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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口起來。
明德皇后的噩耗和進位雁國公的聖旨一同到達,軍中一片譁然。
北征軍裡許多都是葉域或者葉瑾的舊部,得知這個訊息內心本就是不痛快的,加上北戎來犯,難免將心中不快發洩在戰場。
若不是北戎此時跟著湊熱鬧,或許他們不被從趕去東陲支援的途中突然調離,葉大將軍也不會……重傷不治……
北戎倒是沒想到大興的北征軍如此氣勢洶洶,猝不及防連連敗退。
大有再也無力反擊之勢,此番一場惡戰過後,近幾年來,北戎但當是不敢再造次。
營地主帳裡,葉瑾面無表情的坐在案前看著飛鴿傳來的訊息,一聲不吭。
楊授和書逝互相對視了一眼,誰也沒吱聲。
帳內的氣氛有些詭異的壓抑。
這是才收到的從長寧傳來的訊息,可能是信鴿中途迷了路,耽擱了幾天才到北疆。
他們自然是不知道字條上寫了什麼了,可看葉瑾這神情,想必不是什麼喜訊。
顧卿言見他們二人是指望不上的,只好自己開口了,“子瑜兄……”
葉瑾抬眸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繼續盯著那紙條發呆,只是放在身側的手早就握成了拳,骨節泛白。
“叫凌颯進來。”聲音毫無感情基調,叫人捉摸不透究竟發生了什麼。
最近傳來的噩耗實在太多了。
顧卿言知道,葉瑾如今越是鎮定,心裡便越難受。他不想看見這個冷血無情的葉瑾,那個會偶爾失神,會表現喜怒哀樂的葉瑾,才是真的葉瑾。
剛才那一抬頭的輕瞥,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猶如深淵。
凌颯本就是葉瑾的暗衛,如今在戰場上也負責葉瑾主帳的安危,聽見葉瑾沉聲叫他,立刻掀開簾幕走了進來,跪倒在地。
葉瑾沒說話,抿著嘴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凌颯,眼神清冷無情。
“到底怎麼了?”書逝再也忍受不了葉瑾沒來由的不悅,嚷道。
帳內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葉瑾。
葉瑾將手中的紙條摺好放在袖中,沒理會書逝,慢慢走到凌颯身邊,俯下身來與他平視,道,“阿濃離京了。”
他已經擊退了北戎,北戎元氣大傷,以現在的情形來看,已經攪不起什麼風浪,凱旋之期近在眼前。
可她卻離開了長寧,孤身一人來尋他。
如何尋到,若皇命令他班師回朝,她如何能尋到他?
他多想快馬加鞭趕回去見她,這個厲害的小姑娘,他的小妻子,他有些思念。
凌颯,你說過什麼來著?
凌颯聽言也是變了變臉色,不過很快將其掩蓋了過去,道,“夫人身邊自有……”
“報……營外有一姑娘,自稱青流,求見將軍。”帳外的傳訊兵的聲音打斷了凌颯的話,後者聽見這個訊息,竟然一時間忘了繼續說下去。
葉瑾甚至沒聽完傳訊兵的話便已經掀開簾子閃了出去,徒留一室靜默。
書逝長嘆了一口氣,他一早便和何煦說過,秋景濃這女人,總有一天要成為葉瑾的劫難。
瞧瞧他現在,訊息還沒確認,便這樣著急地衝了出去,若是別人使詐,要想傷他,恐怕也是易如反掌。
他若是清醒,此時便應該抽身離去,回到瀲灩山不問世事,就像瀲灩山歷任的山主,就像他師哥書邀。
葉瑾轉眼便到了軍營門口,層層把守外卻只見一個灰衣小廝,身上臉上都有些髒,想必是經過一番顛沛流離。
這是青流,秋景濃身邊最心忠的侍女,舞得一手好劍。
為什麼只有她一個?
門口的守衛見竟然是葉瑾親自出門檢視,好不驚訝,立刻讓開一條路。
“阿濃呢?”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阿濃呢,我的阿濃呢?
青流一見葉瑾,“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一貫堅強的聲音裡竟然帶著一絲哭腔,“小姐被劫了!”
五個字猶如五雷轟頂,葉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一聲在耳中翻滾,叫他幾乎站立不穩,險些摔倒,朝後退了幾步才勉強穩住,“你說什麼?”
什麼叫被劫了?
“小姐在華州被雲國駙馬溫緒劫走了,還請……公子快些去救她!”青流已是一臉的淚水,卻顧不得抹一下,“奴婢逃走時小姐還沒醒,想必馬車是朝著華都去了。”
青流清楚地知道,秋景濃之所以會被劫走,必然是被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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