瞪大美眸,不敢相信。
“不,爹爹,不!!我不跪!!不跪!!!”
·
蕭襲月在閨房裡正梳洗打扮,她可要美美著,看美人狼狽。門外院子裡傳來蕭雲開的呼喝與蕭華嫣的嗚咽、反抗。
“爹爹,你放開我!!我就算死,也休想讓我跪下求她!!爹爹你就打死我吧,我絕不跟她道歉、求她原諒!大不了一死了之!!”
“死?若你一死就能了之,就好了!”
蕭襲月抿了抿紅唇,淡掃了峨嵋,穿上精緻的裙子,插上桃花珍珠寶簪,開門出來,正對上門前一站一跪的父女倆。
蕭襲月故作驚歎,捂了捂胸口似吃驚。
“唷,爹爹這是做什麼?大姐這髒兮兮的跪在地上,又是咋了?”蕭襲月撫了撫銀絲線鑲邊的雲袖,將蕭華嫣上下打量了一番。美人額前髮髻散亂,潔白的衣襬上滿是塵泥。“大姐這個模樣,皇子們看了恐怕會心疼啊,呵呵。”
蕭華嫣美眸含淚,滿是屈辱恨意,無奈蕭雲開死死按著她肩膀,只能直挺挺的跪在蕭襲月面前,任她羞辱動彈不得。
“往日是我對你不住,先是不該將你丟在熙寧園,而後不該為了推諉責任而讓你遭受那些唾罵,縱容別人害你。爹爹……”蕭雲開堂堂七尺男兒,一輩子沒有如此低聲下氣過,咬住牙關,“爹爹知錯了,還請你原諒。”
“原諒?”蕭襲月忍不住怒意、胸膛起伏,“你要我的命、打得我鮮血淋漓,你和你的寶貝女兒幾回置我於死地,就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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