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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剛剛又受了驚嚇,還捱了一腳,如何能好?我看啊,該是要準備著辦後事才行。”又對阿東道,“你娘如今想吃什麼你都別心疼錢了,叫她吃,好好陪她最後一程吧。”
“不!”阿東將頭搖得像是撥浪鼓,眼淚鼻涕一大把,雙目赤紅,他怎麼都不肯相信自己娘活不成了,他狠狠瞪著衛薛氏,咬牙切齒道,“你還我娘命來!還我娘命來!”
說罷,已經是惡狠狠朝衛薛氏撲過去,使勁掐著她脖子,似是想要將她掐死。
衛大郎心裡正不爽著呢,此番見一個瘦弱的黃毛小子打自己娘,他剛好找到了宣洩的出氣筒,對著阿東拳打腳踢起來。
朱福真是恨透了這霸道該死的一家人了,她想也不想,一頭便撲了過去,小手用足力氣揪著衛大郎頭髮,使勁扯。
衛香寶只比朱福大一歲,她打小就臭美,總喜歡跟朱福比美。可是每次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那些街坊鄰居都只誇朱福長得清麗水靈,從來都不誇她,因此她心裡恨死朱福了,時常欺負她。
甚至有的時候,她恨不得這個表妹去死,死了才好呢,死了她才開心呢。
此番尋著機會,她摩拳擦掌,正想撲過去揪著朱福打呢,可身子卻突然飄了起來。
朱祿將衛香寶抓到一邊去,沈玉樓則走到朱福跟前,輕輕將她拉開。
朱福從小就是沒有爹孃的孩子,因此常常被人稱作是野孩子來欺負,以前住在縣城的時候,她常常跟男孩子打架。後來上了大學,她為了防狼,還特意學了跆拳道,學了劍術。
身上有些拳腳,打架從來沒輸過。
被沈玉樓拉起來的時候,她四肢還在上下揮舞,明顯急紅了眼。阿東是因著她才受傷的,如今有人欺負阿東,她自然要上去幫忙。
沈玉樓見這丫頭跟著了魔似的,一隻手將她拉到身後去,另外一隻手將衛大郎拽到一邊,然後對著阿東道:“阿東,你娘醒了,去看看你娘吧。”見阿東立即住了手朝他娘撲來一把將他娘抱住,沈玉樓喟嘆一聲,繼續道,“衛薛氏囂張跋扈,三番兩次故意行兇,致使阿東母子重傷,此等行為極為惡劣,依我大齊律法,不但要坐牢,還得賠銀子。”他眸光冷冷望著衛薛氏,淡淡出口道,“你當要為你的惡劣行為負責任,走吧,去縣衙門。”
“對,去縣衙門,咱們都可以作證!”早就瞧衛家不順眼的人立即放話道,“必須要坐牢!不能便宜了她!”
衛薛氏見情況不妙,趕緊爬著過來抱住柳世安腿道:“世安,快,你快替乾孃教訓教訓這群不知好歹的東西!他們竟然敢要老孃去坐牢,快,你去替乾孃教訓教訓他們!”
柳世安頗為不耐煩地望了衛薛氏一眼,然後眉心輕輕蹙起,不得已朝沈玉樓抱拳道:“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為著這麼點小事要去衙門,總歸是不好的。你們看只有行嗎?賠錢,讓我乾孃賠錢,該賠多少賠多少。”
朱福哼道:“錢是一定要賠的,但是衙門也是一定得要去的。”她原本霧氣濛濛的一雙眼睛此時盛滿怒氣,巴掌大的小臉擰做一團,義憤填膺道,“還有,這位老爺,這不是家務事,這是已經鬧出了人命!再說了,阿東母子跟她有何干系?怎麼就是家務事了?”
“這。。。。。。”柳世安有些不敢看眼前這雙眼睛,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將目光挪向別處,側首道,“乾孃,便去吧,如今事情鬧成這樣,不去見官怕是不可能的了。不過你也放心,你不會坐牢的。”
見自己的靠山都讓自己去衙門,衛薛氏不由害怕起來,她抖著一雙腿站了起來,可氣焰卻沒有下去,她梗著脖子強作鎮定道:“去就去!老孃怕誰?是這死老太婆自己要死了,幹老孃屁事!這就走!”
縣衙門離敬賓樓不遠,當一眾人浩浩蕩蕩從敬賓樓往縣衙門去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此時,松陽縣縣官廖鴻達正坐在自家後院吃飯,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旁邊有兩個美妾陪著,美妾正在為他倒酒。
忽而聽得有人擊鼓,廖鴻達眉心一蹙,然後伸手將美妾遞過來的酒杯往旁邊一推,低聲道:“這大晚上的,何人擊鼓?”話音才落,外頭就有人匆匆跑了來,大口喘著氣說,“老爺,老爺,衙門口圍著一圈人。”
廖鴻達的好興致被人攪了,臉色明顯不好起來:“你去看看是誰擊鼓,叫他們明兒再來!這大晚上的,沒事不在家抱著婆娘睡覺,跑到衙門口來胡鬧,我看是皮癢了。”一抬眸,見那人還不走,他眼珠子一楞,拍著桌案兇道,“本官說的話你敢不聽?還磨磨蹭蹭做什麼?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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