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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退一步講,我留在瀲灩山一些時日便可,子瑜兄莫要惱他。”久久沉默的顧卿言開口便是安慰葉瑾,亦可見他對葉瑾也是看重的。
秋景濃聽書逝的話,不滿地挑了挑眉,後者正對上她的目光,眼珠一轉,道,“她……我自然也是會盡力的。”
葉瑾的神色這才算是有些鬆動,微微頜首。
書逝鬆了一口氣,伸手朝一處樓閣一指,道,“既然如此,便和我去千金閣歇息吧?”
秋景濃順著他的手指遙遙望去,正是幾座樓宇裡最為華麗堂皇的那座,沒控制住,“噗”地一聲笑開了。
書逝朝秋景濃翻了個白眼,道,“怎麼,你又有什麼意見?”
秋景濃連忙搖搖頭,道,“沒有沒有,只是覺得這座千金閣和書神醫你氣質不符啊。”
“我怎樣的氣質?”書逝斜睨她一眼,就等著秋景濃說出些話來好擠兌她,她們大概是命格犯衝,實在不能平和共處。
“神醫總是一身粗布打扮,可見對俗世享樂之事不甚在意,可這樓宇卻堂皇氣派得很,”秋景濃停了停,道,“修建之人可是雲國人?”
書逝免不了地“嘁”了一聲,撇過頭看了看葉瑾,道,“彷彿現在長些腦子了?”
見後者一如既往地縱容他毒舌,口氣也軟下來,解釋道,“進了瀲灩山,便沒有云興之分了。”
沒有……雲興之分啊……
如果落星閣門口撞見的人真的是她二哥秋意風,她到底要不要將他帶回長寧呢?
秋意風那樣狂傲的人,沒了記憶,也沒了家……
秋景濃沒再接茬書逝的話,低著頭跟在葉瑾後邊往千金閣走,書逝見她無意與自己論爭,自覺無趣,又去琢磨新晉感興趣的顧卿言了。
“怎麼,魂不守舍的?”低低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來,秋景濃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對上葉瑾漆黑如玉的眼眸。
“我在想……”秋景濃話到嘴邊卻突然轉了念頭,“書逝方才說,‘她自然也會盡力的’是什麼意思?”
那時書逝是看著她的,難道她也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病?
“你不要老是亂想,阿濃。”葉瑾有些頭疼,展臂將她摟在懷裡,輕嘆了一聲,道,“都有我在。”
都有我在……
是啊,一直一直,葉瑾都在她身邊,幫她抵擋了所有瑣事,她卻不能幫助他一絲一毫。
“子瑜,我不是什麼都不懂小姑娘了。”秋景濃輕聲說道,很多事情,她也想知道,想要和他一起決定,而不是像一隻金絲雀,被他捧在手心裡。
沒想到那人竟然只是低眉淺笑,神色溫柔得過分,低聲應和道,“嗯,對,阿濃什麼都懂。”
秋景濃一怔。明明很嚴肅的事,怎麼叫葉瑾一說就有點變味?她最近變得有些猥瑣的了嗎難道?
放慢腳步和葉瑾微微錯開,秋景濃肅容道,“我是說認真的,子瑜,我是你的妻子,理應和你一起分擔,你不要什麼都不告訴我,什麼都自己撐著。”
葉瑾對於秋景濃此番莫名地執著有些訝異,不過很快露出釋然的笑意,從善如流,“好。都聽你的。”
妻子……
唇邊揚起一抹驚豔時光的寵溺笑意。
也不知道他到底聽進去多少,有沒有放在心上,秋景濃無奈地將目光望向遠處的碧藍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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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十分,瀲灩山四處的樓閣都升起了裊裊炊煙,遠處的雲在殘陽如血的天空勾勒出神秘莫測的美麗圖景。
這樣的景緻,在長寧是見不到的,唯獨只有瀲灩山,才能一覽無餘。
不知道這瀲灩山的山主究竟是何方神聖,也不知道最初的最初,瀲灩山的第一任山主是怎樣發現這樣一個隱世的好地方。
秋景濃盯著絢麗的天空看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道,“子瑜,你可曾見過瀲灩山主?”
身後的男子抬手撫上秋景濃的肩膀,目光溫柔專注,似乎要把一生的凝視都給她,“未曾。”
“歷代瀲灩山主皆是終生隱於山頂鏡湖湖畔,世間能見山主真容者寥寥無幾,即便與千金閣私交甚好的父親,也未曾見過。”
這就是書逝會和葉瑾在一起,攪入大興的黨爭的原因嗎?
提到葉域,秋景濃眼神一暗,想起自己此次出來的目的,心裡一陣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