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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濃挑挑眉毛,書逝到底是對她有多大的意見啊?!她還想要尋個機會去問問書逝,那個什麼南境蠱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倒不願見她!
葉瑾沉思片刻,道,“阿濃,你先在這兒等我,我片刻就回來。”
話畢,直接將自己的手遞給了凌颯。
秋景濃忽閃著長睫一直盯著葉瑾和凌颯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才不甘心地收回目光。
葉瑾一走,湖心亭裡就只剩下何煦和秋景濃兩個人了。
這幾日秋景濃雖然常常和何煦討論琴藝,但始終沒有單獨談過。
葉瑾在她身邊,老是攪得她滿腦子漿糊,想不起道謝,此時葉瑾不在身邊,秋景濃才騰出空來,鄭重地開口道,“那日我身陷囹圄,多虧了何公子相救。”
何煦笑笑,道,“少夫人言重了,這不過是在下分內的事。”
如何就是分內的事了?
以救人為己任?
秋景濃搖搖頭,道,“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公子的,若不是何公子出手搭救,後果不堪設想。”
總得來說,秋景濃還是相當相當欣賞何煦的,只是一提到嵐馨苑,秋景濃總會不合時宜地想起天樞閣裡那個白衣摺扇的溫潤公子。
他為何要去那種地方……
大概是秋景濃臉上的表情太過明顯,又或者是何煦感覺太敏銳,總之秋景濃還在心裡為難的時候,何煦徐徐地開口說道,“那日在下是去談事情的。”
啊……秋景濃機械地點點頭。
等等,他是說,那日他在嵐馨苑是為了談事情?
不是……做那種事?
秋景濃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撫慰。
她總覺得何煦該是個纖塵不染,絕世出塵的如玉公子,總覺得他和狎/妓這樣的行為根本不能放在一起。
“還請恕在下多嘴,”何煦恭恭敬敬地施了一個禮,道,“少夫人以後還是莫要去那種地方為好。”
秋景濃大窘。
經過了上次的事,她才不會再去那種地方了呢!
“我自然是不會再去的……”秋景濃弱弱地說道。
“少夫人渾然不覺,我們卻見到了將軍得知此事後的模樣,著實叫人後怕。”
秋景濃倒是真的後怕來著。
可她還真不知道葉瑾的反應。
後來她見他,他便直接捉了她的手去,問她是不是慕子寒做的,她只當何煦和葉瑾是一派,自然知道這件事,卻從來沒想他“得知此事的模樣”。
“他怎麼了?”
何煦清潤的眼睛投向水天一色間,悠悠嘆了口氣,道,“在下雖與將軍相識已久,卻也從未見過將軍那般失控。若不是楊扶攔著,恐怕將軍就徑直衝進皇宮裡去尋二殿下了。”
秋景濃啞然。
失控的,葉瑾?
她總覺得這個詞是永遠不會來描述葉瑾的。
那個人向來給她運籌帷幄的感覺,竟然也有失控的時候……
最重要的是,竟然,是為了她……
見秋景濃有些訕訕,何煦輕嘆了一口氣,道,“將軍向來是重情之人,還請少夫人不要負了將軍才好。”
聽完何煦的話,秋景濃莫名地就覺得自己責任重大……
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在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告訴她,葉瑾對她用情頗深。
可是那個人……秋景濃並不能生出確定感來。
前一世她死的早,感情便是一張白紙,沒來得及愛過別人,也沒被別人愛過,不懂那些情情愛愛,不懂那些風花雪月。
重活一世,她以為兩情相悅的那個人,卻在她想要靠近的那一刻,狠狠地把她推向了別人,隨著重生而來的不確定感,從此漫無邊際地在心底蔓延。
如果葉瑾真的像她感覺到的那樣,對她用情甚深,秋景濃其實有些怕,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付得起那深情,也不知道若是有朝一日那深情漸漸消失殆盡以後,她會不會變成第二個柳姨娘。
“在下能說的只有這些了,還請少夫人思量。”何煦說完,便施了個大禮,一撩袍角坐下來,從那琴的暗格裡尋出琴絃來續上。
他們這群人裡,葉瑾向來是最為感情疏淡的,約是自幼生長在佛寺的緣故,心性淡漠得很,偏偏又不肯將就,長寧城裡思慕他的小姐千金都可以從皇宮門排隊到城南,葉瑾也從不上心半分半毫。
他和楊扶不止一次打賭,葉瑾恐怕要煢煢孑立,形影相弔,此生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