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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妍站起身來,來到他身側,搖了搖手中的摺扇,不緊不慢的道:“時來運轉,祖上積德,你們張家之福運全集在你這一輩了,不管你信否,於我又有何相干,待明日我與師父離開梁州,從此各天涯。”話畢,呂妍轉身,準備出門。
“小兄弟,請慢!”張遠之看著她的背影,疑惑的問:“不知小兄弟師出何門?”
呂妍回頭,睥睨他,“我師父行事低調,便是當今天子相問,師父也未必相報名諱,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師父乃得道高人,出道終南山。”
“終南山?莫非是上善大師?”
呂妍不答,收回目光,準備離去。
“小兄弟,請慢,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小兄弟留步。”張遠之抱拳行禮。
呂妍嘴角一勾,回身走回座位。
“不知在下要如何才能走上仕途之路呢?不瞞小兄弟,家父一直有這心思,四方結交,卻始終受人排擠,地位低下,受人白眼。”
呂妍用扇子的末端拍了拍他的手背,低聲說道:“這次我師父前來梁州城,其實是梁州城裡要出大事了。”“近幾日,師父夜觀天象,梁州城出現了千年難遇的彗星襲月之象,正在這夏末秋初之際,由於事關重大,師父託我來梁州裡走一趟。”
張遠之聽後,臉色變化不定。這彗星襲月是個什麼意思,他著實沒有弄明白,不過他關心的並不是這個,他只想著張家有途徑走上仕途就好了,往日裡結交這些世家子弟,受了不少白眼,不但出銀出人,到頭來也只是酒肉之交罷了。
“不知小兄弟,這與我們張家走上仕途有何關係?”
“你可知鍾大善人?我一來梁州城便聽說這鐘家不知為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到頭來卻還是躲不過這牢獄之災,就因其小女宴會上對呂府千金行兇,連累了家人,終究是行商之人啊。”
張遠之聽後,心中也是淒涼一片,張家若不是左右逢源,他與父親在各官府之間周旋,家中這麼大的生意早就被人盯上,弄不好遭人暗算也未知,亦如鍾家。
“本來這次前來梁州城我便是為救百姓而來,正好也把這個人情送予兄臺。”呂妍深高目測的看著他。
張遠之為之動容,他看著呂妍,認真的聽著。
“夏末初秋之季,會下連綿大雨,連續半月,積水成災,到那時,不管是百姓、物資、房屋都會受到重大災害,隨之而來會出現大量病患,若是控制不當,還會出現疫病,疫病難冶,傳播甚廣,整個梁州城都會陷入地獄一般。”
張遠之震愣,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對面的小身板。
“梁州城來了貴人,到那時,兄臺大可毛推自薦,以張氏家族之財力,儘量幫助貴人,貴人定會給張家一個大好前程。”說完,呂妍在心中一嘆,若是此事能成,也幫了梁州百姓一把。前一世梁州城可是死亡無數,災後病患越來越多,官府處理不當,開始轉化成疫病傳染,後來被一個神秘人物扭轉乾坤,只是當時的呂妍一直守在府中,不敢出門,所以訊息也避塞,都是後來聽到的傳聞。
只是上一世的夏末之時,劉卓是已經返回京城了的,算算日子,就是這兩日了,呂妍暗下決定,乘此機會得把劉卓留住不可,到那時再幫父親一把,希望透過這次澇災,父親能在劉卓面前有個好的印象,能早日返回京城。
“若真如小兄弟所言,此計甚好!只是不知小兄弟為何只告訴我一人?”
張遠之不愧是精明的商人,呂妍神色未變,語氣誠懇的道:“其實告訴你我也是有私心的,與師父四處遊歷,每每到一處,總有不少權貴結交,最終目的也不過是借用師父的神機妙算,我同師父不願與這世間有太多的糾纏,所以隱藏了身份,可長年下來,身邊或多或少會缺些銀兩,張家富碩,自然是奔著你的銀子而來的。”
呂妍把話一說開,張遠之臉色一紅,還真沒見過這麼直白的人。
呂妍從懷中拿出借據,“這是我的憑據,一年內必會歸還。”話畢,又從懷中拿了一瓶藥丸送上:“這藥丸可治癒你父親的心口痛,你拿回去試試,若成,明日午時,還請遠之兄帶上銀兩,咱們秦河上見。”
張遠之一看借條,忍不住捏了把冷汗,十萬兩銀子,這可是他一年與各世家周旋應酬的花哨,他心中猶豫,臉上神色未變,笑著抱了抱拳。
事情達成,呂妍剛鬆了口氣,房中忽然傳出一聲輕笑聲,呂妍猛的抬頭尋去,除了張遠之並沒有發現第三人,而張遠之神態正常,似乎沒有發覺,她按下心中的疑惑,與張遠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