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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姐兒呆了呆,還以為二姐姐真的生氣了呢,趕緊過來哄。
朱福不理她,她就耍賴,將小胖身子使勁往朱福身上蹭,卯足勁了追著朱福跑。院子很小,坐了幾個人就沒有多少地兒了,姐妹倆鬧開了總會撞到人,地上又溼滑,朱福腳下一滑就歪身倒在了沈玉樓身上。
沈玉樓原本笑意盈盈看著姐妹倆玩鬧,暖姐兒這個樣子,就跟小時候的玉珠一樣,不過,他可安靜得很,從來不會像小不點這般跑著讓妹妹追。忽然見小不點身子一歪,似是要跌下去,他本能地就伸手去接,一隻手就將朱福身子穩穩撈住了。
朱福猛地撲進一個帶有淡淡梅花香氣的男子懷裡,她嚇得抬起了臉,離得太近,她能感受到他輕輕撥出的溫熱鼻息,還有那雙略帶笑意的眼睛。她腦袋瓜子一熱,臉就燒了起來,然後蹭著腳趕緊站了起來。
暖姐兒終於抓住姐姐了,緊緊抱著她,蹭著道:“二姐姐,你帶我玩吧,我最喜歡二姐姐了,二姐姐最美。”
朱福原本面板就十分白皙,此時臉上微微薄紅,映照著日光,確實美麗得很。
沈玉樓望了望朱福,又朝朱喜那邊望了眼,笑說:“喜妹妹還是如以前那般貞靜賢淑,倒是福妹妹,三年未見似乎變了個人似的,性子比以往活絡不少。”
衛三娘道:“是啊,這丫頭過完年虛歲也有十四了,是個大孩子,不再是小時候那個愛哭的鼻涕蟲了。”
沈玉樓微微笑著點了點頭,又抬眸望了朱福一眼,見她只是在專心地給暖姐兒扎方布巾並未看自己一眼,不由心裡頭有些失落起來。想著,該是找她說幾句話才行,便問道:“記得我走那年,福妹妹正跟著我念書識字,還答應我說在家會好好唸書識字的,如今念得怎麼樣了?”
朱福忽然腦袋“嗡”一下就大了,她給暖姐兒重新紮好方布巾,方回過頭笑望著沈玉樓道:“一般般吧。”
沈玉樓眉心輕輕蹙起,總覺得這次回來,小不點兒跟以往不大一樣了。
外頭朱大跟朱祿一道走了進來,朱祿走到衛三娘跟前道:“娘,又僱了匹馬車來,我又去河那邊將爹也叫了回來,瞅著時候不早了,咱們便走吧。”
朱喜一直俏生生地站在廚房門口,原本微微愣神,聽得兄長的話,回了神道:“剛好我蒸了饅頭,既然爹孃也去,那咱們不必在家吃飯了,我將饅頭包起來,咱們路上吃吧。”
二更:
沈玉樓在金陵書院唸書的時候,書院裡是有騎射課的,他十多門功課樣樣拔尖,自然這騎射課也不例外。
能在金陵書院唸書的,不是書香門第的公子哥兒,便是那有錢的富戶子,更有甚者,京城裡頭的世家公子也會跋山涉水到南邊來唸書。因此,書院裡頭的學生大多都有自己的馬兒,沈玉樓自然沒閒錢買馬,不過,書院裡倒是送了沈玉樓一匹馬,也就是如今沈玉樓騎回來的這匹。
朱家僱了兩輛馬車,朱大跟長子朱祿一人趕著一匹,朱福帶著兩個小的坐一輛,衛三娘則跟長女坐一輛,沈玉樓則騎馬伴在兩輛馬車中間。
這松陽縣隸屬於湖州,小縣城遠遠比不得省城,多見的還是驢車,誰家若是出門辦事能夠僱輛馬車的,那必是家裡有些閒錢的,更別說是能夠買得起馬兒的了。因此,沈玉樓坐在高頭大馬上,馬兒漂亮,公子更是生得芝蘭玉樹溫文儒雅,惹得路過的人紛紛側目。
隔壁林家門開啟,打從林記豬肉鋪子裡面走出個健碩的少年來,少年正是林家的獨子林鐵柱。
林鐵柱見到朱祿,幾大步便走了過來,稀罕地望著馬車,喚朱祿一聲大哥,問他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裡?竟然還僱了兩輛馬車。。。。。。”他棕熊一樣壯壯的身子圍著馬車轉了個圈兒,卻見從馬車側面簾子後面探出一張嬌俏的臉來。
他身子一下僵住了,伸手抓著腦袋,說話就開始不利索起來。
“福妹妹,你們這是去哪裡啊?”林鐵柱只望了朱福一眼就低了頭,然後呆呆站立在邊上,粗黑的眉毛一抬一抬地望著朱福。
朱福掀開簾子,嬌嬌俏俏地趴在邊上,笑眯眯回答道:“我爹孃要帶著我們一起去杏花村接我奶奶跟二叔一家進城來住,我們已經在河對面賃了一個院子,往後我奶奶跟二叔一家就住在這裡不回去了。”
林鐵柱嘿嘿直笑,早不如方才跟朱祿說話的時候活絡了,兩隻粗糙的手緊緊抓著粗布衣角,明顯有些侷促。
林家院子裡頭傳來林嬸子喚兒子的聲音,林鐵柱見自己娘又扯著嗓子說叨自己,而且還叫嚷得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