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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汶錦深深看了蕭梓璘一眼,轉身走了。
聽周氏說,周家在密州有一個造船廠,是她外祖母在世時創辦的。周貯接手之後,大刀闊斧創新,船廠發展壯大迅速,目前已是江北最大的造船廠了。
當今皇上登基之後,出政令限制有爵有職者利用權勢、人脈等便利條件經營買賣、與民爭利,致使某些王公大臣不敢明目張膽經營貿易。
有政令在先,這些年,一些想
在先,這些年,一些想插手造船廠的運營而謀利的人都沒得逞。
周貯善經營,是八面玲瓏之人,結交廣泛,能保自家產業安然無患。
蕭梓璘給她指了第三條路,言明六皇子託他遊說,其實也是變向的提醒。
若只是六皇子想從造船廠謀利,倒不是大事,因為六皇子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之人,不會行狠毒之事。換作別人,知道周家無後臺背景,可就難說了。
汶錦邊走邊想,走到院門口,又轉身回來,問:“你真不派人去攔截唐融?”
“他們與你串通之後才跑的,有信為證,為什麼讓我派人攔截?”
“你這是胡攪蠻纏、栽髒陷害。”
“你的仇人是誰?告訴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汶錦咬牙暗恨,惹上蕭梓璘可真是麻煩,“你休想。”
蕭梓璘得意洋洋,說:“唐融和烏蘭察跟你串通後才跑了,你不告訴我,好呀!我馬上把這封信呈給太后娘娘。別的不說,申飭一頓,也夠海誠承受了。”
繞來繞去,汶錦甘敗下風,不管從哪方面入手,她都繞不過蕭梓璘。
汶錦深吸一口氣,“好吧!我告訴你,但我也有條件。”
“那你還是別告訴我了,我現在又不想知道了。”蕭梓璘穩點上風,又擺了汶錦一道兒,“別說你有條件,你就是給我一萬兩銀子,我都不想聽了。”
“你做夢吧!”汶錦咬了咬牙,轉身又走了。
“回來。”
汶錦聽到蕭梓璘喊她回去,她頭也不回,大步向院門口走去。
“太后娘娘宣琇瀅縣君進見。”侍奉陸太后的女官出來傳詔。
“臣女遵命。”汶錦行了禮,聽女官交待了一番,就跟著進去了。
蕭梓璘開啟烏蘭察寫給汶錦的信,仔細看了一遍,裝進袖袋,也跟著進去了。
陸太后一身家常衣服,頭髮用玉簪挽住,除此再無飾物,裝扮簡潔隨意。
銘親王侍立在陸太后身旁,面色極不平靜,不時輕嘆一聲。銘親王妃坐在下首的繡墩上,輕聲飲泣。清華郡主坐在陸太后腳下,百無聊賴地替陸太后捏腿。
汶錦進到房裡,依次給他們行了禮,他們不出聲,她跪在地上,也不敢抬頭。
“你把那些事說來聽聽吧!”銘親王妃不顧儀容,甩了一把眼淚。
誤以為亡故,實則失散多年的孩子失而復得、死而復生,這應該是一個家族的喜事。可在銘親王府、在皇族卻截然不同,這令汶錦驚訝且心痛。
這屋裡在座的人臉上都沒喜悅之感,除了銘親王妃,其他人臉上心裡都充滿懷疑。在他們看來,這只是一場想把皇家富貴據為己有的陰謀。
唐融不念親人親情,不戀榮華富貴,就此不辭而別,或許是對的。
汶錦深施一禮,說:“在說那些事之前,臣女有一件事要稟報。”
“什麼事?”銘親王妃趕緊催問,眼底飽含焦慮。
“回王妃娘娘,唐融走了。”
“去了哪裡?”陸太后和銘親王夫婦異口同聲詢問,他們都關心這個答案。
“回太后娘娘,回……”
“你直接回答,哪那麼多俗禮?”銘親王高聲打斷汶錦。
“唐融沒與臣女辭行,是烏什寨少主烏蘭察讓丫頭轉告臣女,說他和唐融回西南省了。烏蘭察還說唐融不喜歡京城的繁華富庶,他想無拘無事縱橫山水間。”
汶錦把唐融和烏蘭察回烏什寨的事告訴了他們,但她卻說了謊。
烏蘭察留了一封信給她,她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說是丫頭轉告的。後一句是她加上去的,她想替唐融保留一點尊嚴,不讓他們以為誰都貪戀皇家富貴。
陸太后焦急長嘆,“璘兒,你快派人把他們追回來,千萬別有什麼閃失。”
“皇祖母放心,他們不會有什麼閃失。”蕭梓璘停頓片刻,又說:“他們打傷了七八名暗衛,搶了四匹馬走的。若想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