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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俸祿對於這些有封地有實食邑的親王公主們不算什麼,但是對於那些受災的百姓而言,卻是雪中之炭。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沒等皇后和平陽長公主的安濟坊張羅出頭一場拍賣會,單隻京中官宦捐獻的錢帛,已儘夠朝廷賑濟關中災民,且替賣兒賣女者贖身的。
不過皇后和平陽長公主還是帶領加入安濟坊的京中誥命們連夜蒐集了許多家常不用的冬被舊衣,因怕裘皮錦緞惹人眼,反叫被賑濟的災民被人盯上,這些冬被舊衣都是家下人嫌棄不用的。或式樣老舊,或有種種瑕疵,但是對於那些衣不蔽體無家可歸的災民百姓而言,卻是最合適的保暖之物。
萬事俱備,永安帝即刻封吏部尚書許淹為欽差御史,遣三百御林軍護送賑災糧草物資前往關內撫卹災民。
辦完這一件事後,永安帝終於下令朝廷封筆,百官亦可沐休過年了。
大褚過年的習俗和薛衍在後世過年時的習俗大有不同。但是某些傳統都是一樣的。
比如臘月二十九這日祭拜祖先。
薛家乃世宦之家,卻並非人丁興旺之族。到了薛績這一輩,嫡系旁支加起來也不過四五房人口。且平日裡各房男丁帶著家眷在各州府任上,山迢路遠,除年節送禮外,向少來往。
今年能共聚長安為祖宗祭祀,尚且託了永安帝要考核官員,命官員進京敘職的福。
薛衍身為長房嫡孫,亦是頭一次參加祭祖。
薛家二房、三房和四房的男丁女眷們對大房失而復得的子嗣亦頗為好奇。大家都是朝廷官員,去歲燕郡王謀逆時的檄文沒看過的也都聽說過,雖然不相信薛衍一介童子有能力逼反燕郡王,但薛衍長於術數理賬之事,想必是真的。
甚至在薛衍獻上覆式記賬法後,永安帝也下了敕令,命天下各州府亦改用此法記錄賬目,清點府庫。聽說明天還會派遣欽差御史到各州縣查訪。他們現下近水樓臺,倒是可以向薛衍討教一番。
至於女眷們則將八卦的注意點集中在了滴血認親的事情上。當日幽州大營,薛績、平陽和薛衍滴血認親,結果血液相溶後薛衍卻否認是薛家子嗣,並且隨手拽過身旁一位兵卒與其滴血,那血跡竟然也能相溶。此事已傳遍天下,但諸位女眷沒能親眼所見,到底不敢相信。不過到聽見其他州府也有好奇心重的,私下學著滴血認親的法子叫家下奴僕試驗了一番,果有非同胞所出但血跡能相溶者。
此法經人證實並流傳開來後,霎時間引起天下譁然。尤以那些家中兒女被人拐賣的人家,更為絕望。
這天下之大,難道真的沒有辦法確認自己的親生骨肉了?
百姓心生惶恐之餘,更有人家走了極端的法子。便是在自家兒女身上不顯眼的地方或刺青,或烙印成記。雖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易損害,但此時損害些微肌膚,總比將來走失後再難相見的好。
這些八卦都是薛衍從薛家其他幾房的女眷口中聽來的。或有奇葩之處,直叫人瞠目結舌。
更有薛家女眷趁著薛衍被郎君們叫到前堂問話時,悄悄向平陽長公主問道:“既然滴血認親的法子都不能保證親生父子相認,你就這麼認了薛衍,還請封他為世子?”
平陽長公主聞言輕笑,遂將如何認出薛衍耳後之疤等事徐徐道來。因薛衍所言滴血認親並不十分相準之事太過驚人,所以眾人口口流傳時都沒注意認親的後續事宜。如今聽平陽長公主細細道來,立刻解了心中疑慮。
便有人拍手笑道:“還好公主殿下當日有遠見,否則就算找到了衍兒,被他這麼折騰一下,恐怕也要擦肩而過了。”
話音未落,又有人介面說道:“也不知衍兒跟他那位師傅都遊走到甚麼地方,這些個想法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正說話間,又有婢子來報說薛衍前些日子叫匠人做的雪爬犁和冰猴兒已經做好了。因其中有三幅爬犁和冰猴兒是太子、衛王和漢王指定要的,是否預備起來,待後日皇宮飲宴時送入宮中?
平陽長公主頷首應允,且吩咐婢子將她早已準備好的供家中小孩子明晚參加驅儺時的面具和行頭都收好。除夕夜冷,萬萬不能凍著衍兒。話還未完,便聽那婢子掩口笑說道:“夫人快別說這個了。您且先去瞧瞧小郎君,正帶著其他幾房的郎君娘子在庭院裡,鬧著要糊燈籠。這是要把除夕夜當成上元節了。”
平陽長公主聞言,別的先不想,只叫身旁伺候的鼻子回房拿了一件兒大氅,起身說道:“這麼冷的天兒,要糊燈籠也進房糊,在院子裡做什麼。”
一語未盡,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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