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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說說看。”
“我兄長呂承志誤傷了人,還望魏王做主放了我兄長。”
“哦?誤傷?”劉賢表情淡淡,眉眼間有點冷冷的嘲弄意味,他的墨綠袍子隨風揮動,全身卻散發出一種無可抗拒的威懾。
呂妍看著他的這幅模樣,心中一驚,他這是怒了,呂妍跪在那兒,只覺得後背一股透心的涼意。
☆、圈套
“聽張大人稟報,你兄長雖是酒後傷人,可人是清醒的,其中怕另有隱情吧!”
呂妍垂在袖中的手攥緊了衣袖,原本就對他懷著恨意,如今又落入他的陷阱,左右都是死,何不博一博。想到這兒,呂妍也不再計較,自個兒站起身來,毫無畏懼的看著對面的人。
“我呂家雖然貶來梁州,處處不受人待見,可我呂家也有呂家之風骨。我兄長往日雖懶散,家風卻還在,他也不曾借勢殺人,除此這外,偏在魏王來了梁州城時動手,也實在太巧,我呂家在梁州城處境微妙,置我呂家於死地的人也不少。”呂妍面不改變的說完,淡然的看著劉賢。
一旁的蕭氏看到呂妍的舉動,臉色變了變,嘴角勾起一抹不意察觀的恥笑,未經魏王許可,獨自起身,便是藐視皇權,不把魏王放在眼中,如今又大張其詞,為兄長開罪,還真是不知死活。
劉賢站著未動,眼神卻銳利的看著呂妍,“如此說來,張大人查案不明,不配做梁州刺史!”
蕭氏一聽,忙伏身喊冤:“我姑父為官清正廉明,從未曾當錯案子,還望魏王明查。”
“你先起來。”劉賢看著眼前我見猶憐的蕭氏,上前扶了一把。
呂妍待到這時,她終於明白了,這魏王若要對呂家下手,即便有理也說不清了,若是在京城,還能尋些門路,在此,也只能坐以待斃,再無他法。她看著劉賢身後的秦河水,若是她把劉賢推下秦河,是不是就可以報了前一世的仇恨,了卻自己心事。
正在呂妍計劃著怎樣把劉賢推下河去,對面蕭氏“啊”的一聲,一個站立不穩,往後倒去,正好倒在劉賢的懷中,劉賢退了兩步,抱著懷中之人站穩,此時他離船沿只有一米的距離。
說時遲那是快,呂妍猛的往前衝去,全然不顧蕭氏夾在中間,正好乘著劉賢對蕭氏分散注意力的時候,把他們推下河去,同歸於盡。
然而,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當呂妍衝到船沿時,眼前的兩人似憑空消失了,可她的勢頭太猛,來不及穩住,撲通一聲,掉入秦河之中。
呂妍一個翻身,從水裡冒出頭來,抬頭一看,就見劉賢摟著蕭氏站在船上,嘲弄的看著她。
呂妍被人救起,她躺在船上,望著蔚藍的天空,心中不甘,兩次都沒有報了前世之仇,她也夠蠢的。
劉賢待蕭氏站穩,放開她,吩咐道:“先回船艙。”
蕭氏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甲板上,只剩下他們倆人,一個高高站著,一個躺在地上,兩人目光相對,呂妍閉了眼。
“本王以前未曾見過你,為何你卻對本王懷著殺虐之心?”劉賢威懾的聲音從上面傳了下來。
呂妍沒有接話,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劉賢見地上的人閉著眼睛,一幅視死如歸的模樣。他蹲下身來,看著她,說道:“你若能說服本王,本王便放過你呂家。”
呂妍睜開眼睛,淡淡的看著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小女子何德何能,能說服魏王陛下。”“小女子做如此舉動,也只不過為了家族而視死一博而以。”
劉賢忽然笑了起來,“本王剛才說的話依舊算數。”
呂妍沉默了一會,說道:“明人不說暗話,伸頭是死,縮頭也是死,那麼我便直說了。”
劉賢看著她,未予否定。
“我兄長的德性,我最清楚,從小到大,即便是殺一隻雞都害怕的人,怎麼可能去殺人。除非受人挑釁,遭人暗算。在梁州人裡,我父親雖不受人待見,卻也曾是京官,一般官吏不敢對其下手,而刺史大人又與我父親有同窗之誼,也不會無原無故與我呂府結仇。所以唯有魏王陛下,至於陛下為何要如此做,我就不得而知了。”
劉賢哈哈大笑,站起身來,“好一個呂家二姑娘,有膽有謀,即便到了京都,一般女子也未必是你的對手。”
呂妍見他不怒反而笑了,心中大石放下,看來猜測的不錯。依著劉賢的性子,如此簡單明瞭的說出來,反而比直接求他要好。劉賢這人喜怒無常,卻最欣賞有勇有謀之士,雖然她今日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