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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顏鈞集刻意縱容之嫌,但也知道何謂無事獻殷勤。總不過是顏鈞集和許攸等人看他還有些許利用價值,不想他倒向老臣一脈。但不知他薛衍孤苦伶仃,平頭百姓一個,哪裡值得顏鈞集等人如此大費周章。
暗自沉吟間,只聽顏鈞集攜著薛衍的手一路走出傷患營帳,笑眯眯說道:“午後我接到軍情馳報,朝廷大軍三五日間必會抵達幽州。只是同陛下的旨意不同,跟隨大軍過來的不只是魯國公和鎮國公兩位大將,還有戰功赫赫的衛國公以及大褚建朝後,已多年不出京都的平陽長公主殿下……不知薛小郎君同令師在海外遊歷之時,可曾聽過衛國公與平陽長公主殿下的威名?”
作者有話要說:蟹蟹土豪大大八月桂花香扔了一個手榴彈,摟住麼麼噠(づ ̄3 ̄)づ╭?~
☆、安慰
第十四章
由於先前營帳內的一番衝突,接下來的慶功宴上,薛衍表現的很是低調。雖然沒有全程黑著臉的掃興,但仍舊寡言少語,就連孟功亮同蔣悍在他面前插科打諢,提及蔣悍“汙衊”酸菜不好吃,建議薛衍今後做吃食不帶蔣悍的份兒,都沒能逗笑薛衍。
酒過三巡,筵晏正酣,薛衍趁著席上諸人推杯換盞沒人注意他,索性悄悄徹身出來。
秋末冬初,天氣寒涼。夜晚的幽州城外更是寒風凜冽。一輪明月高懸於空,地上清輝遍灑,陣陣夜風夾雜著枯草打旋飛過,整片天地越顯肅穆。
薛衍長嘆了一口氣,索性放鬆心神平躺在枯草地裡,雙臂交疊枕在頭下,舉目仰望,只感覺頭頂的天空觸手可及。
古人曾詩云“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薛衍以前跟組拍攝的時候,曾跟同組的工作人員說現代人再難有這樣的意境,因為現代都市的物慾橫流早已矇蔽了人們的感官,唯於聲色犬馬,柴米油鹽。
可現在想想,這話真是夠矯情的。難道古人就必定清高雅緻,超凡脫俗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天下熙攘,利來利往。這可是老祖宗輩流傳下來的名言,可見人要是真心算計起來,哪裡還管什麼年代地域呢?
薛衍正胡思亂想間,陡然聽到一陣翅膀撲稜聲。下意識的循聲望去,只見滿身白羽的海東青不知何時已降落在身側,正歪著腦袋神情愜意的梳理鳥羽,月色清輝下,愈顯神駿。
薛衍早在第一次見面時就對其垂涎欲滴,眼見神鷹觸手可及,薛衍早忘了方才那一番憋屈,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右手試探著伸向面前的海東青,滿面諂笑道:“白將軍,你好帥啊。咱打個商量唄,你讓我摸你一下,明天我給你燉肉吃。”
白將軍漆黑的眼眸漫不經心的掃了眼薛衍,神色不怒自威。
薛衍下意識的縮了縮爪子。須臾,又腆著臉把爪子伸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白將軍的翅膀。
白將軍……沒反應?
看著仍舊低頭梳理羽毛的海東青,薛衍想了想,身子往前湊了湊,又摸了摸白將軍的後背。
白將軍梳理羽毛的身形一頓,一雙犀利的眼眸定定看向薛衍。
薛衍霎時間屏息凝神,維持著雙膝跪地,右臂向前的動作一動不動。半日,白將軍恍若無事的轉過頭去,扇了扇翅膀。
薛衍心下大定,得寸進尺的屈膝向前,至白將軍跟前諂媚笑道:“將軍一鳥梳理羽毛多寂寞啊,不如讓我來幫你。我還會做馬殺雞,順便幫你按摩一下。”
說完,靜靜觀察了一下白將軍的反應。幾息過後,兩隻纖細修長,膚色白嫩的爪子蠢蠢欲動的搭在了白將軍的身上,輕輕撫摸著白將軍油光水滑的皮毛。一下又一下。
心神全部放在海東青的羽毛上的薛衍並沒有留意到,他雙手落在海東青身上的一瞬間,白將軍渾身微震,整隻鷹都有些僵硬的一幕。更加沒有留意到一人一鷹十丈開外,白將軍的主人魏子期悄然站在樹下,長身玉立。
唯有夜間晚風拂過,曠野間草樹婆娑,清輝皓月之下,這幽州大營的三里之外,愈加靜默。
次日一早,素日所盼終於“得手”的薛衍只感覺神清氣爽,整個人終於恢復了往日樂顛顛十分開懷的模樣。
早膳之時,一直擔憂薛衍心存抑鬱的蔣悍、孟功亮等人終於鬆了口氣。又見到薛衍無視旁人,竟端了一碗色澤鮮紅,悶香撲鼻的紅燒肉走向魏子期……肩膀上的白將軍。不覺越發好奇。
但見薛衍滿面堆笑的走至白將軍跟前,將裝滿紅燒肉塊的瓷碗放在食案上,開口說道:“白將軍,在下信守諾言,已經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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