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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是之前的事情都不能引起薛衍的興趣。如今眼見薛衍竟然喜歡經商……雖然這個喜好低賤了點兒,不大上得了檯面,但如果是兒子真心喜歡的……
衛國公與平陽長公主徹夜未眠,沉思了半宿,最終還是決定放任兒子的好——反正他們此次來汴州,也是為了散心遊歷,兒子想要經商,左右也不會太過影響汴州本地的局面,何況還有他們夫婦和魏子期掌控局勢,也縐不了大褶去。
衛國公夫婦打算的好,卻沒想到魏子期得知薛衍想要在汴州發展商業之後,態度倒是比薛衍更積極一些。因著他有上輩子的記憶,不但同薛衍配合的更為默契,甚至薛衍忽略計短的地方,魏子期都能先行想到做到。直叫薛衍搖頭長嘆,以為魏子期竟是進錯了行當——他要是不從軍而經商的話,估計如今也是富甲一方的巨賈了。
魏子期聽了這話,也只當是笑談,並不在意。
眾人皆以為薛衍此舉不過是一時好玩心性。卻沒想到過了秋收各地州縣交稅的時候,原本賦稅總額並不大出彩的汴州竟是異軍突起了。
訊息傳到長安時,大褚君臣大為驚異。更為難得的是,因為薛衍在汴州鼓勵經商,且汴州交通便利,聯通黃河淮水,所以天南地北的行商都願意在汴州貿易。不斷增加的交易量在提高稅收的同時,也為汴州本地帶來了更大的商機。一時間城中客棧腳店酒肆食肆如雨後春筍般層出不窮,連帶著城中百姓的“就業率”也提高了不少。
到了年下的時候,因為城中的宅院大都被往來貿易的行商或資本豐厚背景深厚的商鋪酒肆壟斷了,尋常商家百姓無法,不得不退居到原本無人願意居住的沿河一帶——只因哪裡雖然靠水潮溼,但是一條汴河通南北,倒是交通極為便利。
又因城中酒肆食坊大都開在沿河一帶,交通便利,商賈外地的旅人們多住在此,有時晚間餓了或者心血來潮想吃一杯水酒,便拿了幾個錢託肆中伺候的博士們出去採買。時間長了,便有小商販在河中搖船賣東西,河船匯聚的多了,便有了人氣兒,也有百姓商賈晚上閒不住了,便出來走動走動。
因著此地臨河,商鋪酒肆又大多面河而開,夜間宵禁的武侯們總不好巡查到河裡去。城內的百姓也知道了這裡的繁華熱鬧,總趕著偷偷跑出來。時日長了,汴州城內的宵禁制度竟然形同虛設。當地官員無可奈何,只能頻頻上摺子彈劾告狀。
薛衍與魏子期倒是因此感覺到了熟悉的氛圍,十分自得。
連帶著衛國公和平陽長公主晚上出來的次數多了,也覺得宵禁有宵禁的森嚴,夜市也有夜市的熱鬧。兩者倒是各有千秋。
這廂薛衍一家在汴州過的樂不思蜀,那廂永安帝卻下詔命薛家三口與魏子期返京——原因無他,年底了,該回京過年了。
薛衍這才恍然大悟,想起自己等人離開長安城已經大半年了。如今永安帝召眾人回長安,想必是長安城中風波已定了。
薛衍一廂情願的這麼想著。哪裡想到回長安後卻發現,因著他在汴州鼓勵經商一事,朝中言官御史因此看不過眼彈劾他的更多了。
還好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薛衍被眾人寫文章罵習慣了,也就不覺如何了——反正和風細雨的他只當聽不見,罵的過分了,他也有招報復回去。
不過薛衍這一次回長安,倒是給永安帝、太上皇、皇后、太子、衛王並世交故舊等人帶了好些汴州的土產土儀。因想到如今汴州商賈如織,商船往來交易,倒是汴河愈發的繁忙擁堵,薛衍倒是想起了造船——乃至海運的事情來。
當下同永安帝在兩儀殿探討起來。永安帝聽著薛衍的條條是到,還覺新鮮。後來見薛衍連造船的圖紙都鼓搗出來了,才知道薛衍是當真想要發展商業的。
永安帝不覺大惹,揹著眾人回後宮後還同魏皇后說笑,只說薛衍喜好經商這事兒倒也新鮮。人家經商是為了賺錢,他經商倒是為著好玩兒了。
連行速更快,吃水更深的商船都鼓搗出來了!還要發展海船?
魏皇后倒是對此不以為然,她認為薛衍乃衛國公世子,身份清貴,性情赤城,也就是貪玩了一點。何況每每還能玩到正點兒上呢?
永安帝聞聽此言,不覺也想到了這幾年噌噌見漲的小金庫,如今連國庫也因著薛衍的一番折騰而有了開源的好法子,倒是不再多說什麼了。
到了年下賜宴時,更是當眾稱讚了薛衍好一番。聽得薛衍十分得意。只可惜還沒來得及向陛下再次諫言發展河運海運之事,平陽長公主卻突地犯了噁心。
平陽長公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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