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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怕是已經進到屋子裡了。”
趙文萱確實已經到了趙文宛的閨房,屋子裡安安靜靜的,她嘴角的彎翹愈發狠了,得意的喊了一聲,步子不帶停止的向前逼近,“姐姐……”
無人回應,也是,她敢回應麼?
趙文萱已經挨近床榻,紗幔遮擋,離的近了卻也能看到裡面身影似乎用薄被蒙著臉,趙文萱心中更是篤定了,再次喊了一句,“姐姐。”手剛伸進去要掀開帳子,卻陡然從裡面伸出一隻白皙的胳膊,穩穩地狠狠的扇在趙文萱的臉上,“是哪個不懂規矩的賤婢,竟然擾我睡覺。”
那聲音分明是趙文宛的。
趙文萱有太多的吃驚,臉上又火辣辣的疼,隱忍的抿了下嘴唇,“姐姐,我是文萱。”
“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丫鬟呢?”趙文宛故意說道,“我睡覺時候向來不喜歡被人打擾,既然是妹妹,我就不再追究,只是這會兒的沒心情見你,你先回去罷。”
趙文萱此番來的目的就是想坐實了趙文宛出府的事,卻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還捱了一巴掌,心裡不甘,咬著唇,唇瓣周圍泛起一圈青白,臉色更是青得不行。
“那我就先回去了,晚些時候再來看望姐姐。”
“嗯。”
趙文萱一轉身,從床底下就探出一個腦袋來,額前碎髮溼漉漉的凌亂,呼呼的喘了口氣,趙文宛伸出胳膊強行又按了回去,目送趙文萱掀了珠簾才鬆開手。
趙文萱是哭著出來湘竹苑的,並沒有回自個兒的文香苑,而是直奔了夏姨娘的苑子。
☆、第6章 夏氏
蘭苑格局小,卻處處透著雅緻,院裡栽著的蘭草一盆盆兒井然有序,長得喜人,屋子裡應景地擺了一小盆精緻蘭花,有風拂過,帶起幽幽蘭香,叫人心怡。
屋子西側,靠近竹窗,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書案,案上壘著不少名人字帖,一方端硯,著蓮青色萬字曲水織金連煙錦裙的婦人容色可人,文靜秀麗,一手把著一名三四歲孩童的手兒握著毛筆在宣紙上一筆一劃,顯得極是用心。
小孩兒穿著水藍色小褂子,襯得肉肉的小臉更白嫩了,蓮藕似的胳膊費力端著勁兒,胖乎乎的小手指趁機會鬆了鬆,奶聲奶氣地撒嬌道,“娘,我手疼。”
“瑞哥兒乖,咱們把這張寫完,晚些爹爹過來瞧見,定會誇瑞哥兒。”夏氏柔聲安撫,一臉慈愛地看著小孩兒,目光裡含著一抹傾注了所有心血的執拗,恨不得這孩子生下來就能文能武,滿腹經綸。
瑞哥兒只能苦著一張小臉兒繼續,他喜歡爹爹,但是每次爹爹一來他都好遭罪,唉,真是矛盾。
“三小姐!”門外忽然響起的聲音,一人帶著風兒的就進到了屋子裡。
夏氏抬眼一看,原想呵斥下人不懂規矩的話兒嚥了下去,看著來人通紅的眼,讓丫鬟把瑞哥兒帶出去玩會兒。
“怎麼弄成這副樣子,娘平時教你的禮儀風度呢,叫外人瞧見像什麼話。”待屋子裡只剩下母女二人,夏氏繃著臉說道,瞧見她臉上隱約可見的紅印子,蹙起了秀眉,“趙文宛打的?”
趙文萱本來就一肚子委屈,聽了這話委屈更甚,一番緣由往趙文宛惡毒了說,抽抽泣泣地把事兒說完整了,隨後盯著她娘看,“娘,是那趙文宛欺人太甚,府裡的哪個待見她了,就祖母偏心,把人寵得變本加厲!”
一名婆子拿著雞蛋從外頭走了進來,夏氏接了手讓婆子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了,自個兒拉著趙文萱坐到了一側的軟榻上,剝了雞蛋殼兒,拿著替她揉臉,瞧著白皙的臉上五根分明的指印兒,眼裡漸漸染上幾分心疼以及其他的。
“娘知道讓你跟著那驕橫主兒,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可這人要一直這樣才好呢,把人心都作弄散了,遲早會出事。”夏氏柔柔說著,語調裡卻含著一絲陰狠,母女倆湊一塊兒,臉上神色如出一轍的嫉恨。“只是個驕橫跋扈的蠢貨,霸著原配嫡女的身份,又得了老太太幾分疼愛,便學著目中無人起來,老太太年紀也大了,護不了她一輩子,你只要忍的這些年,等循著機會,不信治不了趙文宛那小蹄子。”
“可我瞧著主母葉氏待趙文宛也是不錯,如何等的……”
夏氏點了女兒的腦瓜子一下,“看你能將那報信的丫鬟扣著,原以為長了心眼,卻是長了一半兒,以後還得多學著點!”
“葉氏表面大度,你真以為她待見趙文宛那根刺頭,不過是老太太疼惜趙文宛,她想討的老太婆歡心罷,做個好兒媳,順便給自個兒累個國公夫人的好名聲。娘想啊,今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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