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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菁菁讓花芙蓉再吃點。
村裡的農作物全都毀了,如今冬季臨到春節的時候,這些粒米無收的莊稼漢子,望著天慟哭了幾回。劇組裡都是在城市裡奔波生計的工作人,但對比之心,也有些懨懨的。吃的一縮再縮,當地人已經沒有吃的可以接濟他們。
再說自己還住著別人的房子,一大號人慘兮兮的,偶爾還要擠點吃的給別人。
花芙蓉搖搖頭,瞪著自己的行李箱,很是氣悶。
早前自己到處發吃的,每個人手裡只有那麼一點,大多都是到嘴裡就吃了。自己手上是有,可當時著急就拿了部分,還要吃點擠點的餵給身邊躺著做大哥的關照斌。花芙蓉躲在小屋子裡,活動不開,又惡的發昏,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出去挖紅薯去。
關大爺覺得肚子還空,但他也不敢再問吃的,只能捧著一杯水,喝了一口又一口。沒完沒了的緊接著要上廁所,經紀人扶來扶去太麻煩,最後關大爺只能捧著熱水捧到涼,不敢多喝了。
劉雯垂頭喪氣的搗鼓著手機,安慰人也是在安撫自己道,“聽說國家要派送飛機送糧食下來,咱們最晚明天能吃點餅乾了吧?”
“我想吃肉。”花芙蓉很任性的道。
‘咕咕……’
幾道各有千秋,但大同小異的腹中曲連綿響起。花芙蓉緊緊抿嘴,目視前方,放空眼神,忽視緊鎖自己身上的目光。
何菁菁有些不安,抱著泡麵不撒手。
花芙蓉摸著肚子,要去上廁所。
“我怕這回電影要落空了。”何菁菁藉著丟垃圾的名義,跟了出來。
花芙蓉擺擺手,先去解決人生大事。
不過一會兒,花芙蓉出來,面無表情。
何菁菁看了兩眼,“怎麼了?”
“小便都寡淡無味了,我的人生真的只有白水了。”花芙蓉頭一回這麼明媚又憂傷的,這麼貼切生活的感嘆著。
何菁菁想到花芙蓉說的肉,搖了搖頭,“我聽到點事,監製之前都很趕效率,前期的帶子都帶了回去。這後面一個月的帶子,撿了一點丟了一點。”
對外而言,徐芬則是以萬幸帶子齊全來安撫大家。一個月的帶子丟了一點,再是一點那也是多支出的資金和時間。不說投資人肯不肯多拿錢出來,就是花芙蓉自己往後還有的拍攝和一些雜誌拍攝,時間上就有衝突,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花芙蓉被肚子空虛的難受感壓著,強撐的笑意也勾不出來了。
被困在裡面第三天,外面高的地方露出了稜角分明的石頭。何菁菁和花芙蓉一起在外面走走,吹吹風,順便安靜一下,整理心裡的情緒。
連自己瘦一點,都要打包箱子大小的食物給她的爸爸,從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恨不得女兒最棒的媽媽,看到自己現在這樣,估計要心疼死了。花芙蓉擦了擦身上的灰,不多想自家父母現在在哪裡,幹什麼。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花芙蓉半響回問。
何菁菁搖頭,“導演對電影一向認真,拍攝都要到尾巴了,出了意外應該也不會說不要就不要的。只要投資方不說什麼,你要怎麼做都看你。”
“我是怕劇組聚不齊。”花芙蓉苦笑,又搖頭,“不過這個也不是我想的,只要徐姐不說什麼,到時候就看能不能把時間排一排。那邊雖然是配角,但是我還是很喜歡。”
藝人都表了意見,何菁菁自然不會再說什麼。點點頭,“行,我在跟著訊息看。”
花芙蓉坐了一會兒,但大雨後恢復了十一月秋爽,又更加寒冷的天氣,很快就抱著胳膊回去了。
事實上,不止是花芙蓉,很多人也收到了訊息。徐芬沒辦法,乾脆在訊息散開,引起不必要麻煩之前,集體的開會表示了一下。不是偶像劇,也不是小螢幕作品。大家都願意灰頭土臉的演一回大山裡的人,自然都是有抱負和心願投進去的。
徐芬見主要人員都沒有太大意見,高興地拍著胸口,保證電影的繼續拍攝。但因為鏡頭缺漏不一,大家需要調整和確定,徐芬也主動開口讓大家把自己的行程大體跟她說,也好私下調整。花芙蓉聽著陳秀斯緊湊的安排,想著很有可能之後不是對戲都看不到彼此,下了會就要了簽名,還要心情的一起拍照留戀。
第七天的時候,花芙蓉吃著最後一口‘從天而降’的餅乾,看到了消防官兵,醫生護士還有各地的志願者以及記者。
作為娛樂圈這種訊息更加發達的工作區域,花芙蓉來不及參觀感慨和及時打扮,就以一身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