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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師兄。”冉智柔拍了拍邵愛的腦袋,讓她安心。“現在咱們最應該做的就是找個地方住下來,接下來還有許多事等著我們去做。”
冉智柔和邵愛住的客棧離刑部不遠,隔了一條街,幾分鐘的路程便能到。這間客棧叫琅華客棧,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大客棧。
兩人剛一進客棧,便碰上了一個熟人。
天下第一堡恭家堡的少堡主,人稱鏡無語的恭謹。
冉智柔在看著他的時候,恭謹淡漠的一眼,也掃到了她的身上。
兩人不由同時想起第一次在天霽居相見時的情形——
他施施然坐在輪椅之上,舉止優雅,神態自若。
彷彿精雕細琢般的臉龐微微上揚,把玩著吹過他眼角眉梢的清風。凜冽疏冷的眼神,細細長長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瓣噙著孤傲的薄唇。
一襲黃^色錦袍,柔順地貼在身上。腰間一根金色腰帶,懸掛著一塊價值不菲的寶玉。兩條纖長有力的長腿蹬在輪椅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此人只應天上有”的迷人氣息,令人不捨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
白皙柔韌的手指,反覆纏繞著碧綠的絲線。幽深淡泊的瞳仁,自始至終都沒有將視線投到面前的事物上。就好像他看一眼這酒樓中的人,都會汙了他的眼似的……
那一次,他們因向叔叔的事,也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雖然最後沒有交上手,對彼此的武功、性情也有一些瞭解。
恭謹又一次包下了整間客棧,掌櫃的正在請客棧裡的人離去。這種情況,看來她們只有另找別家了。
但附近,絕沒有比這更為合適又舒適的客棧,老實說,冉智柔實在不想走。
陸杉推著他們的少堡主,立在堂中。客棧裡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掌櫃的看到她們二人,抱歉地請她們另投客棧。
“身有要事,需借居此地。少堡主能否通融一二,留一間房間給我們姐妹二人?”
恭謹沒有應聲,他並沒有忘記她是誰,但並不意味著她就有資格和他說話。
恭謹性情倨傲,比起無魚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是真正難以相交之人。何況,無魚是冷,身上不失純粹和俠義。而恭謹,則是傲,倨傲,目空一切,很少有人能入得他的眼中。
“小主子——”
“罷了,另投別家吧。”冉智柔就要轉身,那位掌櫃的又細細看了她們兩眼,跑回櫃檯後拿出兩幅卷軸,對著門口的兩人比照了一番。
“姑娘,且慢。”
“掌櫃的有事?”
那掌櫃的先對冉智柔深深作了一揖,又對恭謹抱歉地拱拱手,“對不住,對不住。敢問姑娘,你可是姓冉?”
“不錯,在下正姓冉。”
“那就對了,三天前,已經有一位貴人交了五百兩定金,說不日就會有一位姓冉的姑娘入住,讓小人好生照顧,不得怠慢。”
那掌櫃的說完,又走到恭少堡主身前,將他包客棧的金子雙手奉還。“對不住,客官,小店收定金在前,那位貴人又有交代,是萬萬不能趕這位姑娘出客棧的。”
“金子既已拿出,就沒有收回的道理。”恭謹手一動,兩錠金子便飛回到了掌櫃的面前。
“客官——”
“掌櫃的,我家主人包下這間客棧,你既已答應,又豈能言而無信?”陸杉是個耿直漢子,看掌櫃的想賴賬,可不答應了。“那位貴人既然交付定金,你事先就不該答應我家主人包下整間客棧。既想多掙銀子,又不想得罪貴人,沒這種便宜事吧?”
掌櫃不停擦汗,唯唯稱是,不停倒著歉。這些人,一個個都得罪不得。而且看這漢子氣勢洶洶,一副想要揮拳打他的模樣,只嚇得他頭都快點到地上去了。
沒辦法,他最後只能向冉智柔求救,希望她能幫幫忙,平息一下這兩位大爺的怒火。
冉智柔決定賣掌櫃的這個人情,接下來還要住在琅華客棧,會有許多事需要麻煩他。
“這間客棧還是他們的,我和愛兒只需要一間房間,少堡主寬宏大量,想必也不會多加留難?”
掌櫃的向冉智柔道謝,也希望這位公子能如那位姑娘一樣通情達理,各退一步,那事情便解決了。
為了能圓滿解決此事,掌櫃的還來了個吐血大放送。未來三天的一日三餐,全部由客棧提供,務必讓幾位客人滿意。
人家掌櫃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能說什麼?恭謹並不在意掌櫃的那些承諾,只是覺得掌櫃的話太多了,吵得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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