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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似乎急於表達什麼,最後也不知道此刻究竟是什麼心情,嗓子眼兒好像被堵起來了一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眼前站立的少女,外面罩一件青蓮絨的灰鼠斗篷,裡面是繡翠藍竹葉暗花小襖,下面是珠色百褶裙。她的手裡抱了個手爐,眉眼彎彎,笑得好不得意。
在這銀裝素裹的冰天雪地裡,越發顯得眼前的少女唇紅齒白,嬌俏可人。這姑娘的笑容極其熟悉,甚至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能想象出她下一個動作是什麼。
但是楊琪卻有些不敢認,因為眼前這個人,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姑娘家。
“楊大公子,許久不見,你變得越發有趣了。我記得楊伯伯曾說過,若有一日,你見到姑娘家能夠不賊眉鼠眼,上前調笑,那這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了。可是今兒太陽依然是從東邊升起的,你卻對一個姑娘家如此矜持。可喜可賀啊,只能說楊公子要轉了急色的性子了。”
衛長安輕輕笑開了,她十分大方地站在他的面對,面對楊琪那驚詫到快要把眼珠子瞪出來的打量,絲毫沒有扭捏的狀態。
楊琪這才把張大的嘴巴閉上,眼珠子也收了回去,憋了半天才道:“衛姑娘,這你可不能怪我。我楊琪對著別的姑娘,好歹耍了十幾年的流氓了,到了你面前,明明是你對我耍流氓啊!”
他收回視線,故意扭頭不看她,惡聲惡氣地控訴她!
只是偶爾,他又忍不住斜過眼睛,用餘光慢慢地打量著一二。
衛長安挑眉,疑惑地問道:“你說旁的就算了,畢竟我騙了你這麼多年女兒身,但是耍流氓一事從何而來,我是萬萬不會允許你把這盆汙水潑到我的頭上來的。”
楊琪似乎很激動,忍不住扭過頭來,衝著她就翻了個白眼,就差鼻孔朝天對著她噴氣了。
“你矇騙我這麼久,欺負我年少無知純情少年的時候,將我那些事情都講給你聽。結果你就這樣對我,還哄騙我在你面前衣衫不整。哎!”
楊琪長嘆了一口氣,顯然十分不滿。他抬頭看天,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
衛長安被他逗笑了,直接動手給了他一拳,像是以前一樣:“你衣衫不整的樣子,我還不愛看呢!現在我恢復了女兒身,自然是有好處的,比如現在只能我打你,你不能打我了!”
楊琪一聽她這話,嘆氣聲更大了。
兩個人說笑了幾句,那種尷尬的氣氛就消失不見了。他們在一起長大,彼此之間的性格磨合得差不多了。
衛長安回府女兒身之後,楊琪可是躲了好一段時間,任誰都接受不了。昨天還一起去妓院裡招妓,今兒就告訴他其實那人一直是個女人,這刺激實在太大了。
別看楊琪現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之前他待在家裡,活活想了大半個月才扭過來。
女人就女人吧,自己傻不拉幾地什麼都說,連衣裳都脫過給人家看了,過命的交情。只是原來是兄弟,現在變成姐妹而已,呵呵。
“哎,我說之前我不知道你是女人,但是你自己心裡有數啊。我衣衫不整的,你就不曉得提醒我一下啊?還是說你早就心裡對我有意思,現在京都盛傳沒人跟你定親,要不小長安,哥哥好心把你收回家?”
楊琪一步步踩著積雪的臺階往上爬,爬得有些累了,呼哧帶喘的間隙,還不忘調侃衛長安兩句。
衛長安衝著他翻了個白眼,兩個人的身邊都只跟著貼身伺候的丫鬟,連侍衛都免了。
山上乃是清淨之地,是不允許有外男進入的。
“變成老姑娘也不能去嫁給你啊,估摸著每年能見到你面的次數,一隻手能數的過來。”
衛長安恢復了女兒身,在京都裡可算是一件大事兒,街頭巷尾談論的熱度,是空前的高漲。畢竟富家子弟偷人做壞事兒,那也不是少見的了,紈絝子弟嘛經常出現這些岔子。
但是偶然有一天,一位還算出名的世家公子,突然昭告天下她其實是個姑娘家。立刻就引起一片熱議,這之前走街串巷的,與諸位公子哥兒喝酒談天的,甚至連和六皇子又斷袖之癖的花邊新聞都被扒出來說道說道了。
“呵,我就知道。你早就挑中了六皇子,難怪經常跟他一個鼻孔出氣,欺負我一個孤家寡人。”楊琪搖了搖頭,語氣高高揚起,帶著幾分不客氣的調侃意味。
“那也是你不靠譜!我只站在有理的一方。”衛長安撇了撇嘴。
“你瞎說,每次都幫著他,你跟我多少年的交情啊,你才認識他多久。結果每次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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