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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的意思下達的,是吧?”
山脅覺得事情不妙,不過,這份《限制自支返日軍人言論》白紙黑字,也無從抵賴,於是回答道:“是的。”
這份《限制自支返日軍人言論》,是為了禁止日本軍人回國後,洩露前線戰況和日本人在中國犯下的種種罪行,所下達的。在這份通令中,日本人將返回日本本土軍人經常和人談論的種種話題,一一列舉,並標明這些話題是被禁止傳播的。
雖然,日本人的本意是在掩蓋日本軍隊在中國所犯下的罪孽。畢竟,日本人也知道,如果後方民眾知道了前方的戰士,如此胡作非為,怕是會挑戰民眾的人性底線。至少,天皇的顏面,會蕩然無存。
卻不料。這份《限制自支返日軍人言論》的通令,在戰後成為日本人自己給自己羅列罪行的鐵證。簡直就是不打自招。
在這份《限制自支返日軍人言論》之中,日本人詳細羅列了諸如“作戰軍隊,經偵察後。無一不犯殺人、強盜或強姦罪”、“強姦後,或者給予金錢遣去,或者於事後殺之以滅口”、“我等有時將中國戰俘排列成行,然後用機槍掃射之,以測驗軍火之效力”等等。日本人在中國切實犯下的罪行。
而由於這份通令是山脅以板垣徵四郎的名義下發的,所以,不光是山脅無法逃脫罪責,板垣徵四郎這個主要責任人,更是無法逃脫罪責。而且,這些罪責都被其羅列的很清楚了。
倪徵燠提出的這份《限制自支返日軍人言論》,簡直就是絕殺。板垣徵四郎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不能為自己辯護作證,山脅的證言,反而成了其定罪的證據。
板垣徵四郎見自己找的幾個證人接連失利。心中不爽。暗罵這些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都是豬隊友。卻不知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的智商,比這些豬隊友也強不到哪去。
在板垣徵四郎打算親自上陣,給自己當證人之後,倪徵燠便知道機會來了。他一箭雙鵰,聲東擊西的計策,只差一步便可完成。
在板垣徵四郎長篇大論的辯解後,倪徵燠問板垣徵四郎道:“你剛才說。九一八事變,也就是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號那天的戰爭,你們事前從來沒有策劃,也完全不是一個陰謀。是麼?”
板垣徵四郎理所當然的點頭答道:“是的。”
倪徵燠當即反詰道:“但是你又承認關東軍在皇姑屯事件之前,就已經制定了作戰計劃,你難道不是同意制定這個作戰計劃麼?”
板垣徵四郎當然是同意過的,所以,為了避免正面回答,陷入被動。板垣徵四郎說道:“我想我有必要向你解釋一下這個作戰計劃……”
倪徵燠當然不會給板垣徵四郎這個顧左右而言他的機會,倪徵燠打斷板垣徵四郎的狡辯道:“我不需要那你的解釋,我要問的是,你的這個作戰計劃,是不是報告給了日本本土,並獲得了同意?”
板垣徵四郎不知道倪徵燠問這個幹嘛,點頭答道:“是的。”
倪徵燠反詰道:“那你怎麼還說你們事前沒有策劃過九一八事變呢?”
板垣徵四郎倒是對這個問題有所準備,於是回答道:“因為當時,我們日本關東軍的數量和中國東北軍的數量相比,兵力上已經處於一比二十的絕對劣勢,所以我們制定計劃,是要防備東北軍的攻擊。我們制定計劃,只是為了自衛而已。”
如果老蔣和張學良在此,當為板垣徵四郎說的這番話羞愧而死。兵力是日本人的二十倍,卻被日本人奪去了三個省,實在是愧對列祖列宗,外帶億萬國民。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計較誰更丟臉的時候。倪徵燠抓住板垣徵四郎話語中的漏洞,反詰道:“那麼,你怎麼知道東北軍要攻擊你們呢?”
板垣徵四郎答道:“這是我們根據情報判斷出來的,所以才制定了這份計劃!”
倪徵燠追問道:“根據情報?什麼情報?”
板垣徵四郎無言以對,所有的情報,都是土肥原賢二蒐集來的。但是,不包括東北軍攻擊日本人這種情報。板垣徵四郎所說的根據情報,全然是他順口一說。本無此事。
在板垣徵四郎啞口無言中,倪徵燠道:“板垣徵四郎先生,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法庭是個講證據的地方,你要證明東北軍將要向日本軍隊發起攻擊,你必須要有證據!”
板垣徵四郎默不作聲。倪徵燠又找到板垣徵四郎寫的四十八頁辯護詞中的另一處大的紕漏,問道:“你提到了日本與德國、義大利商討三國公約時,你不主張擴大戰事。還有,關於中國和蘇聯邊境發生的張鼓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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