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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大哥,”周蓓兒看到周昧,有些奇怪的四下看了看,“大哥才從外頭回來?我還以為你已經給母妃請了安,往重華院去了呢!”
雖然周昧對王府的人沒有一個喜歡的,但他一向面子活做的極好,加上這段時間,自己這個大妹妹跟妻子張影心走的挺近,這馬上要訂親了,也時常往自己母妃這裡請安,見的多了,倒比以前親近了許多。
“我剛回來,剛才在祖母那裡沒見你,沒想到你往母妃這裡來了,”周昧與周蓓兒邊走邊聊,“怎麼?可是過來看看,母妃都給你準備了哪些嫁妝?”
“大哥,你胡說什麼呢,”周蓓兒似乎羞的很了,跺腳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跟嫂子日日見面,還時不時的叫身邊的小么兒往大嫂那裡送東西?我還沒笑話你呢,你倒說我……”
“我不過是答應了歸德侯府的馬姑娘,還有其他幾家姑娘,準備請她們到咱們王府做客,想來請教母妃該如何安排,我原本是想過去問問大嫂的,偏看見你的人往重華院那邊去了,才沒過去……”
周蓓兒還在絮絮解釋,周昧卻被她的話將心思引到了別處,“你說你見到我的人往重華院去了?”
“是啊?這我還能說瞎話不成?就是跟著你的那個吉慶兒,人不大一臉機靈相的那個,我身邊的嬤嬤晚上回家的時候,也常看到他,”周蓓兒覺得周昧問的挺可笑的,掩口笑道,“你惦記著嫂子,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呢,咯咯,只不過大家裝不知道罷了。”
“原來被你們都發現了?哈哈,好妹妹,你就裝不知道罷,你嫂子她初到咱們家,我不是不放心她麼?”周昧拱拳向周蓓兒行了個大禮,做可憐狀求放過。
“要叫我裝不知道,也成,咱們府裡的飯菜我早就吃絮了,過幾日我請客的時候,哥哥須得往四時樓裡訂兩桌上等的席面來,”周蓓兒擰著身子跟周昧開條件。
不過是兩桌酒席,算不得什麼,周昧現在立馬就想往重華院去,自然是滿口答應,“妹妹放心,不但是四時樓的席面,我再送妹妹兩壇杏兒酒,前次妹妹不是說,酸酸甜甜的很好喝麼?”
跟周蓓兒談好了條件,周昧便藉口給周蓓兒騰地兒,叫她代自己給丁湘雲請安,便抬腿往重華院去了。
周蓓兒看著周昧大步流星的走了,臉上慢慢浮起一抹陰冷的笑容,這些年她苦心打聽,丁湘雲根本就不是丁家的女兒,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婚前便有三個月的身孕,就這樣,高佔了康王妃的位置,叫出身鄭氏的母親給她端茶行禮,甚至在母親懷自己的時候,捻酸吃醋,不許父王過去看望母親,叫母親受盡委屈,生下自己不久便抑鬱而亡,而這對母子卻還坐享王府的榮華,謀算著世子之位。
周蓓兒自知能力有限,想將丁湘雲從王妃寶座上拉下來十分困難,但給她們母子添些堵,叫她們的日子過的不太那麼逍遙,還是可以做到的。
“大公子回來了,奴婢……”守門的婆子看到周昧回來了,滿臉陪笑的要進去揚聲稟報,被周昧一個狠厲的眼神制止了。
“我自己進去,你們都下去,”周昧狠狠的瞪著廊下的丫鬟,小聲道。
“真是沒想到,倒叫那女人給逃了出來,還見到了周必亮,”張影心聽到梅紛的回稟,氣哼哼的將手裡的梳篦扔到妝臺上,“真是賊心不死。”
吉慶一過來稟報,周昧在外頭偶遇了胡氏,並從她的哭訴裡知道了黃宜恩的處境,張影心就知道這回是攔不住黃宜恩了,不但不能攔,還得儘快將人高高興興接進來,不然,她跟周昧,非離心不可。
梅紛看了一眼靜悄悄的窗外,走過去將掉到地上的梳篦撿起來放好了,含笑安慰道,“姑娘何必生氣,不論她們使什麼花招,還能撼動您主母的位子?姑爺也不過是一時心軟不忍表姑娘沒個著落罷了,真將人接到府裡,還不是您手拿把掐的事兒?”
這些道理,張影心比梅紛說的更好聽,可真輪到自己,只要想到自己低嫁給一個舉子,已經夠憋悶的了,偏還沒一年,周昧便要給自己弄個什麼貴妾回來!“他要是還顧念一點兒夫妻情分,便不全慌著要將人迎進來了!”
梅紛服侍張影心已經七八年了,哪裡會不明白主子心裡的委屈,就是她自己,心裡也對周昧的做法有些不滿,黃宜恩想攀高枝,你周昧不要,黃家還敢強逼不成?
但梅紛卻不能往夫妻離心的方向勸,“姑爺不也沒有跟胡太太說立時迎表姑娘進來,這不是表姑娘又病著,奴婢聽說王爺跟二公子也要回來了,下來府裡要忙縣主的親事,這事兒啊,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