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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釗一臉平靜,完全不當這算個事兒。張弛暗忖:他們這是要被得月樓封殺的節奏啊,以後,別想再看舞月的舞也別想再聽琴香的琴了。
但面上,張弛還是笑得很和善的,“大公子,你把兩位姑娘都得罪了,那咱們接下來拿什麼消遣?”
“我們兄弟喝酒,有姑娘在場也不方便。方才聽了張兄一曲,小弟還想聽,小弟還想舞一段劍……”
蘇譽早料到蘇陌會在張弛面前刷好感,可聽了這話,差點嚇得跳起來,看似無意地阻止道:“方才我們才欣賞過張大夫的妙曲,怎敢再勞煩。兄長的琴藝很好。”你那什麼舞劍,分明是劍舞好吧?是該男人舞的嗎?
蘇譽清楚記得十四歲那年生辰,兩位同窗好友前來為他賀壽,無意間走過芷蘭院,看到蘇陌的劍舞,那兩人明明是直條條的男兒,竟然第一次對一個舞劍的男人有了遐想,其中一人的話他至今還記得,“這樣的人兒若壓在身下,定然*不已!”
蘇譽當即一拳頭過去,就將這同窗之誼給揍沒了……
此刻有男人在場,蘇譽斷然不可能讓蘇陌舞劍的。
蘇陌也有些鬱悶,曉月說了,她舞劍比舞姬跳舞好看……
“那就大公子撫琴,羅兄舞劍如何?”張弛自作聰明地提議道。
羅釗眉頭一皺,讓他跟蘇陌合作?
蘇譽立刻符合道:“在下也很想見識一下羅將軍的劍術!”只要不是張弛,換誰上都好。
羅釗站起身,看向蘇陌,蘇陌也看向他,兩人眼神都不太和善,只是另兩個始作俑者都沒看見。
這一曲,完全無章法可循,彷彿聽見了金戈鐵馬,刀槍劍戟之聲,千軍萬馬廝殺在一起,血雨腥風,日月無光。也不知道廝殺了多久,琴聲一轉,太陽撥開烏雲,照耀著蒼茫大地,生靈塗炭,哀鴻遍野,唯一一人站在秋風蕭瑟中,被太陽的冷光照得悽清蕭瑟——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便是這般景象……
羅釗握劍的手微微一顫,忍不住看向那個低頭撫琴的弱雞世子,這般豪情悲壯,從指間流瀉出來,竟意外地惑人。
張弛忍不住湊到蘇譽耳邊問道:“今天大公子怎麼了?煞氣好重!”
蘇譽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他一句,“第一次逛青樓,有些緊張而已。”
張弛點點頭,“大公子應該多逛逛。”太不懂風花雪月也不好,張弛想到兩個一去不返的美人,心中有一絲絲小遺憾。
安王趙隋一走近水榭便聽見了這首曲子。這種征戰曲,氣勢磅礴,一般女子根本駕馭不了,這得月樓中難道來了什麼奇女子?
“這水榭中奏曲的是哪位姑娘?”水榭四面有遮擋,雖然並不密實,但還不至於能讓外面的人看到裡面的光景。
兩位吃癟的花魁娘子,本來是打算拂袖而去的,卻被這琴聲給震懾住,彷彿在她們平靜的心湖上炸開了一個大漩渦,心裡被攪得波濤洶湧。她們就在站在水榭外,直聽到這話,才意識到有人走過。
兩人行了一禮,“安王殿下,這位可不是咱們得月樓的姑娘,而是蘇家大公子。”
蘇家大公子?
這京城姓蘇的官宦人家,他哪個不認識,卻從未聽得誰有這般技藝。唯一不瞭解,應該只有那兩位。
難道是蘇陌?他凝神聽了一會兒,微微皺起眉頭,直到一曲結束,這才離去。
第二十七章 〔修〕
蘇陌知道蘇譽的詭計,即便沒有一個姑娘在場,她也不敢掉以輕心。當然,這是在她尚且清醒的時候的想法,被張弛敬了兩杯酒後,早雲裡霧裡了。
蘇譽見她喝得差不多了,衝另兩位說道:“我先帶家兄去歇息,馬上過來。”
這夜晚才剛開始呢,正好,他可以守著蘇陌,今夜非得讓個美人給他開葷不可!
琴香是得罪了不會理睬他們,蘇譽只好重新尋了一位樣貌性子都不錯的姑娘,離去前還刻意囑咐了一翻。
蘇陌一時貪杯,此刻正暈乎乎地看著面前的黃衣女子,待蘇譽一走就一本正經地說道:“爺不用你伺候,你去給爺煮碗醒酒湯來。”她是醉了,可還保留著幾分清醒,知道自己該幹嘛,也知道什麼事情不能幹。
這姑娘沒說什麼,但只記得方才走的那位爺的話:今晚把我兄長伺候好了,銀子少不了你。
若是換做其他妓館,定會衝著那些賞銀去,可這官家妓館,她們從來不缺銀子,而一個伺候不好,就不是有沒有賞銀的問題,而是掉不掉腦袋的差別。
這種醒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