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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瞧著呢。他要是敢反悔,我就去京城,尋他說理去。老爺,您也放心,玉樓這孩子孝順懂事,更是懂禮的人,他會聽您的話的。”
“婦人之見!”曹達並不贊同妻子的說法,只道,“玉樓的確是聰明懂事,可也得看是什麼事情。嫁娶之事,乃是兩情相悅才完美,如今只咱們閨女一廂情願,這算是哪門子喜事?結好是結兩姓之好,而不是結惡。再說了,玉樓瞧著溫潤有禮,可他不是書呆子,他不想做的事情,誰逼他都是無用。就算是他娘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是不會為其所屈服的。你們兩個,懂些什麼!若是再胡攪蠻纏,從此結了仇恨,往後錦書的日子不會好過。”
曹錦書被自己父親的一番話嚇得都忘記哭了,只呆呆捂著嘴巴,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爹爹,不會的,師兄不會那樣待我的。”曹錦書只怔愣一會兒子,繼而又流了淚水來,嗚嗚咽咽啜泣道,“我跟師兄的事情,整個金陵城的人都知道了,此番若是不嫁師兄,以後還有誰會願意娶我。”
曹達也是一直都在擔心這件事情,他固然希望愛徒能夠娶自己閨女為妻,可愛徒已經明確向他表明態度了。他心中早已經有了旁人,而且此生非卿不娶,語氣雖和軟,可態度十分強硬。很明顯,他雖然尊師重道,可定親那件事情,已然觸碰到了他底線。
玉樓如今身世高貴,又得陛下賞識,他為人機敏睿智,自己曹家根本拿捏不住他。
更何況,也根本不想與他就此結仇,思來想去,曹達越發覺得當初那件事情,乃是這對糊塗母女的錯。
“好了,別哭了。”曹達猛然停住來回踱走的步子,頗為嚴肅地兇道,“如今哭又有什麼用處,好好想想法子才是。”
說罷,曹達揹負雙手,徑自大步走了出去。
曹錦書見一貫疼愛自己的爹爹竟然這樣兇自己,哭得越發傷心起來,眼睛都腫了。
曹錦書一心想嫁給沈玉樓為妻,三四年前是這樣,如今沈玉樓認祖歸宗又高中狀元,她自當是更想嫁了。原本興高采烈地來找自己爹爹商量這件事情,哪裡知道,爹爹不但不幫自己,還數落自己當初做錯了。
哭了一整個下午,漸漸覺得疲倦了,曹錦書就迷迷糊糊睡了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覺得腦袋沉得很,一邊喚著丫鬟的名字,一邊抬手輕輕揉著腦袋。她只覺得渾身都十分疲憊,腦袋更似是要炸開似的。喚了幾聲,也不見平素貼身伺候著的丫頭前來伺候洗漱,曹錦書疑惑,這才抬起頭來。
室內陳設映入眼簾,她狠狠怔愣住,這裡根本不是自己的香閨。
“這是哪裡?”曹錦書嚇得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然後左右端詳起來。
“這裡是縣主府啊,錦書。”一道慵懶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繼而門“吱呀”一聲開啟,從外頭走進一個妝扮十分華貴的麗裝貴婦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流光,她用一貫滿不在乎的語氣道,“錦書,你慌張什麼,你我又不是頭一回見面了。”
不曉得為何,曹錦書一直打心眼裡怕眼前這位縣主,雖則平時各種宴會上也見過幾面,可總覺得眼前這位貴婦人似是深藏不露一般,絕非善類。再者,自己原是好好呆在家中閨房的,只睡一覺就到了縣主府,想來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曹錦書連忙下床,給李流光請安道:“縣主安好。”
“這些個虛禮就不必了,起來吧。”李流光高抬著下巴,只輕蔑睇了曹錦書一眼,轉身往一旁坐下,繼而又道,“你可真是沒有用得很,都已經是跟你定了親事的男人了,你還抓不住?如今倒是好,男人功成名就,都是便宜了旁人。”
這是曹錦書的軟肋,一提起這件事情來,曹錦書就又忍不住哭了。
她緊緊咬著紅唇,默默淌淚,委屈得很。
“我也不想,可是爹爹說,師兄不喜歡我。”她哽咽,依舊默默低著頭啜泣,“爹爹也不幫我,我都已經跟他定親了,如今他高中,卻全然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我……我沒了名聲,我不想活了。”
“好啊。”李流光淡漠應一聲,繼而從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來,遞給曹錦書,“既然不想活了,本縣主幫你,就用這把匕首自我了結了吧。左右如你這般沒用的女人,活在這世上也是一種恥辱,倒不如死了算了。”
“我……”曹錦書呆住,望著眼前匕首,不敢接。
“怎麼,又不想死了?”李流光挑唇輕笑,滿眼都是輕蔑,她緩緩直起身子來道,“錦書,你死了,你以為他會為你傷心嗎?如果你死了,他依舊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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