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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濃不知道自己這句話究竟怎麼了,總之從這時候開始,葉瑾便抿了嘴唇不再開口說話了。
再次醒來的葉瑾,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秋景濃從來沒有給一個男人更過衣,可是這時候她卻絲毫沒有尷尬與困窘,彷彿在做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就好像隨著葉瑾的變化,她也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你先在這裡坐一會兒,等我去敬了茶再回來尋你。”秋景濃說道,若是葉瑾隨她去了,她自然要少些責罵的,可是看著葉瑾現在蒼白的臉色,她怕葉瑾再次暈過去。
“我陪你去。”葉瑾終於開口說道。
秋景濃剛要開口拒絕,就看見葉瑾藍色廣袖下緊緊攥成拳的手,骨節泛白。
這個男人,從醒來就一直在隱忍吧。明明就有那麼多情緒想要爆發,卻還是這麼平靜地和她說著話。
她不想把他留在這裡。
留在一片寂靜無聲的黑暗裡。
“好。”
秋景濃扶起葉瑾,向門口走去。
一路上不少的奴僕都驚訝萬分地和秋景濃與葉瑾施了禮,想必早就有人去通報給了葉夫人和葉域。
葉瑾還是不說話,只顧慢慢地走著,秋景濃卻忍不住了,說道,“葉瑾,你怎麼不說話?”
那時她怕他說話,怕他對她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可是當他真的不講話了也不再笑了,秋景濃才明白什麼是真的害怕。
這不是葉瑾,這不是她遇見的葉瑾。
“葉瑾,你知道嗎?我聽說你掉下山崖撞了頭的時候嚇壞了,可是不是怕你失明,是怕你失憶。”秋景濃慢慢地說道,“你要是失憶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葉瑾垂著眼睫默不作聲。
“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秋景濃也知道他不會再理自己,權當作是自言自語,也還是不忍兩人之間太過沉默。
倒是葉瑾,快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開口了,“一會兒進去,別反駁我。”
嗯?
秋景濃沒聽懂他的意思,卻也來不及停下來問,因為坐在大廳裡的那兩位面色沉沉的長輩已經看見了他們。
秋景濃將葉瑾扶進了大廳裡坐下來,便恭恭敬敬地跪了下來,遞過桌子上的茶,說道,“阿濃給父親請安了。”
葉域冷哼了一聲,沒接茶,反而看向自己羸弱的兒子,溫聲問道,“瑾兒怎麼出來了?這裡風大,別再落下風寒。”
秋景濃手裡端著滾燙的茶杯,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咬著嘴唇不說話。
若是葉瑾看見,一定會替她解圍吧……
可惜他什麼都看不見。
葉瑾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回答道,“孩兒無礙,若不是昨夜阿濃一直在喚孩兒的名字,恐怕孩兒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
葉域聞言,垂眼去看被他晾在一旁的秋景濃,後者低著頭,倔強地舉著茶杯不放手,便接過了茶杯,算是不再為難她。
秋景濃在暗地裡鬆了一口氣,明知自己白皙細膩的手上已經燙起了泡,卻還是端起了下一杯茶,轉頭遞給葉夫人,道,“阿濃給母親請安了。”
葉夫人倒是馬上就接過了茶杯,放在一邊,回手握住了秋景濃的手,說道,“辛苦我們阿濃了,昨夜……”
葉瑾幾乎是同時開了口,“娘,你便不要問阿濃這些了,她還是個小姑娘,會不好意思的。”
輕描淡寫地一句話,似乎把什麼都承認了。
秋景濃臉“騰”地紅起來,在說什麼啊……她們明明就什麼都沒做啊……等等,她們確實是什麼都沒做吧……
秋景濃偷眼朝葉瑾望了一眼,後者坦蕩地坐在那裡,嘴角還殘留著一絲笑意。
不要反駁我……
他早就猜到葉夫人會問?
秋景濃沒想到,自己這些小動作都被葉夫人看在了眼裡,因此也完全不能理解為何再轉回視線後,葉夫人突然變得熱切的眼神。
“阿濃一會兒便回去好好休息吧,看你氣色這麼差,估計是瑾兒折騰的你一夜也沒好好睡吧?”葉夫人拉著秋景濃的手,關心地說。
秋景濃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卻被葉夫人當作了是害羞,拍拍她的手,便叫她回去了。
秋景濃和二位長輩道了別,便扶著葉瑾出了門。
細若蚊聲的,秋景濃貼近葉瑾,問道,“你方才為什麼要叫他們誤會……”
葉瑾也不迴避,坦坦蕩蕩地回答道,“若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