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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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睡眠不好,秋景濃臉色也是蠟黃的,眼瞼下兩道濃濃的黑眼圈,精神也有些歇斯底里,連帶著梳妝打扮也有些不上心,整個人都萎靡不振起來。
有時候葉瑾去書房處理政務或是調查什麼,秋景濃一時看不見他,就無法安下心來,來來回回地在屋子裡轉。
她的噩夢也千變萬化,開始還同葉瑾說說,後來就開始說起胡話來,說自己死過一次,又說她家要謀反。
葉瑾看在眼裡,除了安慰陪伴,卻無計可施。
瀲灩山到長寧並非萬水千山,可書逝卻在接訊息後遲遲未到,葉瑾心裡著急,派出去尋書逝的書信一波接著一波,又這樣等了五日,才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來書逝。
這一次,他卻不是一個人來的。
與他一起進京,不,應該說是回京的,還有一個人,無忘——秋意風。
彼時秋景濃剛剛被葉瑾哄著喝了安神的湯藥睡下。
這些日子秋景濃已經被折騰怕了,到如今已經是怎麼都不肯睡覺了,可這人要是就這麼熬著,總歸是熬不住的。
見到秋景濃,書逝臉一下子就綠了,斜睨著葉瑾道,“多久了?”
葉瑾也不客氣,不知道他為何一拖再拖,口氣也有些埋怨,“你可還記得何時傳的信?”
你可知道自己在路上耽擱了多久?
書逝撇撇嘴,嫵媚的臉上多出幾分幽怨之情,瞪了一眼旁邊靜立的無忘,嗔怪道,“你可埋怨錯我了!”
葉瑾也不想和他在此時糾纏,直截了當地說道,“你別插科打諢,好好醫病。”
書逝哼了一聲,又看了無忘一眼,才回答道,“你還不明白麼,叫我沒用,她這根本不是病!”
葉瑾微微一怔。
不是病?
葉瑾終於將目光投向了一旁沉默不語的無忘,這個人,正是瀲灩山落星閣的弟子。
書逝見他終於注意到了無忘,才開腔道,“沒錯,就是他。”
“你是指……厭勝之術?”葉瑾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只聽說有後宮中盛行厭勝之術的,也沒見過這尋常人家誰會這樣,何況他大司馬府既沒有姬妾也沒有通房,何來的厭勝之禍?
話說回來——“無忘可能解?”
書逝搖搖頭,第三次瞪了無忘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錯了,不是他能解,而是,這邪術,就是他下的。”
目光驀地冰冷起來,葉瑾眯起眼,手指慢慢握緊。
“你說……是無忘?”
書逝點點頭,嘆了口氣,糾正道,“你不要再叫他無忘了,我瀲灩山再無這個人。再者,他已經想起自己的身份。”
想起了,所以才會對自己親妹妹做出這樣的事來?
葉瑾危險地眯起眼。
書逝卻像是沒有眼力一般,喋喋不休道,“你只知道我來得晚,卻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力氣才控制住他。”
葉瑾的信他確實一早就收到了,可書逝是什麼人,看了一眼描述的症狀,就知道秋景濃不是病了,是中了邪。
恰好那幾日無忘和千金閣有些交往,書逝想起他原本的身份來,左思右想覺得他有些不對頭,知會了書邀,才慢慢發現秋意風已經恢復了記憶,還悄悄地用了厭勝之術。
秋意風天分極高,這施起術來,書邀遠在瀲灩山還真解不了,偏要在中術之人近前使用,才能解開。
可秋意風既然能做出這樣的事,又怎麼能輕易妥協?
“你別說他現在良心發現了。”葉瑾冷冷地說道,目光掃了床頭掛著的一柄寶劍。
書逝嗤笑了一聲,道,“當然不可能。秋意風戒心極高,我師兄也是好不容易才騙他喝下蠱藥,控制了他。”
現在的秋意風,不過是個聽話的提線木偶罷了。
不然他怎麼敢和秋意風這個危險人物一同出行?這是個戰場上的修羅,又身懷異術,難對付得很。
“所以你才姍姍來遲?”葉瑾的語氣緩和了些,隨即又蹙起眉來,道,“既然秋意風不易就範,為何不叫書邀親自前來?”
書逝搖搖頭,“我師哥永遠不會踏出瀲灩山一步。”
葉瑾想起那個白髮如雪的年輕閣主,終究還是沒能再說什麼。
那是一個揹負著沉重過往的男子,提及往昔,字字泣血。
書邀究竟是不會踏出瀲灩山一步還是不能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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