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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是烈烈飛揚、灑脫豪爽的女子,像天邊自由流動的雲、林間吹過的清風,他從未想過,這樣的女人會被人用那般嫌棄的口吻、諷刺的眼神道出。
妒婦?
說的真的是她嗎?
孫慕白難以相信,兩年的時間,真的可以完全改變一個人?
不,他不相信。飛揚的紅衣還在他眼前浮現,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中,令他魂牽夢縈。那銀鈴清脆的笑聲,還響在耳畔,難以散去。
他不過是晚了兩年找到她,一切都脫出了軌道,就連她,也不再是昔日那個盡情馳騁在蕁水河畔意氣飛揚的女子了!
孫慕白想到刑部大堂中,她開始清冷疏離的眉眼,冷卻了熱情,消退了溫度,哪怕距離比昔日在蕁水河畔遠遠看著她要近上許多,卻沒法感受到她體內盛放如驕陽的燦爛與熱情。
“慕白?”南在臣有些意外地看著孫慕白失神的眼,心中疑惑,孫慕白的定力在朝中是出了名的,是誰能讓他這般失態?想到他提起的冉智柔,南在臣也覺自己疏忽了。居然沒有任何防備,就道出對那女人的不滿,但這在秦陽府是眾所周知之事,也用不著猶疑。
反倒是孫慕白的反應,不得不讓南在臣在意。“你認識那位夏少夫人?”
“一位故人。”
“有這樣的事?”那位妒婦與孫慕白居然是故人,這一點南在臣著實沒有想到。
“兩年前,與冉姑娘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她並不知道我是誰。”
南在臣聽著有些糊塗,既然有過一面之緣,那個女人又豈會不知道他是誰?但南在臣是個聰明人,孫慕白能和他說這麼多已經是極限了,他要是識趣,就不該繼續追問下去。
縱使他問了,他恐怕也不會告訴他。南在臣從不做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更不願意多管閒事。
“你又見到她了?”
“昨夜,冉姑娘抓來一採花賊,並且救下了一位姑娘,送到了刑部。”南在臣並沒有注意到孫慕白在說這話時那細微的情緒,孫慕白在一開始的失態後,已經收斂心神,不會再展露過多的心思。
而南在臣,之所以沒有在意,或許是因為他不想在意。因為他實在沒法想象,孫慕白居然會喜歡那個妒婦,為了她能失態成這個樣子。
“很失望?”南在臣忽然道。
“嗯?”
“對那個女人是不是很失望?”南在臣自信而略帶殘忍地指出這一點,那個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孫慕白的感情。
敢無視千兒的存在,一次次傷害千兒、拒絕千兒,她就該承受這個代價。孫慕白,那樣的女人,她沒有資格沾染。
“丞相大人為何這麼說?”
“因為那個女人,早已不是江湖上快意恩仇的冉女俠了,而是一個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的妒婦。”
“丞相大人很瞭解她?”孫慕白忽然笑了,只有最瞭解他的人,才知道她笑意中隱藏的憤怒。
“算不得了解,不過幾次接觸,已經讓本相深切地瞭解到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孫慕白在聽著,儘管清楚從南在臣嘴中聽不到任何高興的話,他聽得還是很認真。
因為他已經做出了決定,不管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他都要得到她不可!
一個不懂得珍惜她,讓她變成一個“妒婦”的男人,根本就不配擁有她!
何況,昨日匆匆見面,雖然不能讓他斷定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卻絕對不會是為了一個男人拿不起放不下的妒婦。
孫慕白身為刑部尚書,為朝廷破獲了不少大案,早就練就了一雙利眼。對方是什麼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還是另有隱衷,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而冉智柔的那雙眼睛,充滿了仇恨,隱藏了太多的故事。他感懷的,是昔日如斯美好的故人,為自己添上這麼沉重的枷鎖,從來都不是別人對她的評價。
不過聽聽也好,他需要盡能多的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這樣才能有機會親近她,得到她的心。
孫慕白是個極為自信的男人,他決定要做什麼事,就沒有做不到的時候。
但這次,他很慎重,事關他的真心,他一份縈繞了他兩年都難以忘卻的感情。他要用最誠懇的心去對待,因為他絕不能接受失敗這樣的結果。
“她衝動易怒,武功不錯,行走江湖頂多只能算有勇無謀,但在宅院中生活就會讓她變得很被動。丈夫是個草包,又很風~流。據我所知,她嫁進夏府,不到一個月他的丈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