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1/4 頁)
雖然隔得有些遠,可朱福還是認出了那個人,她臉上一下子就露出笑容來。
“沈大哥。”朱福朝那人喚了一聲,又衝她揮了揮手,然後坐下來對謝通道,“謝公子不必送我回去了,有人來接我。”
謝通掀開簾子一角,望見到了立在夜幕中的那個長身玉立的男子,隨即讓車伕停下馬車。
朱福跳了下去,謝通也跟著下了馬車。
沈玉樓見到朱福,面露喜色,再見到謝通的時候,他面上露出一絲詫異,但到底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就向謝通道了謝,低頭見朱福穿得有些單薄,他輕輕抓起了她的手來,放在掌心中給她捂著。
朱福此刻只覺得心裡溫暖得很,倒也任由沈玉樓攥住自己的手,沒有抽回。
謝通目光輕輕落在兩人緊緊攥在一起的手上,沒有說話,只朝沈玉樓輕輕點了點頭,直到見兩人已經消失在夜幕中,他才轉身回去。
到了深夜,謝通依舊伏案書寫,落在案頭的一盞煤油燈已經快要燃盡,他抬眸看了看窗外,正要擱下筆,窗外突然射進一支箭。
那隻箭穩穩當當射在房間內的木頭柱子上,箭頭上還釘著一張白紙。
謝通穩步走了過去,輕輕將箭拔出,展開那張白紙瞅了一眼。
夜幕已深,整個松陽縣一派安靜祥和,只有城西一戶茅草屋裡亮著點星光。魏明坐在桌子一邊,桌上是簡單的幾個炒菜,旁邊桌角根處還倒著一隻酒罈。他整個人喝得有些暈暈乎乎的,似乎聽得外面有動靜,掙扎著想要起身去看,眼睛還沒有睜得開,就聽見有人喚他名字。
不是喚他魏明,而是那個他已經不用了的名字。
魏明一下子就醒了酒,他努力睜圓了眼睛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這個一身玄衣的男子,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們遲早是要找過來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發現了我的行蹤。”魏明攀著床腿爬坐起來,沒了方才的驚慌,臉上有著的是認命的神色,他輕輕嘆息一聲說,“算了,既然我的命就是如此,謝大人就將我押回京城去吧。”
謝通道:“魏廚放心吧,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我是不會向任何人透露魏廚的行蹤。不過,既然我能夠在無意之中找到你,那麼相信當初陷害你的人也能找得到你,所以魏廚還是要小心為好。”
魏明沉沉嘆息一聲:“我就是不明白,到底是誰會陷害於我?”
謝通道:“五年一次的御廚大賽就要開始了,魏廚已經連續兩次奪得魁首,招人嫉妒也在所難免。”
魏明沒有再說話,只是朝著謝通行了一個禮道:“謝大人之恩,我魏某怕是無以為報了,只是魏某還有一事相求。”他忽然跪了下來,不顧謝通阻止在他跟前磕了個頭,方才又直起身子道,“我死不足惜,只是我的妻子跟孩子是無辜的,我知道謝大人有謀略有本事,所以想請謝大人一定要護他們周全。”
謝通伸手將魏明扶起來道:“你放心吧,皇上還不至於如此糊塗,不會牽連到你的妻子兒女。皇上明面上認定你就是毒害八皇子的兇手,那不過是做給某些人看的,你的妻子兒女暫時都是安全的。”
聽得謝通這般說,魏明總算鬆了口氣,他抬頭看了看外面道:“天快要亮了,謝大人還是走吧,我能逃幾日是幾日,若真是叫那些人給尋到,也是我的命。只要我的家人沒事,我也就不擔心了。”
謝通也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他的身份特殊,若是叫人抓住把柄,怕是在皇上那裡就沒了信譽。
“那你保重。”謝通叮囑一聲,便轉身離去,消失在了漫漫黑夜之中。
福記生意蒸蒸日上,雖然還算不上日進斗金,但一天賺個幾兩銀子還是有的。而且照著這樣趨勢下去,等到明年春天的時候,就可以開一家分鋪了。
朱福一大早起來就在福記忙了起來,將近年關了,家家戶戶似乎都十分捨得花錢,以前買雞蛋糕只是幾塊幾塊地買,現在都是幾十塊幾十塊地買,甚至有人一天來買好幾次的。
朱福越發覺得人手不夠起來,整日忙得跟個陀螺似的,都不帶停的。
在福記忙了一大遭,瞧著時辰差不多了,她匆匆將手上的事情交給朱喜道:“我先走了,這裡就交給你啦。”說完就匆匆解開系在腰間的圍裙,往外面衝了出去,順便跟等候在外面的客人打招呼道,“裡面馬上就有了,你們不要著急。”
有人見朱福又要去敬賓樓做事了,連忙抓住她說:“你們家福記如今生意這般好,能賺不少銀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