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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的鼻子,期期艾艾的蹭到魏子期身旁,笑眯眯道:“終於清靜了一會子,你要不要下湯池裡泡一泡?”
因這處湯泉立著莊子內的泉眼最遠,所以湯池內的水溫也不高,大概也就三十五六度左右,不過是人站進去不覺寒涼罷了。薛衍在此處建水上樂園,也是覺得這裡的水溫適宜,泡久了也不會暈眩之故。
不過在魏子期看來,這處湯泉新巧有之,卻不是正經泡湯泉的好去處,因而笑著婉拒了。
薛衍有些戀戀不捨的掃了掃魏子期結實的身板,兩人一起坐在搖椅上,邊吃瓜果閒聊,邊看著湯池中瘋玩的太子和衛王。
一時閒聊,便聊到了舊時相處之事。薛衍想到當日在幽州時,自己同諸人相交,如今在長安的卻只有魏子期和蔣悍,餘者皆年後回了幽州赴任。思及此處,薛衍不免唏噓兩聲。
豈料魏子期在聽到薛衍的話後,面上更漏猶疑之色。
薛衍見狀,不免問道:“子期兄可是有話同我說?”
魏子期沉吟片刻,開口說道:“衍兒可還記得你在幽州之時,獻上的醫用酒精之方?”
薛衍頷首笑應:“自是記得。”
魏子期又道:“衍兒可曾說過,這酒精隨好,卻不能食用?”
薛衍愈發奇怪,點頭說道:“這話是我說的。”
魏子期便長嘆一聲,開口說道:“前些日子許三郎給我來信,只說自朝廷頒佈了禁酒令後,幽州當地只禁了此酒不過月餘,此後竟又販賣起來。這重新販賣的烈酒因朝廷律例,並不敢擺在市面上賣。然而在黑市中,卻賣的比平日裡還貴价十倍。許三郎本以為是顏將軍放不下烈酒的厚利,才悄悄販賣。後來百般打聽,卻知曉顏將軍果然不曾耗費糧食釀造烈酒,而是用酒精勾兌烈酒在黑市上販賣。最開始仍只賣給那些北夷和胡人,可後來見利益頗多,竟連本地人士也悄悄販賣起來……三郎覺得此事不妥,又不好當面質問顏將軍,很是苦惱。”
薛衍聞言,瞠目結舌。本以為這些假酒商只有後世才有,卻沒想到古人汲汲營營,顏鈞集為了些許利益,竟然也能無師自通。
堂堂河北道行軍總管,大褚國公,做些甚麼買賣不好,便打這種歪門邪道的主意,該怎麼說他才好呢?
薛衍一時氣結,想了想此事的干係重大,便坐不住了。忙起身說道:“不行,這件事情我得同阿耶阿孃商量。這假酒鬧不好是要出人命的。顏將軍怎麼……”
魏子期眼見薛衍如此擔不住事,忙起身安撫道:“這會兒陛下和諸位臣工皆在遊玩盡興之時,你若此時忙忙叨叨的去尋衛國公和平陽長公主,必定會引起陛下和皇后的注意。說到底這些不過是許三郎在信中的猜測之談,並無真憑實據。倘若你打草驚蛇,顏將軍此時休手倒是好事,他要是心生怨懟,反誣你一個汙衊朝廷命官之罪,你豈不是憑白吃了掛落?”
薛衍聞言一怔,想了想此事的後果,頭疼的問道:“那怎麼辦?我也不能置之不理罷?”
“幽州離長安這麼遠,又是顏將軍的管轄之地,早已被他經營的滴水不漏。你就是再急,也是鞭長莫及。莫若從長計議的好。”魏子期說到此處,不覺嘆道:“是我不好,早知你如此沉不住氣,就不該告訴你這些事。”
不過是想到此事同薛衍也有些瓜葛,才忍不住說了幾句。看薛衍現下的情況,還不如不跟他說。直接同衛國公和平陽長公主提一句就完了。
薛衍也不過是想到人命關天,一時急切。今被魏子期勸了幾句,也冷靜下來。沉吟片刻,開口說道:“子期兄說的很是。這件事發生在幽州,我們在長安,自是鞭長莫及。不過這件事情既被我知道了,我也不能置之不理。既這會兒不能說,待陛下和諸位臣工回湯泉宮後,我再同阿耶阿孃講明就是。”
說話間,湯池內玩累的太子和衛王笑著迎上前來,看著躺椅上嘰嘰咕咕的兩個人,笑眯眯問道:“魏將軍和衍表哥說什麼呢,連我們過來了也不知道。”
魏子期與薛衍見問,忙按下這個話題,回頭笑應道:“不過閒聊幾句舊時之事,太子和衛王玩累了便上來坐坐,吃些瓜果可好?”
太子和衛王點了點頭,一壁從湯池裡爬上來,一壁吩咐宮俾太監為他們擦拭身體,換上輕薄的錦袍。
瘋玩了這麼長時間,兩人亦有些口噶舌燥。分別喝了一碗石榴汁,用了幾塊瓜果之後,太子方才笑道:“衍表哥果然心思巧妙,天馬行空,我長這麼大,還從未玩的如此盡興。”
衛王也一臉興奮的笑道:“好玩是好玩。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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