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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杖刑,連一棍子都捱不了吧,那隻兔子還不被打成一團肉泥?”底下人紛紛搖頭,這種刑罰,對一隻兔子來說,太可怕了。
“孫大人會不會搞錯了,兔子怎麼可能會劫獄?可能是哪戶人家的寵物走丟了,無意中跑到了刑部,不過一隻小畜生,就放了它吧。劫獄一事,可能只是個巧合。”
“就是就是,真的劫獄之人一定逃掉了,留下這隻可憐的兔子做了替罪羔羊,還真是狠心。”
“就算在大堂之上將這隻兔子打死,也不可能抓到真的劫獄之人啊。孫大人正義滿懷,清如鏡明如水,從不肯冤枉一個人,也不會這麼不明不白地問罪一隻兔子,我相信孫大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圍觀之人議論滔天,都在討論著孫大人接下來會怎麼做。以及這隻可憐的兔子,會不會被輕輕兩棍子拍成肉泥。
孫慕白不為所動,任憑底下議論紛紛。
而執行杖刑的衙役,也沒有半點猶豫。站在那隻兔子身旁,高高舉起棍仗。
邵愛這次是真的瑟瑟發抖了,沒有悠哉遊哉,兩隻小爪子死死地抵在地上,想要逃跑。
一旁衙役早有準備,用捕獲麻雀的網網住了地上的小兔子,兔子牢牢地被困在網裡,動彈不得。
邵愛從沒有這般無助過,以前曾嘲笑過那些笨麻雀,為了一點稻穀就被小孩子們網住了。現在,她顯然比那些麻雀還要慘,還要窩囊。她是兔子,怎麼可以被這樣對待,這是對付笨麻雀的!
拜託,重點不是這個,是她接下來怎麼逃過被拍成肉泥的命運。
就在邵愛分神間,高高舉起的棍仗朝邵愛拍打了下來。
邵愛艱難抬起腦袋,只看到朝她襲來的仗影……
她清楚地感覺到,棍仗擊打在自己身體上揚起的風浪,白白的絨毛盡皆豎起,邵愛的身體一瞬間冰冷至谷底。
但沒有感覺到痛意?!
堂下堂上都沒有看清剛才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一條模糊的人影,從外圍躍出,兩步搶進堂上,舉起手,握住了那大力揮下的棍仗。而那棍仗,正停在邵愛的兔子腦袋上。冉智柔的手指,還能感覺到白色絨毛碰住指尖的軟意。
看到她終於不負期待地出現在堂上,孫慕白心神一鬆,她的這一個舉動,帶給孫慕白的意義不可謂不大。
每個人都說冉智柔變了,他卻覺得她沒有變。在她的身上,依然保持著某些東西,沒有消散在兩年不愉快的時光中。
這種期待成真的興奮,甚至讓孫慕白忘記了他做這一切的初衷。
想要和她在一起,就得讓她認清一些現實。哪怕在這過程中,不得不讓她厭惡自己。
她跨出這一步,選擇救下那隻兔子,就意味著他再也逃不開他佈下的天羅地網了!
這張巨網,網的不是別的,更不是一隻兔子,而是一個人,還有一段情。
孫慕白心中熱如泉湧,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保持著威嚴和冷峻。畢竟,有人在堂上鬧事,阻止衙役行刑,作為主審官,怎麼可能會高興?
“堂下何人,為何阻止行刑?”
冉智柔屹立在堂上,並沒有多麼堅實的身影,堅定無比。她的手上還握著那根棍仗,身體維持筆直的前提條件,便是握著棍仗準備施刑的大漢滿頭大汗,運盡了全力還是不能將那根棍仗下壓分毫。
而與她相對應的冉智柔,微微抬高著手,臉上平靜如波,看起來輕鬆無比,彷彿她不是在和一個大漢比拼力氣,而是舉著一塊輕飄飄的紙片。
那個大漢原本還想和這女人較勁,卻發現他全身的力氣都沒處可使,再大的力氣在這個女人手裡都被封鎖了一般。而很快的,他又發現,別說較勁了,他就算想收回手,主動認輸都沒用。
因為這根棍仗就像把他吸附住了一般,掙脫不得,也甩不開。
底下人也注意到了,都在指著堂上的兩人,說這兩人是怎麼回事。那大漢冷汗涔涔,可他一個大男人,總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別人求助,只得僵持著。
被困在網裡的小白兔,瞅準了機會,自己掙脫了網子,從網子的底下溜了出來。
是小主人,她果然來救她了!
邵愛盡情地在大堂內撒著歡,來表達自己的興奮。而她撒歡的方式,便是繞著冉智柔的腿,不停地轉著圈圈,又是親又是蹭的。
話說,這根本不是兔子,而是貓吧?(未完待續)
080 攬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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