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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地通報才撇過頭來。
秋意風不知道這個時候她還將自己叫來做什麼,看葉瑾的樣子,分明是想要殺他後快的。沒動手,大約是在等她醒來。
秋景濃卻是漫不經心地笑笑,聲音一如從前的軟糯,“二哥,你來了。”
“你也不必裝腔作勢地喚我二哥,在你心裡何曾有過我這麼個二哥?”秋意風直言道。
秋景濃搖頭嘆息,他這話可是真說錯了,自從她重生以來,她是實實在在地想要和這幾位哥哥姐姐好好相處,一同好好保護大司馬府的。
可惜後來都沒能有機會,大司馬府隨著秋長天的畏罪自殺,坍塌得如此迅猛,而秋景濃甚至還沒來得及和秋意風交好,他便失蹤了。
“二哥這樣恨我,是因為我對大司馬府的傾頹袖手旁觀呢,還是因為那一日在瀲灩山,我曾逼問過你?”
秋景濃打心眼裡想知道,同樣流著秋家的血脈,秋意風何必在千里之外的瀲灩山還惦記著要她不能好過。
秋意風眯了眯眼,嗓音有些沙啞,“我只是不明白,為何你會嫁進雁門公府,為何父親戎馬一生最後會落得一個謀逆的罪名,為何全府上下皆流放蜀中,而你卻好好地待在葉家。”
他失蹤時,雁門公府正崛起之際,和大司馬府正是水火不容,勢均力敵,可偏偏她卻嫁進了雁門公府……
怎麼能叫他相信,大司馬府的傾塌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秋景濃垂下眼睫,這一連串的提問竟然叫她有幾分不知該從何作答。
她為何會嫁進雁門公府,說起來和他的失蹤也不無關係,他失蹤的這短短几個月裡,長寧發生了多少事,她又經歷了多少變故,怎麼能是她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得清楚的。
“二哥難道沒有聽別人說過,這一年來長寧究竟發生了多少是是非非?”
秋意風雖然身在瀲灩山,可江山易主之類的大事也應當是有所耳聞的,再不濟也不會完全不知道吧。
秋意風嗤笑一聲,目光如炬,道,“道聽途說如何當真?”
道聽途說麼……
秋景濃唇邊攏起似有似無的笑意,一雙燦若星辰的美目坦率地直視著秋意風。
既然道聽途說不可當真,難道他妄自猜測卻可作數嗎?
“那麼二哥的意思是,爹爹意圖謀逆之事,二哥是全然不知的了?”
秋意風深色的眸子閃了閃,回憶起往昔之事不禁心中生出幾分感慨。
那時候他獨自一人帶兵偷襲的將軍,還以為自己會平步青雲,大展雄圖,何曾又想過,從他走出軍營那日起,就再也沒能回去……
“我不知。”
秋景濃相信秋意風沒有說謊,秋長天以謀逆的名畏罪自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秋意風沒有必要撒謊。
只是這樣說來,秋意風失蹤,秋長天戰敗,都是意外,並非是秋長天一手策劃……
這樣想來,秋景濃心裡還稍稍鬆下一口氣來。
那時候的爹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想起從前那一幕幕往事,秋景濃只覺得心裡說不出的複雜和感慨,她總覺得欠那人良多再無機會可還,可說到底,她欠葉瑾的,何嘗不是清還不完?
她到現在還記得葉瑾面色如雪一動不動躺在大紅色喜床上的模樣,她還記得那個白馬金羈紫袍銀甲的少年將軍失明後,那些隱忍和痛苦。
她不想再提起往昔,不想再回憶那些淚水與甜蜜,葉瑾就在她身邊,好好地在她身邊,過去種種,便隨風而去吧……
即便她都解釋清楚,秋意風又會信幾分呢?
“若我說嫁進雁門公府是形勢所迫,後來種種皆不是我一手策劃,二哥可會相信?”
秋景濃的明眸認真地盯著秋意風,這個人,他和自己流著一樣的血,和自己有著相似的眉眼,他們明明應該彼此信任,可事實上卻隔著厚厚的一層冰。
秋意風冷哼一聲,嗤笑道,“我不相信又能如何?左右我的異術已經被書逝盡數除去,就算不相信又能將你如何?”
有風輕輕揚起雪白的披風一角,秋景濃垂下眼睫,輕嘆一聲,“罷了,信不信由你。”
秋意風后背挺得筆直,冷聲道,“既然沒有別的事,我便……告退了。”
秋景濃目送著秋意風離開,她知道這個人是要回到地牢去,葉瑾因著她的緣故恨極了他,如果不是看在她們是血親的份上,必定要將他千刀萬剮的。
想到這,秋景濃抬高聲音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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