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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場面來。”楊琪憋了半天,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一個大男人跌跌撞撞地跟在馬車後頭,不顧及街道上其他人異樣的眼光,一直鍥而不捨,的確有些不好看。
五皇子慢慢地睜開眼睛,臉上帶著幾分溫吞的笑容,慢慢地點了點頭:“方才睡著了,沒聽見。讓他上車來吧!”
不過片刻,齊沙仲便被請上了馬車。往日氣度高雅的少年郎,如今已經變得十分頹廢了,甚至平日裡穿著器宇軒昂的錦衣,此刻看起來已經有些空蕩蕩的,顯然他瘦了很多。
“五殿下,求您跟皇上說一說。祖父他不能晚節不保啊!”齊沙仲進入馬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跪下來向五皇子磕頭求救。
即使馬車比較寬敞,但是現在裝了四個男人,其中一個還在坐著磕頭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沙仲,你起來吧。齊大人的事情我也無能無力,畢竟那些罪證好多都是白紙黑字,有你祖父的親筆簽名,賴不掉的。”五皇子還沒等他繼續求饒,就已經堵住了他的話。
齊大人身為言官之首,又是出了名的刻板嚴苛,這麼多年得罪了多少官員,簡直數不勝數。所以查出有罪之後,不少人聯名上書,其中落井下石的不在少數,今上心中已經斷定齊大人是有罪之人,所以即使有少數官員替他說話,也是石沉大海,毫無作用。
齊沙仲愣了一下,他的臉色十分難看,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許多。雖然不抱有希望,但是當真的聽到五皇子這麼說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所能奢求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斷掉了。
他跪在馬車上,一動不動,似乎連眼珠子都不會眨了。
“沙仲,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這幾日也累壞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會向父皇替你求情,保你性命無憂。”五皇子坐起身,親手倒了一壺熱茶給他,輕聲地寬慰著他。
齊沙仲總算是回過神來了,他似乎剛想起了什麼,急切地道:“殿下可否為我的家族求情?我齊沙仲一人無憂也沒什麼意思,只求其他人能夠不受太大的牽連!”
五皇子皺起了眉頭,似乎被難住了。他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一直沒有給正面的答覆,最終轉向了一旁的楊琪,輕聲問了一句:“阿琪,你看如何?楊大人那邊有收到什麼風聲沒有?”
楊琪落下一子,回頭看了一眼腰背依然挺直的齊沙仲,心裡嘆了一口氣,不過臉上的神色卻是嚴肅至極:“齊大人涉嫌的事件太多,光查出的罪證就十足,而且還是齊家內部牽扯出來的。除了舉證的人能逃脫,其他人恐怕……”
他的話沒有說完,不過意思都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齊家人除了告密者,其餘的都不得逃脫。
齊沙仲的精神似乎有些崩潰,他一直強撐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徹底彎了下來,頭低著沒有一丁點兒的精氣神。
楊琪看見他這樣,從他手中將茶杯拿過,又替他倒了一杯茶,強行地塞進他的手裡,低聲道:“喝吧,或許這杯茶喝完,所有的煩惱就消了。”
齊沙仲捏了捏茶杯,抬頭看向他,目光微閃。
☆、第037章 不可觸碰
“阿琪,你不專心啊。”對面下棋的寧全峰放下最後一顆棋子,臉上帶著幾分調侃的笑容。
楊琪看著自己這方的白子已經陷入了困局,並且被狠狠地絞殺,不由得聳了聳肩。
“阿琪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齊大人這麼多年樹敵太多,想要對付他的人數不勝數,只是可惜了沙仲,年少有為卻註定這下半生都不得在朝為官。”五皇子輕笑了一聲,偏頭看向楊琪。
楊琪擺了擺手,沒有接話。
他看著齊沙仲,一方面是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畢竟他現在的處境,跟之前的齊沙仲何其相似。他父親在朝為官,還是所謂的“天官”,日後只要是被人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那麼他就是第二個齊沙仲,甚至還不如姓齊的。
另一方面他是受人所託。
馬車搖搖晃晃地繼續往宮裡行駛,齊沙仲依然傻呆呆地看著那個方向。過了許久,他才捏了捏手掌,掌心裡握著一張字條。
“等你數日等到白頭,速去找六。”
那張字條只有手指寬,字型很小,字跡也比較潦草。寫字的人應該比較急躁,寫到最後沒有位置了,索性就停在六這裡,好像話說了一半也不管了。
齊沙仲看了半天,也沒鬧明白楊琪悄悄塞給他這張字條的意思。
這“六”究竟指的是誰?是六皇子嗎?既然紙條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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