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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妍主僕三人這麼匆匆而來,顯得非常突兀。護衛們先是神色古怪的看了三人一眼,似想到了什麼,臉色染上了笑容,呂妍三人不明所以,都是一群爺們,不知他們高興過什麼勁。
陳質見了,忙上前相迎,行了一禮,方道:“呂姑娘請留步,殿下正在議事,還請呂姑娘隨屬下去偏廳等候。”
一回來就議事,劉卓倒也挺忙的,便隨了陳質走入偏廳。
陳質出去了,又派了兩名丫環送上茶水點心。呂妍喝了一口茶,頓覺嘴中無味,這梁王府的茶先前還覺得不錯,這會兒喝了碧螺春後,便覺淡而無味,像喝白開水似的。
呂妍看了一眼妙玉妙真手中的茶具,便道:“你們先行放下,再燒一壺開水來,待殿下來了,由我親自泡茶。”
妙玉妙真兩人去了,呂妍喝了兩口茶,只覺得甚是無聊。她起身走了走,環顧了一下室內,只見室內傢俱簡單方正,擺設中矩,沒有多餘的配飾,牆上掛著一幅駿馬圖,筆畫勾列的剛勁有力,七匹寶馬向前奔騰,氣勢非凡。
這樣的擺設才是劉卓的風格,每處地方都像極了它們的主人,樸素,簡單,又不失規矩,還透著一股軍人的氣勢,上善大人如此了得,劉卓雖未在皇宮內學習長大,怕也是不差的,這行軍打仗,國政策略,四書五經都不會落下,否則鄭氏也不會好好的把一個皇子交待與他。
等了一會,妙玉妙真回來了,手中拿著一壺熱水,可正主兒卻沒有動靜,呂妍又差妙玉去打探訊息,等了許久,妙玉回來了,議政廳都是護衛把守,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劉卓還沒有出來。
呂妍又等了許久,還是沒有動靜,只好遣了妙玉妙真又出去燒開水,如此反覆,也不知跑了幾趟,妙玉妙真還未回來之際,呂妍居然爬在桌沿邊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肩膀有人輕輕的拍了拍,呂妍從睡夢中醒來,抬眸看去,就見劉卓一臉疲憊的看著她,語氣關切的說道:“沒想你等了我這麼久,早知道你等著,我定會早些回來了的,陳質不敢上報,我也未曾知道,這會兒夜了,我派丫環扶你回房休息吧。”
呂妍的腦子還是一團漿糊,的確挺困了,也好,便起身,誰知道妙玉在旁焦急的吱了一聲,呂妍看去,就見她手中拿著一個水壺,呂妍看著,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一會才清醒過來,她的大事還沒有做呢,怎麼可以回去休息,再說明日是李家壽辰喜宴,又得忙上一天去,哪還有時間談這事,阿奴那邊還等著呢,晚一天就少賺一天的錢了。
呂妍醒了醒腦子,腳步一頓,不走了,接著又回來坐下。劉卓一臉莫名的看著她,也回身坐在她的對面,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今日等了這麼久,可是有話同我說。”
呂妍不答,先是妙玉送上水壺,接著揮了揮手,把屋中眾人給遣了出去。
呂妍起身,來到劉卓身後,小手握拳,為他捶起了肩,“你都累了一天了,我先幫你舒展一下筋骨。”
劉卓身子一僵,聽了她這話,臉騰的紅了一大片,忙側身,握住呂妍的小手,說道:“我不累,這些就不算什麼,小時候學武的時候,一個姿式便能練上一天一夜,待放鬆下來,人都散架了,練武之人這點還能受得住的。”
呂妍才不管,有求於人,必是先要表現一下才行的。她抽出小手,又上前為他揉了起來。
呂妍前一世服侍劉賢,守在書房中,每次他處理完政務,夜了,呂妍便會上前為他揉揉肩臂,捶捶背,手法已非常熟練,若不是有這個手藝盤身,劉賢也不會那麼的依賴於她,若不然必進了西廂院,難得見上劉賢一面,整日裡與姬妾們勾心鬥角,不得安寧。
劉卓沒過多久便放鬆下來,才覺呂妍手法獨特,甚是舒服,只是畢竟兩人尚未成親,如今這樣肌膚相親,有些不妥當。
劉卓只覺得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既想她繼續手中的動作,又想推開她,不使兩人相處太近,他有些矛盾,卻什麼也沒做,只是這樣靜靜地坐著,直到呂妍放開他,他才鬆了口氣。
呂妍回到座位上,便開始展露茶藝,劉卓安坐,賞心悅目的看著她,只見她一身淺藍衣裙,襯得膚白如雪,光滑如玉,額頭一抹劉海,細細碎碎伏在柳葉眉上,長長的睫毛根根分明的鋪在眼睛上,明澈的眸子正專注的望著那手中的茶水。明明只是一杯普通的茶水,卻在她纖細白嫩的手中翻轉,簡單的動作卻做得行雲流水,煞是好看。
呂妍泡好茶,起身恭敬的向劉卓呈上一杯,劉卓低沉一笑,接過精美的茶杯,品了一口,忽然臉色一變,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