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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回來,我怕……”
“我知道的,你別擔心。”
馬車駛出呂府,來到城外,馬車停住,呂妍從車上下來,一旁的小順子早已候在路邊,半遮住呂妍的身子,馬車一路往前駛去。
呂妍鬆了口氣,她一身女扮男裝,與小順子兩人匆匆往秦河而去。
花了不少功夫,呂妍才打探到梁州城富戶張家三公子的行程,今日會在秦河上泛舟遊玩。張家不是梁州城的首富,也僅次於首富鍾大善人。
張家的三公子張遠之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往日無所事事,專結識一些世家子弟,四處玩樂,因為商人出身的原因,一般世家子弟不願結交,若不是他出手闊綽,家中又做著走關口的生意,常常拿出一些花樣小飾品送人人情,才有一些庶出的子弟與他稱兄道弟。
倆人在秦河邊上租了一艘豪華的大船,往河中駛去。
上了船,呂妍換上早已準備好的男裝,她容貌尚未長開,身板較弱,一襲青袍穿上,還真像一個美少年,又略微的畫了妝後,不是特別熟悉的人,還真難以分辨。
呂妍在鏡中轉了一圈,看著小順子問道:“怎麼樣,看不出來吧?”
小順子也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他認真的看了兩眼,道:“女郎之身姿,著女裝乃傾城之色,著男裝又是風流倜儻的少年公子。”
“油嘴滑舌。”呂妍笑道。
轉眼來到河的中央,呂妍的船速度慢了下來,她站在甲板上,手中拿著摺扇,一身青袍迎風而立,暖暖清風拂面,真是好山好景好少年,眉目如畫,膚白俊俏,一股書倦味了,頗有一種陰柔美。
慢慢的迎面駛來一艘三層的帆船,船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張”字,明顯是張家的船支,不想這麼快就碰上了。
船上傳來鼓樂聲,放眼望去,三層樓上,各靚麗女子或倚或立,輕紗羅裙,迎風起舞,空氣中飄來胭脂水粉的味道。
一層甲板上,各世家子弟臨風而立,飲酒談笑,好不自在。
兩艘船支靠近,呂妍端坐在船頭,一把素琴安放於案几上,清風拂拂,涓涓音樂流淌而出。
張家的船上,眾世家子弟聽到樂聲,微微一怔,齊刷刷的往前看去,就見一身青袍的小小身板,匆容淡然的坐在船頭,沉醉在這婉轉流暢的琴音之中。
臨近夏末,日光照在河面上,點點金光閃閃,遠處山色,楊柳青青,清澈的音樂猶似湛涼的泉水,似乎連空氣中也帶點朝露般的甜味。
梁州城也只有呂家嬌嬌的琴音與之媲美!
沒有人見過這位如畫一般的美少年,他未動未語,他只是安坐在那兒,他甚至沒有抬眼看看眾人,可船上的眾人卻沒人能忽視這突然出現的豪華船支,不知是哪家的少年公子?
三層樓上的歌舞伎們停了下來,個個臨欄而望。
各眾子弟讓開一條道,張遠之尾隨在一世家子弟身後,走上前來。
帶頭的是長史家的三公子張瞿,此人長相俊朗,神色陰冷,在一眾庶子面前,作為嫡子的他一向是清淡松疏,此時倚欄相問:“遠之,對面是哪家公子?”
張遠之仔細瞧了瞧,恭敬的回答:“此人從未見過,待我派人打探一下。”
話音剛落,呂妍的琴音即止,她站起身來,抱拳見禮,“在下姜五,江南人士,途經梁州,不想在秦河上遇上各位,打擾了。”
眾人見她是外地人,個個好奇的看著她,這麼小的年紀居然敢出來行走四方,這梁州城的世家子弟往日裡花天酒地,從出生起就沒有出過梁州,可骨子裡卻是渴望這種自由行走的生活。
張家船上眾人相約,呂妍上了他們的船。
☆、偶見元生
站在一群男子當中,呂妍的身材實在矮小,不過她見多識廣,沒多久便與眾子弟聊了起來,天南地此,上一世的所見所聞,隨便捏出幾個都引起不小的波動。說著說著便說到了這生意場上的事。
各世家子弟貴卻並不是很有錢,家中兄妹眾多,大多是庶子出身,手上銀兩並沒有表面看的風光,倒是張遠之反而是這群人裡最闊綽的一個。
“小兄弟,你這麼小就出來四處遊學,見多識廣,真是佩服。”張遠之抱拳道。
不遠處的張瞿倚欄,淡淡的看著她,張茵貌美,其兄也是不差的,只是這人看她的眼神讓她很是不舒服,與其他世家子弟不同。
呂妍側過身去,對著張遠之笑道:“從小跟著師父學藝,看盡世態,奇聞趣事便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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