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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盆冷水。
蘇陌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終於清醒了幾分,認出了劉大青和趙小北,惶惑道:“兩位兄臺,怎生在此?”
趙小北本想解釋一下來龍去脈,卻被劉大青阻止了。
劉大青單刀直入,“大公子出九合館也有些時日了。怎麼還不進宮?”
蘇陌有些頹喪,“皇上叫我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你教我如何進宮?”
兩人皆是一呆,在蘇陌床前腳踏上坐了一會兒,冥思苦想,這皇上的習性最難揣測,即便他們兄弟跟隨多年,也時常鬧不清楚他是何意。
“那大公子進出宮門的腰牌可還在?”
“這個自然在。御賜之物豈可隨意丟棄?”
劉大青點點頭,“那就是了。既然皇上沒有收回腰牌,便說明大公子不是不可以進宮。再則,進宮也未必就能見著皇上。何況,如今大公子還擔了一個鑑花使的職責,分內的職責總是要履行的。”
蘇陌恍然大悟,的確是這個理。既然她的所有官職都沒罷免,只是不面聖,還是能夠做事的。
於是,翌日蘇陌光鮮亮麗地進宮了。只是這一進宮,蘇陌發現昔日寧靜祥和的御花園今日蝶舞翩飛,笙歌燕舞,好一片繁華迷亂景象。
這秋日天氣已經轉冷,但秀女們卻穿著輕薄紗衣,露著削肩香臂,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那個從來不近女色的大正皇帝,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亮麗景色。
蘇陌覺得,一定是自己入宮的方式不錯,走錯了門道,進了幻境。隨手拉過一個小太監詢問才知,景帝今日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風,突然御賜秀女們面聖,還在這御花園中設酒宴,當真越來越有昏君的氣場。
蘇陌默默地抹了一把汗。
而那廂的景帝鼻子動了動,像是嗅到點什麼詭異的氣味,又被近旁的嫋嫋香風給掩蓋了,繼續欣賞著歌舞。
秀女們為謝皇恩,更為在皇帝面前一展風姿,自然是舞得賣力,跳動盡責。
景帝的視線緩緩滑過他們的腰身,腰上多了一些肉,其實手感會更好,再看那胸脯,這才是女人該有的胸脯,玲瓏有致,惹人遐想,再看那一張張臉,蛾眉淡掃,朱唇輕點,這才像女人的風韻。
對比那個平板似的小身材,景帝點點頭,女人原來是這樣的,他終於將眼睛洗乾淨了。
可偏偏就在此時,龍眼一瞥,瞥到某個角落裡正在跟內侍說什麼的那個小平板,腰身柔韌勁道,即便沒二兩肉,握在手裡卻十分趁手,即便是這樣的乾瘦身材,摟進懷裡時卻是柔弱無骨馨香滿懷的,而夢裡,那張向來膽小裝蠢的臉,也能*蝕骨,還有那傾城舞姿,豈是這些凡塵俗女可比擬的……
洗了一個時辰的龍眼終於以失敗告終,景帝的心臟驟然跳動兩下,氣息驟冷,霍然起身,拂袖而去。
那廂蘇陌還在想多日不見,要不要去跟景帝行個禮什麼的,景帝卻已經沒了蹤影,她只得默默地又抹了一把汗。
劉德元看過來,嘆了口氣,跟身旁的小石頭交代了兩句,快步跟上景帝。
一院子的花蝴蝶們被這驟起的突變驚得忘記了舞步,忘記了風情,迷茫惶惑地跪在地上恭送聖駕。
景帝一回到承乾宮徐丹華就嗅出他的心情不好,心下還忍不住得意,將那一幫秀女在心裡狠狠鄙視了一翻。
百花爭豔怎敵得過一枝獨秀,今日涵澤宮的教養女官說皇上諭旨讓所有秀女去御花園賞花品酒時,她就聰明地婉拒了。
她不是自恃自己身份多矜貴,而是很有自知之明。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每個人都有其長處和短處,那麼多秀女,從天下九州精挑細選而來,能不是出類拔萃的人才?就算她自恃再高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勝過所有人。
這一去,不但毀了自己的地位,反而還自降了身價,讓景帝堂而皇之地將她與那些女子相提並論,比出短處事小,被景帝看輕事大。
其實,直到此刻,她都不太清楚景帝為什麼會選她入京,自然也沒辦法自信地站在人前。
景帝乘興而去敗興而歸,這對於自己絕對是個喜訊。
徐丹華壓著驚喜,沒有冒然去御前,而是十分體貼地問了劉德元,景帝是否在承乾宮用膳,她好去準備。
劉德元看了看景帝,衝她點點頭。
午膳端上桌,景帝淡淡掃過滿桌佳餚,目光在面前正中視線最容易聚焦的地方落下,與其說這是一盤菜,不如說是一副畫。
白瓷玉盤裡,是一簇蘭花,蘆筍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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