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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蝶咬著唇,也是委屈,眼眶裡噙著淚嗚嗚咽咽道,“我也是實在沒法子,我……我月事晚了好幾天了,要是還不來,睡一個屋裡的定會起疑的!”
男子登時變了臉色,染了一絲緊張問道,“只是晚了幾日,你怎可確定是……”
“我月事一向很準,而且上月你……要了好幾回。”金蝶說著臉頰染上緋紅,但一想到將要面對的後果,又無措了起來,抓著他的袖子惶然道,“趙大哥,我們該怎麼辦啊?”
後者猛地抽了袖,面色難看道,“我怎麼知道怎麼辦!”看著金蝶驚詫的神色,片刻後男子緩了語氣,“這事兒絕不能讓第三人知道。蝶兒,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會對你負責的,也允諾過要讓你過上好日子。只是……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才爬到這個位置,眼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金蝶也有些哽咽,被他擁在懷裡細聲啜泣著。
“明兒個我出去辦事,把藥帶回來,儘快把孩子打下來罷。”男子摟著金蝶,柔情的話語與臉上陰冷的神色完全不符,只可惜埋頭在他胸前的金蝶看不到,哭得愈發厲害了。
男子臉上閃過一抹厭煩,一手撫著她後背道,“別哭了,後天還是這個時候,還在這角院見面,我給你帶藥進來,這幾天你也安分點兒,別讓你屋裡的人看出端倪來。行了,我也該走了,你趕緊回去。”
金蝶似乎是被安撫,漸漸收了哭聲,抹了抹淚,最後仍是不甘心問道,“你如今是大夫人身邊的紅人,我也替她做了不少事兒,你說我們去求求她,求求她,會不會放我們一條生路。”
“你瘋了麼!”男子當即瞪圓了眼,惡狠狠地睨著她,“宅子裡最容不得苟且之事,關乎性命,你怎可這般天真!”
金蝶被他的態度震懾,半晌又含了淚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會聽他的話。得了保證後,一道黑影攀著牆越了出去,餘下金蝶情緒難平,在樹下抹淚。
趙文宛轉身回了房,來去無人察覺。大半夜的目睹一場渣男痴女的悲情戲,還是有些倒胃口的,不過卻解決了趙文宛連日來的困擾,僅憑著箱子被人翻動過,並不能確認這苑的異心者是金蝶。
現在真相昭然若揭,葉氏身邊的大紅人,勾搭她院裡的小丫鬟,那人還真是費心思,她該如何回敬好呢?
翌日,寶蟬照例進來伺候趙文宛洗漱,卻瞧見趙文宛眼底兩團青黑,只是臉上神采飛揚,似乎心情頗好的樣子。
雪雁端著朝飯走了進來,擱到了桌上,正中一籠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周圍團團擺著紅豆玉米麵發糕,還有甜鹹兩色的粥點,金米南瓜粥和香菇雞肉粥,頗是豐盛。
寶蟬替趙文宛梳了個小流雲髻,插上一對珊瑚綠松石蜜蠟的珠花,配著秋香綠繡長枝花卉的薄緞紗衫,腕子上各懸著一對叮咚作響的銀絲纏翠玉鐲子,嫩生生如同一朵綠玉蘭般,眼底的青色雖然猶在,卻也不礙著趙文宛的美貌。
“小姐瞧著是夜裡沒睡好,要不要奴婢去竹苑給您告個假,您再多睡會兒?”
雪雁聞言頗難得地截了話語,“早上聽明絮苑的姐妹說,太夫人和老爺一道用過早膳後要去竹苑,約莫是想去看看小姐們學得如何。”
趙文宛頷首,“我稍後就過去。”說罷,就專心用起了朝飯。好端端的要驗收成果,聯絡這幾日夏氏蘭苑裡的不消停,趙文宛再次在心底感慨了聲這倆女人真能折騰。
夏姨娘因著前幾日被葉氏立規矩不爽,估計是想讓趙文萱在趙宏盛和老太太面前表現下,博個誇獎,再讓葉氏瞧瞧到底誰帶出的孩子是沒規矩的。作為妾室她不敢明面跟葉氏叫板,可她對自個教導的兩個孩子卻頗為自信。
卯時剛過,趙文宛踏進了竹苑,看到主座上坐著的趙宏盛繃著面色,旁邊的老太太拉著黃嬤嬤正說著話,顯然她是最後一個到的,趙宏盛不悅地瞧過去一眼,趙文宛只當沒看到,與和文萱、文雪並排立在一起,如此檢驗禮儀就開始了。
葉氏輕輕咳嗽了一聲,還有些迷糊的趙文雪突然一個激靈,按照黃嬤嬤教導的那般,小心翼翼地為幾人奉上茶水,七八歲的年紀隱隱透出幾分沉穩來。
趙宏盛瞧著臉色稍霽,端了茶水抿了一口。趙文萱自然不甘落後,恭敬行了禮後,得父親允許,輕緩地走到自個兒的座位前,轉身後兩腳成小丁字步,左前右後,兩膝併攏的同時上身前傾,落了座。
趙宏盛瞧著趙文萱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甚是滿意,不由誇了一句,“嗯,不錯。”
老太太也滿意地笑著道,“還是嬤嬤教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