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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叫我留意你哥哥。”顧卿言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摺扇敲著桌子,若有所思道。
葉軒沒聽明白。
顧府離著雁國公府十萬八千里,怎的叫顧卿言去監視葉瑾?
顧卿言見他一臉茫然,往日裡的狡黠一碰到自家哥哥就煙消雲散,心裡一陣好笑,解釋道,“東陲戰事已起,你哥哥不日出徵,而我是監軍。”
葉軒拍案而起。
“就你這副身子骨,做監軍?”
慕子宸是想叫顧卿言有去無回麼?就他這副病弱的身體,去戰場折騰?還不把自己撂在邊陲?
“葉瑾出征,神醫書逝必定隨行,想必當今也是想得到的。”和葉軒比起來,顧卿言倒是很平靜。
那個不男不女又禁慾的妖人?
葉軒冷哼一聲,天知道瀲灩山怎麼就和雁國公府攪在一起了,那群人裡,他最是看不慣書逝,一個大男人,整天妖嬈嫵媚的分不出性別來。
“我這宿疾,書神醫或許有法子。”顧卿言還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自言自語道。
葉軒眯起狹長的狐狸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還是別寄託什麼希望,我與那人見過不下十次,沒一次覺出他有本事。”
顧卿言搖搖頭,“他治好了你哥哥。”
葉軒一時語塞,半晌才道,“總歸別孤注一擲,書逝是治好了哥哥,卻沒治好太子。”
太子?
顧卿言露出清淡的笑意,葉軒還覺得太子真如昭告世人那般病逝?
總歸是有些什麼貓膩他們不知道罷。
“顧某隻這一條命,得失無謂。”
葉軒皺眉。
還不是自暴自棄?
“你剛回京,還沒見過她吧?”葉軒以為,顧卿言這樣病弱,一半是天生頑疾,還有一半便是心病。
不然為何那人成親的訊息一傳到華州,他便突然病情加重,甚至……嘔血昏迷?
顧卿言聽到葉軒這一句憂心忡忡的問話,臉色當即冷了下來,展開手中摺扇,盯了一會兒,又抬眸看向葉軒,道,“你說得對,不知此去有無歸日,我該去見見她。”
不然,就算是死,也不能暝目吧……
“別說這般不吉利的話。”葉軒懊喪地打斷他,他真不該提醒他……
“今日不同於往昔,如今她身份特殊,稍有疏忽便陷於危險境地,你……”
“我自有分寸。”顧卿言打斷他的話,又咳了一陣,直到咳得臉色發白才止住,喃喃地重複道,“我自有分寸。”
葉軒撇撇嘴,有分寸?
他若是有分寸,怎麼會為一個年幼時沒見過幾次,早就嫁作他人婦的女子傷情至此?
“我話已至此,但願你好自為之。”葉軒說罷,甩甩袖子起身便朝門外走去。
☆、第61章 一場別離
秋景濃和葉瑾回到雁國公府沒多久,聖旨果然就下來了。
聽聞東陲雲國與大興戰事又起,葉瑾似乎並沒有什麼驚訝,當即整理行裝,準備出征。
修長有力的白皙手指緩緩拂過銀白的鎧甲和紫色的戰袍,他曾以為再也不會穿上它,他曾以為從此那個叱吒邊境的少年將軍將不復存在……
是她救了他。
手腕處鮮紅的疤痕那麼刺眼,這裡有一個蠱,連起她和他,即便相隔萬水千山。
秋景濃靠著窗欞負手站在一邊不吭聲。
葉瑾要出征,卻不帶她。
葉瑾心裡明鏡兒似的,秋景濃就是在為自己不帶她出征鬧情緒。
“阿濃,我需要你留在長寧。”
他不能帶著她,這樣才不會擔心,葉瑾需要知道她好好地待在長寧,待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我不想。”秋景濃毫不猶豫地出口拒絕,她從前總是拿病推脫出席宮宴,人人都以為她病弱,可她是大司馬秋長天的女兒,區區戰場,她從不畏懼。
眼看著葉瑾蹙眉要說什麼,秋景濃幹嘛忙打斷他,說道,“你別說舟車勞頓的話,顧卿言那樣病弱,不是已經能跟隨你行軍麼?”
葉瑾撫著鎧甲的手一頓,抬眸去看門口的女子,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阿璇還在太極宮待產,寧王蠢蠢欲動,當今地位未穩,二弟又剛回來,雁國公府需要一個我信任的人。”
阿璇啊……
還有……
秋景濃沉吟了片刻。
她都知道,這些利弊她都懂,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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