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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第一人正是葉瑾,目光焦灼地盯著她,因為薄繭而有些粗糙的大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見她醒來,才緩緩鬆一口氣。
這個人啊,總是這樣看著她,好像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來。
秋景濃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抬手撫上葉瑾的臉,有氣無力地說道,“子瑜,我是不是昏了很久?”
“沒有。”葉瑾修長的手指覆上秋景濃的,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道,“你只是睡了一夜。”
一夜……
秋景濃慢慢坐起來,語氣有些猶疑,神色也迷離,道,“我……好像是做了一個噩夢……”
葉瑾展臂將她擁在懷裡,柔聲道,“不怕,醒了就好。”
醒了就好……
悄無聲息地,門口多了一個隱隱綽綽的影子,凌颯的聲音低低地在門外響起來,“公子……地牢……”
葉瑾微微收了收手,頭還埋在秋景濃髮間,道,“我片刻便回來。”
秋景濃想起已經很多天沒有聽到地牢那烏師的訊息了,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礙了,便點點頭,推推他,道,“你快去吧。”
葉瑾這才放心離去。
原來今日的陽光甚好,將簷上未化的白雪照的晶瑩剔透,連帶著人的心情也好起來,葉瑾眯眼看了一眼碧藍天幕上的刺目的太陽,聲音毫無感情,“怎麼,肯說了?”
“那姑娘怕是快要受不住了,他便服了軟。”凌颯蹙著眉說道。
這烏師的心上人他們確實頗費了一番周折才找到,若不是後來陳留公府提供了情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
不過他也確實心狠,年前便找到了那姑娘,也確確實實按照葉瑾的吩咐綁在了水牢對面,可是直到今日那姑娘暈過去,他才鬆口。
還不知道他究竟會吐出些什麼來。
穿過常常的隧道,就是幽暗潮溼的地牢了。
烏師還牢牢地綁在水中,這水每天是白日放幹,到了夜裡,再升到腰際,這半個月下來,人早就折騰的不成模樣,嘴唇泛白,頭髮也溼噠噠地粘在臉上,臉色差得很。
那姑娘也綁在對面,早就暈了,歪在架子上一動不動。
葉瑾邁步進來,只掃了那姑娘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人都快死了,才想要說麼?”
烏師咬牙切齒,目光在那姑娘身上流連片刻,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沒想到堂堂葉大公子也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我用什麼樣的手段?”葉瑾卻只是冷冷淡淡地嗤笑了一聲,壓低聲音,聲音冷冽,“你不知道?”
是了,從前太子薨,儲位懸,葉瑾使了多少手段,在長寧攪起多大的腥風血雨,他沒在明處,可不也看得清清楚楚。
烏師眼神一暗,道,“罷了,你若是放了她,問我什麼,我都說。”
葉瑾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這才露出一個極淺的笑來,“若早如此,她也不至收這樣多的苦。”
抬了抬手,凌颯便麻利地將那姑娘從架子上解下來,打橫抱著朝地牢外走去。
烏師卻一猶豫,目光看著那姑娘,“我如何知道你真的放了她?”
“你不相信我?”葉瑾玩味地用手摸了摸下巴,寡淡的笑意有些滲入骨髓的冰冷,“倒是謹慎。”
“只可惜啊,”葉瑾也轉過頭去看凌颯離開的背影,聲音漫不經心,“現在你和她都在我手上,除了相信我,你別無選擇。”
秋景濃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氣力恢復了不少,便試著下床了。
她昨夜昏迷得突然,恐怕是嚇壞了鄭氏,那時候只有她們兩人在一起,從前她們關係緊張,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起疑是鄭氏做的手腳。
但昨夜鄭氏確確實實什麼都沒做。
秋景濃想著,還是要自己孃親解釋一下,喚來青流給換了衣服,便被青流摻著朝外邊走去。
“小姐,你怎麼好端端地卻昏倒了?都怪青流,昨日當跟著小姐的,也不至於叫那人鑽了空子……差點害了小姐……”青流充滿怨念地扶著秋景濃,嘟嘟囔囔道。
叫那人鑽了空子?秋景濃啞然失笑。
原來還未到崔氏房裡,這身邊就有一個誤會的。
秋景濃拍拍青流的手背,解釋道,“這件事和鄭夫人無關。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鄭夫人了。”
青流卻不肯相信,簡言之,一切有可能傷害自家小姐的人青流都不能輕易相信,只撇撇嘴,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奴婢就不信,她還能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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