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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不過正如為顏鈞集辯解的大臣所言……死都死了,總不能為了幾個市井閒漢砍了有從龍之功戰功赫赫的行軍總管的頭罷?
當然,這些話是薛衍在聽了眾人引經據典,堆砌辭藻的摺子後自行反應的。那些上書大臣們的原話,倒是比薛衍總結的乾貨要冠冕堂皇多了。
似乎是不想看到顏鈞集這個總給他惹麻煩的臣子,又似乎是想保護顏鈞集離開長安這個風浪中心,永安帝在懲處過顏鈞集之後,立刻命他回幽州了。而顏鈞集在臨走之前,還特意到衛國公府登門致歉,說是自己販賣假酒,連累了薛衍的名聲,
不過他究竟是來道歉的,還是來耀武揚威顯擺自己在永安帝跟前兒的恩寵的……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作為事件的另一位當事人,薛衍懶得細思此事。因為在興慶宮正式告竣以後,薛衍再也沒了逃學的藉口,不得不被永安帝命令著去國子監報道了。
作為大褚的最高學府,國子監一共下設六個分院,分別為國子學、太學、四門學、律學、書學和算學。
這其中,四門學、太學和國子學的學習內容均以儒家經典為要。他們之間的區別則是四門學和太學招收的是五品以下官員的子嗣以及民間優秀人才,想要入學,除了門子硬承蒙蔭外,就是自身條件過硬,考進去。而國子學則只招收朝中三品以上大員家的子嗣,簡而言之,只能拼爹。
至於律學、書學和算學……顧名思義也知道這三個學院主要教什麼了。
作為一個“只識得幾個字,略讀過幾年書而且讀的還不是正經儒家經典”的國公世子,薛衍到達國子監後,毫無疑問的被分配到了國子學這個拼爹的學院。
同後世上大學的流程基本上差不多,薛衍被母親平陽長公主“押入”學院,在交了三匹倦的束脩之後,被引到了分配的宿舍後,平陽長公主則指揮著家下奴僕開始了一系列灑掃除塵,疊被鋪床的準備工作。而薛衍則被國子學的一位直講引著到了國子學上課的教室——這一路上還順便圍觀了一下食堂和茅廁等等地方。
到了國子監的教室後,只見大大小小約三十來個學生正在教室裡閒聊,講課的博士還沒到,看到直講身後的薛衍後,許晦家的六郎笑眯眯的迎了上來,向薛衍寒暄客套。順便為薛衍介紹其餘同窗——蓋因大家的長輩們都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員,平素便有禮尚往來的,因而彼此都還相熟。就算關係不熟的,也都混了個臉熟。至於連臉熟都混不上的那些同窗,想必在本家也無甚緊要,不過是拖賴著長輩們的名兒擠進來讀書罷了,所以在平日的禮尚往來中才見不到人影兒。
這樣的人,原本也無需太關注——這話是邢國公方玄懿家的小兒子方五郎說的。
薛衍看著這個圓滾滾的小胖墩故作老成的對同窗品頭論足的模樣,忍不住心下暗笑——話說他阿耶和哥哥們都是一副名士風流的儒雅相貌,怎麼到了他這兒,小小年紀竟發福成這個樣子。
現年十六歲的方*小胖墩*五郎可沒看頭薛衍內心的腹誹,仍舊熱心腸的指著教室內的同窗為薛衍普及人脈關係。旁邊則有蔡國公許晦家的許六郎和尚書右丞韋臻——哦、不對,現在應該說秘書監韋臻家的韋四郎查遺補缺。
於是薛衍很快便發現,相比諸位同窗的自身學識,這幾位世交家的“郎們”明顯更在乎他們這些同窗在家中的地位和受到的重用程度。不過想想也是,大家來國子學唸書都是拼爹來的了,這會子大褚又不重科舉,將來從國子學畢業了,還不是得依靠爹給他們搭橋鋪路。所以人脈相當重要。
至於所謂個人能力……在這個當官首靠孝廉推舉的時候,也要在人脈跟前兒倒退一射之地了。
在薛衍打量著國子學同窗的時候,這些同窗也在暗搓搓的評判薛衍。作為衛國公府家失而復得的唯一子嗣,這些年在長安攪和的風生水起的薛衍早已是各家長輩們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縱使薛衍在正經功課上一竅不通,也不妨礙朝中重臣們以薛衍為例子,教導各家晚輩。
中心論點就在於讀書不必太好,但腦子一定要活,做事兒一定要明白。並且在薛衍入國子監之前,這些同窗也被各家長輩們叫回去好一陣的叮嚀囑咐,中心思想就在於一定要趁薛衍在國子監讀書這一段時間,同薛衍好好相處,爭取混個至交好友什麼的,也對他們將來的前程有益。
在這種氛圍下,薛衍很快就發現,自己在國子監的日子也很如魚得水,同窗都很熱情友好,爭相幫他熟悉環境,邀他吃酒。雖然這些同窗大都是得了長輩們的吩咐,刻意同他交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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