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洩露出幾分真實情緒,端著銀耳雪梨湯去了趙宏世的書房,卻被守在外頭的下人告知老爺正在處理公事,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擾。
冷氏站在書房外,忽而聽到裡面有茶杯摔碎的響聲,那一聲的碎響彷彿砸在了她的心尖上,端著托盤的手一緊,用力到泛了青白,臉上血色倏然退了個乾淨,凝視著緊閉的房門好一會兒才神色幽幽地轉身離開。
殊不知在她離開後沒多久,另一名小廝走了過來,謝了門口當值的那名小廝,順道詢了句他不在的時候有誰來過,待他聽完,狠狠敲了那新來的小廝一個栗子,顯得氣急敗壞道,“那是夫人,能劃在任何人裡頭麼,你你你你……簡直氣死我了。”
然說歸說,終究還是不敢進去通稟,踹了那小廝一腳,讓人趕緊滾了。
而從書房離開的冷氏手裡的盤兒不知何時丟了,丟在哪兒,整個人失魂落魄地走著,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他知道了,他不願再見自己,只這麼想著,心口如同被鈍刀一下下磨著,看不到流血,卻疼到了骨子裡,她的天終於塌了,她所做的這一切還有何意義,心中撕裂叫囂,已經沒了意義,沒有了,一切都該結束!
路過荷花池,看著池面倒映出來微微晃動扭曲的模糊身影,一瞬的,生了縱身躍下的念頭,卻在觸及欄杆時縮回了手,不,不能這麼死了,至少……也要拉著她一起!
只一瞬的,腦海裡所有的喧囂如潮水褪去,唯有這年頭深深盤踞,整個人陡然清醒了過來,下意識地摸了摸隨身攜著的防身匕首,還是四爺所贈,當時他以為她看中了那匕首上的漂亮裝飾,卻不知她更喜歡它刀尖的鋒利。
冷氏嗤嗤的笑著,她藉著老夫人的的名義請趙文宛到明絮苑去,趙文宛一時不察,就讓埋伏在路上的冷氏挾持了個正著,匕首抵著咽喉,低低道了聲別動。
趙文宛立馬猜到身後的人是冷氏,匕首尖端緊緊抵著脖子,能感覺有溫潤液體滲出流淌。
“你瘋了麼?”不然,趙文宛怎麼都想不出這人為何會用這般直白自毀的方式。
冷氏聞言低低笑了起來,像是回答她的話,又更像是自言自語,“我是瘋了,那也是教你們娘倆逼瘋的,為什麼,我瞞了這麼久,你卻要告訴他呢?”
“告訴什麼?”趙文宛直覺有哪裡不對,冷氏卻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匕首往上一拉,很快趙文宛的勃頸處就劃出了一道痕跡,殷紅色的血沿著脖子下滑,看著可怖。
趙文宛只覺得脖子一疼,卻曉得她沒用盡了力道,仍作挽救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這麼做對誰都沒好處,這府里人來人往的,沒一會兒就會叫人發現,你也脫不了身的。”
“沒有誤會,有的是笑話,你看我像看笑話一樣罷?”冷氏毫不在意,幽冷的聲音自耳後傳遞後她便放聲大笑起來,“到如今我還怕什麼,我要讓別人看看沈貞孃的真面目,那個虛偽的賤人,還有你,一樣的卑鄙下賤!”
當年,就因為他們沈家有權力,害她蒙冤多年,無人知曉她的痛……回來後,她扳倒葉氏除去徐氏,成了國公府的當家媳婦,嚐到權力滋味,更是下決心絕不叫人像當年那樣任意踩踏□□了去!
她仰頭肆虐的笑著,大聲喊叫著,眸子猩紅一片。
隨著喊叫而圍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驚訝的議論聲嘈嘈雜雜使得周遭亂哄哄的,大都是求著四奶奶放過大小姐。
冷氏卻置若罔聞,看到了老遠拄著鳩杖趕過來的老夫人,及那個本該在書房裡的男人,眼底漸漸蘊了水光與狠戾。
趙老夫人顫抖著手,在眾人的讓道中擠進人群,堪堪咬牙道了一句,“你要做什麼……放了我的寶貝孫女”
“悅娘……”趙宏世剛想張嘴說話,就讓冷氏搖著頭急切的打斷,“你別說……我……我不想聽你說任何話,誰也不許說,否則我就殺了她。”
冷氏手中匕攸然一緊,老夫人趕忙擺擺手,眾人趕緊閉嘴,一時雅雀無聲,只有緊張的心跳聲與雜亂的呼吸聲在這靜謐的詭譎氣氛下,異常清晰。
趙文宛這時候卻陡然開了口,“你說要當著眾人的面揭露我孃的真面目,那就來說一說,我娘如何?”那聲音裡不見一絲顫抖。
冷氏的視線掃過在場的人,最後睨向了趙文宛,不掩怨念地開了口,“我與沈貞娘情同姐妹,眾人皆知,當年出遊遭遇山匪綁架,殊不知他們原本要綁的人是你娘,可你娘卻棄我於不顧,那些人為了交差便拿我充數,而你查到的那人叫黃冠三,曾是綁匪頭子,也是……也是當年□□我的人之一,你知我要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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