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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別人知道她在宮中,必定不會把她置於長樂宮。
她自然也不可能在東宮……
那麼,唯唯只剩下一個,九華宮。
恭帝時九華宮便是妃嬪的居所,恭帝駕崩,沒有子嗣的妃嬪們多半都賜死殉葬了,九華宮自然便空了下來。
秋景濃想著,縮了縮脖子,把自己抱成團,嘟囔道,“怎麼覺得涼嗖嗖的……”
玉蘿錦嗤笑了一聲,道,“秋景濃,你怎麼這樣沒出息?不過是處死了幾個妃嬪,有什麼好怕的?”
秋景濃沒搭理她,兀自縮成團,把頭埋在膝蓋裡,似是怕極了,嘴角卻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來。
必定是九華宮無疑。
既然知道了所處的位置,她便需開始琢磨怎樣才能穿出信兒去。
葉瑾一定擔心得要命。
錦苑湖心亭。
一片寂靜裡唯有酒杯玉壺叮噹的脆響。男子一襲藍衣,坐在月下鬱郁獨酌。
晚風捲起藍色的衣袂和墨色的長髮,竟然生出幾分孤獨的味道啦。
葉瑛蹦蹦跳跳地來湖心亭尋葉瑾時,看到的就是他孤寂的背影。
今夜明明就是七夕。
哥哥沒有和那個女人出去賞燈,卻一個人坐在這裡喝酒。
說起來好久沒看到那女人了,哥哥也有幾天沒再露出笑容來,也不知道那女人什麼時候能找到……
葉瑛悄悄地走過去,看葉瑾行雲流水地倒酒,舉杯,飲下,再倒酒。
平日裡清雅倜儻的風韻盡失,反而顯出一種異樣的頹唐。
彷彿……他是刻意地想要將自己灌醉……
葉瑛腦袋裡閃過這個認。只一瞬,便搖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
哥哥從來不曾喝醉過,不是千杯不醉,而是哥哥絕對不會把自己置於失去清醒的境地,無論何時。
即便哥哥那麼青睞那女人,那女人失蹤時,哥哥也沒有喪失理智。
葉瑛最崇拜哥哥……
葉瑾完全沒有注意到躡手躡腳潛過來的葉瑛,只是機械地倒著酒。
七月初七。
到這一個晚上為止,他的阿濃已經失蹤了整整四天。
而他找不到她。
慕子寒蓄勢待發,幾番交鋒下來,似乎並不知道秋景濃已經失蹤,慕子宸那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線人來報慕子宸幾乎夜夜留宿勤政殿,沒日沒夜地處理先帝遺留下來的政務。
而阿濃的去向,無人知曉。
他還記得那日,阿濃真真正正屬於他的那日,她紅著臉頰說自己在七夕這日生辰。
過了這個七夕,她便及笄了。
那時他沒在意,意亂情迷間卻也想好了,這一日要給她怎樣的驚喜。
誰知道,她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他的阿濃……到底在哪裡……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不過是一身的寂靜孤獨。
葉瑾從沒有像如今一般恨過自己的無能。
這些天他剋制著,冷靜理智,就連爹爹葉域也看不出任何端倪,大司馬府那面還需要人盯著,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出錯……
只有這一夜,唯有這一夜,他想要一醉方休,不再清醒。
葉瑛站在哥哥身後良久。
那個永遠不會露出脆弱的一面的男人,此時卻迷濛著雙眼反反覆覆地念叨著
同一句話,“阿濃,你在哪裡……”
葉瑛背過身去,小手攥成拳。
你在,哪裡啊……
七夕良夜。
自皇城門外開始綿延不絕的火樹銀花穿過大街小巷,一直蜿蜒到數里之外的城門。
街上熙熙攘攘地是成雙入對的年輕情人們。
千秋節和七夕節在大興算是最重要的兩個節日了,這一夜多半的府邸都是不禁夜的,因此即便已經入了深夜,街上依舊是人聲鼎沸。
長寧皇城高高的城牆上一動不動地立著兩個人影。
慕子宸一言不發,站在披著銀白披風的女子身後,一雙迷人的桃花眼怔怔地望著她的背影。
很久很久以前,他想帶她來最高的城牆上看夜景。
看那萬里河山,看那不夜城的璀璨星火,就像銀河。
他曾經告訴過她,他喜歡站在高處,站在皇城之巔,俯視芸芸眾生,置身事外。
那時候他看見她。
帶著猙獰的鬼面具,身量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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