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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九:我欲乘風歸去
春去秋來,一晃三年。
東昌國更是在這三年中,進行了新一輪的皇權更迭,讓人覺得有些啞然失笑的是,一向以男子為尊的西嵐國,如今出了一個女帝;而一向以女子為尊的東昌國,則出了一個男皇,更出了一個池太傅。
現如今,北秦已滅,西嵐東昌兩分天下,男女各有一帝,倒是慢慢有些男女共治,天下盛平的態勢,不管是東昌的男人還是西嵐的女人,都慢慢在自己國家地位提高起來,甚至隱隱有一種原本千年後才能達到的男女平等、能者居之的態勢。
東昌國中一年前端木清已然病逝,原本在暗處伺機而動的幾處勢力,本想趁著混亂重新攪亂整個朝堂,誰知道新帝以男兒之身力排眾議迅速登上皇位,邊疆二十萬大軍軍權、都城三萬羽林軍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朝堂上一些老傢伙再怎麼能鬧騰,也只能摸摸鼻子——拳頭人家夠硬,再蹦躂是準備被人家一巴掌拍死嗎?!
當然,除了小皇帝手裡的軍事力量令人膽寒,更大的一部分原因則是小皇帝背後的人——當朝最年輕的太傅,池少初。
沒有人看的透這位剛剛二十出頭的池太傅是怎麼做到料事如神的,就連皇家辛秘、朝臣隱私,都是知曉的一清二楚,明明是個剛剛初入朝堂之日,卻比那些老油條還滑不留手,偏偏就連言官們也抓不到他任何把柄。
彷彿這個新任太傅,比誰都看的清楚,冷眼旁觀間就已將人玩弄於鼓掌之上。
如今朝堂態勢,池太傅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過如此了。
東昌皇宮,御書房。
“是故”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當以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陛下,可還懂得了?”
金秋吹來一陣桂花香,卷著池少初略微有些低沉的嗓音,明明沒有酒,卻也讓人有些醉了。
小皇帝有些似懂非懂得點了點頭,心裡頭雖然覺得皇帝應該是最厲害的,那些平民百姓怎麼可能還在皇帝之上,卻也還是努力去揣摩其中的意思,不敢有半分懈怠。
池少初微微一笑,如春風拂面:“既如此,今日的課便到這裡吧。”說著慢慢整理起自己的書卷,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池太傅——”尚在變聲期的小皇帝聲音混著些沙啞,叫住了池少初。
慢條斯理得轉身,表情永遠是那麼地不慌不忙:“何事?”
小皇帝咬了咬嘴唇,尚顯青澀的面龐上閃過一絲掙扎之色,卻又想起太傅日常教導的寵辱不驚,勉強鎮定下來:“太傅,你之前教導朕說,人要治國,齊家,平天下。如今太傅已有治國之才,天下也已平,又何時成家呢?”
說完便有些緊張地看了池少初一眼,但是面上卻故作坦然。
池少初臉上微微失笑,淡如遠山的眉眼看向有些忐忑的少年皇帝:“皇上怎麼突然想起問臣的家事了?是王尚書的意思?”
小皇帝一時語塞——真是不該在太傅面前耍小聰明!早就和外祖說過這個方法行不通,還硬是推他去說,可別惹惱了太傅才好!
王尚書是小皇子的外祖母,在肅清朝堂的時候,也出了不少力。
只是眼看著池少初的權力越來越大,忍不住為自己外孫著急——這臣強君弱,始終不是個辦法!
誰能保證這哪一天,休憩的老虎不會反咬主人一口呢!
“祖母,祖母也是為了太傅好啊!太傅已經二十又四,也確實早過了男兒家成家立業的年紀。都是朕,才讓太傅耽誤至此…。”
此話是不假,也是王尚書親口和他說的,只是王尚書的目的,是讓自己女兒嫁給池少初,將池少初收攏過來,這才安心。
可小皇帝卻是真的為池少初著急起來。
池少初是何等心思,只不過稍一分辨,就知道誰是真情,誰是假意,當下就把其中所有的彎彎繞繞都和小皇帝一一表明。
“你外祖一門的權勢全都仰仗於你,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是這個道理,所以除了看在是血緣至親的份上,更多是利益的牽絆。而臣只是一介白身,突然成了皇上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尚書大人和皇上尚且有用得到臣的地方,但是又感覺沒有什麼能牽制住臣的,所以最好的方式便是聯姻——這樣在臣身上打下標籤,再也不會倒戈其他陣營。”
池少初語氣清淡,聲調緩慢,就和平時講課一般無二,耐心細緻,彷彿根本不是在說朝堂上各派勢力的傾軋和勾心鬥角。
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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