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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幾封書信,說來也巧,原是想毀了的,可臨到末了竟鬼使神差地想留下來做個紀念,大抵是凡跟趙文宛有關的東西都想儲存下來的念頭作祟,也是因著這幾封信箋,那人才沒有下了死手,心裡不免生了幾分慶幸,“我說的真假,一看便知,也大可叫來二小姐與我對峙。”
趙老夫人讓人將信呈遞上去,信紙上一字一句無不透露著對趙文宛的嫉恨,詳詳細細地記錄了兩人如何合謀,若非當中出了差錯,她的宛丫頭將會面臨怎樣境地……老夫人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著,“去……去叫二小姐過來。”
趙文熙不一會兒就被請來了,一入目的便是老夫人手裡的信紙,帶著熟悉的幽幽香氣,倏然變了臉色,加上趙文宛那日信誓旦旦的說辭,她被軟禁在房間的時候就知自己敗了,狠狠得敗了。
“趙文熙,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害我!”趙文萱聽了事情前後,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做了替死鬼,比起原先該受罪的趙文宛,她更是恨極了謀劃這一切的趙文熙,見人出現,登時撲上去撕扯。
猝不及防,趙文熙被趙文萱抓出了幾道血痕,只堪堪躲著,不敢和瘋了一般的趙文萱動手。在趙老夫人呵斥讓人拉開之際,忙是跪在了祖母面前懺悔,“祖母,文熙錯了,文熙真的知道錯了,我……我太喜歡六王爺,而在看到苦戀姐姐的世子時便覺得有些同病相憐,才……才一時糊塗,祖母,文熙早就後悔了,可是……可是沒來得及。”
“喜歡就可以不擇手段地傷害他人麼?”趙文宛冷冷地出了聲,眸底一片森冷。
趙文萱讓婆子壓制著,一雙眼猩紅地瞪著跪在地上賣可憐,企圖脫罪的趙文熙,啐了一口,直戳破了道,“這般周密的害人計劃,你還有臉說自己良善麼,宛姐姐得六王爺厚愛,而你求而不得,只怕不害死宛姐姐是不會甘心的罷。”
老夫人聞言黯了黯眸子,當初她有所察覺時,便想著給文熙尋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好了了她不該有的心思,只是沒想到她竟如此等不及……心中失望之極,“老婆子竟沒想到你會做出如此之事……你……可對得起趙家列祖列宗,你的父母!”
想到之前種種終於是信了楊媽媽之前所說的,一氣之下只道讓趙文熙跪在這裡反省,任憑後者如何苦求,都不再理會。
趙文萱想張嘴問問自己的婚事,但瞧祖母精神不濟地被攙扶著離開,只得先歇了聲,自行站起來離開。
趙文宛一步步的慢慢挨近跪在地上的趙文熙,嘴角輕勾,“該是你還債的時候了。”
淚眼迷濛的趙文熙隱約瞧著趙文宛離開的影兒,貝齒用力咬住下唇,直到一股血腥味瀰漫開來,好似不覺得痛般,一抹了嘴邊,滿眼恨意。
之後,趙文熙在廳堂跪了一夜,受不住暈倒在地上,趙老夫人聽聞讓人抬回了淨蓮苑,顧念是二房唯一的血脈,只讓其在苑內好好反省,卻是再沒去瞧過,顯然已經是心灰意冷。
下元節過後,趙文萱的婚事還是定了下來,是長公主親自來府上提的親,道是姑娘家的被奪了清白定是要負責的,多半的緣由還是要堵了趙文萱的嘴,世子的癖好她瞞得嚴實,若是傳開了,哪兒還有好姑娘肯嫁,於是不管世子願不願意的,這回長公主鐵了心的要讓他納了趙文萱為側妃,而正妃麼,自然要選個她中意的。
至於趙文萱的意願,長公主哪裡會在意,若是不聽話,她可有的是法子讓人老實。
***
趙文萱因著嫡長姐未嫁,婚期暫推在了明年開春之後商議,趙文萱倒是盼著趙文宛能遲點嫁人,可終究沒能如願,八月一過,梁帝就下了聖旨賜婚顧景行與定國公長女趙文宛。
街頭巷尾的,都道定國公府好福氣,長子作了駙馬,仍是官運亨通;而長女趙文宛讓六王爺顧景行不顧體制,一心求娶,甚至自願發下毒誓永不納妃,叫京中多少世家姑娘捶胸頓足,暗暗羨慕趙文宛的好命。
作為當事人的趙文宛先前還在氣惱顧景行不問自己就請了聖旨賜婚一事,等這傳聞散開,當下給滅了火兒,曉得那人是藉著這種的方式跟自己賠罪,亦是保證,心裡不無感動。這誓言的私下能說,然顧景行昭告天下的舉動,為的什麼她再清楚不過,無法忍受與人平分感情,而顧景行的身份偏又……
對著菱花鏡,趙文宛勾了勾嘴角,自己未言,那人已知曉,這種感覺從未有過的熨帖。閨房裡堆了不少賀禮嫁妝,有顧景行送來的,也有老夫人讓人備的,光是首飾就堆滿了梳妝檯,教趙文宛挑花了眼。
婚期將近,原是老夫人要親自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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