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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會哄得皇上心軟?”
周璨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當時嚇成什麼樣子,又是怎麼鼓足勇氣聽了妻子跟兒子的話,才上了那麼一道摺子的。
“是,”周承輝對自己這個父親從來沒抱多少希望,周璨這二十年,說白了等同圈禁,錯過了太多太多,看著這樣的父親,周承輝有些可憐他,並不指望他能像別人的父親一樣,給自己保護跟教導。
“還有一事,就是秦家的姑娘,孤見過的,人生的不錯,又是咱們自己人,你尋個機會跟你皇祖母提一提,就說是孤的意思,太孫妃就定秦家吧,鎮國將軍府雖然家世弱一些,等將來孤再給他們升一升,也不比旁人差了,何況秦家姑娘也時常到你母妃跟前孝敬,也算你母妃看著長大的,兩家知根知底的,倒比旁人強些,”
周璨越說越覺得還是秦紫綃好,也更堅定了叫周承輝選秦紫綃為妻的心,“孤也知道,你定是相中了馬家姑娘,可你要知道,那馬家勢大,若是再出個太孫妃,以後還不欺到你頭上來?秦家就不一樣了,你現在拉攏他們,他們也只會對你忠心,”
周承輝木然的聽著周璨對自己婚事的意見,心裡卻清楚,這是葛家那邊下功夫了,“父王也知道,兒子的婚事,連皇祖母也是不能完全作主的,要看太后娘娘的安排,還有,雖然秦家是鎮國將軍,可是秦家夫人葛氏的出身卻經不起細究,若是真依父王的主意,兒子娶了秦姑娘為太孫妃,將來勢必為人恥笑,”難不成他還要奉一個曾經在自己父親身邊服侍過的嬤嬤為長輩,認葛家為親?
“這個麼?”其實周璨對秦紫綃也沒有多少印象,之所以讓周承輝選她,還真是因為葛家跟他的關係,在周璨眼裡,葛家才是他的心腹,而秦家,自然也是“自己人”,加之他也不願意周承輝未來的岳家勢力太強,不然登他登基之後,兒子這個太子,豈不是就更有力量跟自己分庭抗禮?
“孤的意思是,娶妻娶賢,加上你母妃又素來喜歡她,將來婆媳相得,也是一樁美事,至於太后那邊,她那麼疼你,你要是開口求了,焉有不準之理?”
就連朔望都時常不去看望母妃的人,又怎麼知道母妃到底喜歡誰?周承輝也不與周璨多分辨,只是點頭應下,表示會照著父王的意思去做,至於姜太后那邊會怎麼做,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畢竟現在,他們父子還離不開太后的支援。
自己能坐穩太子之位,靠的是太后之力,這一點周璨再清楚不過,因此對周承輝這番說辭,他也只能接受,為了一個女子,而惹太后不快到底值不值得,這賬他還是算的過來的,“太后上了年紀,又常年在深宮之中,眼界未免狹隘一些,她最疼愛你,你要多勸勸她才行。”
周承輝耐著性子聽周璨講完父子之義,從太子府出來,已經是過午時分了,他實在不想再進宮去,便翻身上馬,往高瑛住的小院兒而去。
高瑛已經從湖北上京有些日子了,因為一來就逢上週承輝被冊封這樣的事,因此兩人也沒有正式課授業,而高瑛略略考校了一下週承輝,發現他的底子比自己預想的要好上太多,加之周承輝是將來要做君王的人,根本不需要苦讀什麼四書五經研習八股文章,因此索性將文章扔到一旁,只與他講為君之道,立場要教出一個賢明有為的君主來。
周承輝到高瑛住的小院兒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這位先生有午歇的習慣,而這個點兒,估計他飯後小憩還未起來,因此猶豫一下,準備調轉馬頭往長興侯府去,他接到郭氏的訊息也有幾日了,偏太忙一直抽不出空來,今天倒可以往楊家去一趟,那天在公主府他根本沒跟楊驕說上話,反而想念的很。
“周哥哥?周哥哥你來啦?”周承輝人還沒走,忽然被牆頭一個清脆的聲音叫住,揚頭一看,卻是高瑛的小兒子汀哥兒正爬在牆頭上,咧著缺了兩顆門牙的小嘴兒對自己笑。
雖然知道高瑛革職回鄉這一年多,高家小公子也在山間成了無拘無束的野小子,七歲大的孩子爬在牆頭兒上,叫周承輝還是有些接受無能,“服侍你的人呢?敢由著小公子翻牆?!”這要是有個萬一,
汀哥兒看到周承輝往院子裡來了,早就麻利的沿著牆邊的老樹滑了下來,“周哥哥不要罵他們,是我不想在院子裡悶著了,可是娘又不許我出去玩,就只能爬在牆上透透風嘍!”
“這麼說你還有理了?”稚子的童言童語和無邪的笑臉驅散了周承輝滿腹的鬱氣,他伸手將汀哥兒舉到肩頭,“這會兒日頭正毒呢,過一會兒哥哥帶你出去騎馬去!”
“真的?你說話算話?我爹說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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