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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沉靜冷酷的模樣,現在的他就少了幾分防備,甚至在眼睛輕輕眯起的時候,周身還多了幾分柔和的氣場。
“你還小,什麼都不懂。”
他抬手撐著下巴,嘴角輕輕揚起,勾出一抹淡笑來。
這一抹稍縱即逝的笑容,卻像是第一縷春風拂過冰封的大地一般,萬物都跟著復甦了。
衛長安先是被他這難得的笑容給閃到了,緊接著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內容時,臉上露出幾分無奈的神色。
她前世的年紀,都比他年長了好幾歲。
“我不懂的話,哪裡還幫你想著討楊伯孃的歡心呢!”衛長安輕聲嘀咕了兩句。
六皇子原本就想著從楊夫人入手,來說服楊琪,但是蒐集排寒祛溼的法子,卻是衛長安提醒的。
沈鉉的眼睛再次眯起,他用手指蘸著酒水在桌上寫字,一筆一劃,看起來極其認真。
衛長安不由得伸長了脖子去看,甚至輕聲地跟著念出來:“曲終人散盡,緣滅君不還。”
寫完了這十個字,六皇子的手就停住了。衛長安不由得嗤笑出聲來:“殿下,誰能想到羅剎六皇子,也能有如此多愁善感的時候。”
沈鉉看了她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掏出錦帕將手上沾得酒水擦乾淨。
“這是我在父皇的藏書裡看到的一首小詩,還有一句話。七竅玲瓏心,血染身長眠。”
男人的嗓音比以往還有低沉醇厚,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竟然透著幾分性感的意味。
只是衛長安的臉色卻在一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玲瓏心”三個字傳進她的耳朵裡的時候,她就覺得十分敏感,再細細品味這首小詩,只覺得全身上下都涼透了。
“長安?”他見衛長安臉色不對,並且久久不能回神,不由得低聲喚了一句。
“這首詩的意境太慘了,今上竟然會有這首詩,也不知是誰寫得?”衛長安好容易才擠出一抹笑,只是比哭還難看。
沈鉉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一個字。他面上的神色雖然不變,但是手指卻再次下意識地敲起了桌面,節奏要變快了許多,像是有什麼事情讓他難以抉擇一般。
楊琪第二日起來的時候,只暈暈乎乎地記起了幾句話。
等到徹底清醒的時候,才完全想起自己已經答應了沈鉉要出賣五皇子,他不由得咂了咂嘴,沒想到有一日他也能當上奸細了。
“琪爺,您起了。昨兒晚上奴家伺候得好嗎?”一道甜膩膩的撒嬌聲音傳來。
楊琪不由得抖了一下,回頭一看,才驚覺自己的身邊躺著一位嬌弱的美人,正是他之前心心念的春迎姑娘。
“姑娘,以後叫我楊公子即可。”他立刻讓人改了稱呼,往常聽著順耳至極的稱呼,今兒全變了味道,總覺得是六皇子故意讓人這麼奚落他的。
***
“長安兄,你來了。”寧全峰雙手抱拳,臉上帶著意氣風發的笑意。
“恭喜恭喜了!”衛長安淡笑著與他回禮,同時還有幾位世家公子到場,都互相拍了拍肩膀,表現出一副好兄弟的模樣。
今兒是寧國公府替寧全峰擺宴慶賀的日子,慶賀寧全峰成為五皇子最親密的左膀右臂,齊沙仲的離開,直接讓寧全峰代替了他的地位。
甚至相比於刻板墨守成規的齊沙仲,顯然圓滑世故、人模狗樣的寧全峰,更符合五皇子的用人口味。
之前幾個一同前去宮中選拔的世家子之中,寧全峰算得上是最出眾的人了,連遼國公府的公子都要退讓一步,所以寧國公府就迫不及待地要擺宴昭告天下,好像這樣就能離京都第一世家又近了一步似的。
寧國公府這次擺宴比較隆重,連後院的女眷都擺了幾桌湊熱鬧。大夫這幾日來瞧過,說三夫人的病情有所好轉之後,衛長嬌立刻就收拾起自己來,今兒一大早就拉著林妍的手過來了。
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幾乎讓衛長安有一種來寧國公府撿金子的錯覺。
“諸位公子,後院百花齊放,風景怡人,各位姑娘助興就分別作了詩。我們夫人說了,她今兒就仗著長輩的身份,讓你們品評一下,看誰能拿下魁首!”前院的大管家領頭,客氣地說了幾句話。
立刻就有小丫鬟把一張張墨跡未乾的宣紙捧上來,顯然是剛寫出來的。
一旁的寧國公也來湊熱鬧,說了幾句:“都是一家子親戚,沒有那麼多講究。不過這些詩看了也就在這大門裡說說,出去了各位可得奉行君子之道。”
在場的都是年紀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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