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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實的衣服,到正院給銘親王妃請安。她走到正院門口,碰到清華郡主的貼身丫頭出來,說不讓她去請安了,蘇瀅給銘親王妃行針呢。
荷風豔羨感嘆,說:“蘇四姑娘真是能幹,懂醫術,會針灸,還能開茶樓。”
“是呀!她確實能幹,我自愧不如。”汶錦滿心感慨,思緒神遊。
天又開始飄雨了,雨絲如針如芒,更加細密。
芒,更加細密。
“姑娘,又下雨了,奴婢服侍你回去吧!一會兒再來給銘親王妃請安。”
“屋裡太悶了,我想在客院裡走走,有些冷,你去取我那件夾棉的披風。”
此次汶錦出來,只帶了荷風一個丫頭。荷風回去取披風,汶錦身邊就沒人服侍了。荷風不放心,勸汶錦回房,汶錦一再保證沒事,她才匆匆回去了。
支走荷風,汶錦就沿著長廊朝宅院的角門走去。她剛才打聽過了,從角門出去,沿著小路向後山走,大概走二里遠,就是程汶錦的埋骨之地。
她想去看看,可老天不作美,雨天路滑,她怕出事給蘇瀅和清華郡主找麻煩。
範成白約她今天來祭拜故人,因她家裡的事,才改到了明天。明天她必須赴約,不想爽約只是原因之一。還有,她也想悼念自己一番,看穿前生今世。
她正在長廊漫步,一名女子從她身邊經過,又回過頭來深深看了她一眼。汶錦看清這女子的臉,心一下子提到上嗓,臉色變了,氣息也重了。
這女子叫染畫,是她上輩子的丫頭,從她八歲進座服侍,又陪嫁到蘇家,到她死整整十年。她們主僕情分深厚,可在她被害的時候,作為大丫頭的染畫卻沒在她身邊。換體重生,午夜夢迴,她無數次假設,每一次都少不了她的丫頭。
染畫快走幾步,又停住腳,回頭看了她一眼,還衝她笑了笑。
汶錦長嘆一口氣,朝染畫走過去,問:“你認識我?或者有事找我?”
“我不認識你,鷹生認識你,他是範大人的隨從,他……”
“知道了,你回去傳話吧!”汶錦心中隱隱作痛,有些喪氣,還有些慶幸。
無疑,範成白也在清安寺,而且知道她和蘇瀅及清華郡主來了。客院以女眷居多,範成白想約她一見,鷹生不方便來給她送訊息,就讓染畫來了。
染畫裝作無意從她身邊經過,其實就是一種試探,這也是範成白授意的。
範成白品性不錯,只是心思太深,一件小事都充滿算計,讓人心裡很不舒服。
她猶豫一會兒,見荷風還沒回來,就快步去了客院的角門。角門虛掩著,她輕輕一推,門開了。她走出角門,看到範成白正站在路邊,背對著她,仰頭而立。
“見到範大人。”汶錦朝範成白福了福。
染畫從角門裡出來,遞給汶錦和範成白一人一把傘,又趕緊回去了。
範成白撐開傘,轉過身,問道:“我想去祭拜故人,你可否願意同行?”
“現在去?不是說好明天嗎?”汶錦看了看天,時候不早,她不想去了。
“明天是清明節,去祭拜她的人不少,有些人是我不願意碰上的。”範成白淡淡一笑,說:“我說的人是誰,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實在不想碰上,很難受。”
汶錦點點頭,揶揄一笑,說:“範大人現在去祭拜確實能避人耳目,但我還是要和清華郡主及蘇四姑娘打個招呼,畢竟我是同她們一起來清安寺的。”
“放心吧!這點小事我若沒安排妥當,怎麼約你同去?”
“那我就放心了。”汶錦輕嘆一聲,邁開大步朝後山走去。
範成白拍了拍手,片刻功夫,就有一輛馬車從下面的山路轉過來。汶錦停住腳步,看到馬車跟上來,而範成白卻坐到了車轅上,正示意她上車。
“請琇瀅縣君車裡坐,馬車簡陋,萬望別嫌棄。”
汶錦笑了笑,坐到車裡,挑開車簾,說:“暮色蒼茫,細雨濛濛,範大人這時候去祭拜故人,可真會選時間。你只想避人耳目,沒想到荒山路險嗎?”
“你害怕了?”範成白的語氣別有意味。
“一具枯骨,已無靈魂,有什麼好怕?行事無愧於心,更不會害怕。”
範成白深深看了汶錦一眼,問:“你為什麼說是一具枯骨,已無靈魂?”
“你想知道?那好,我們談談條件,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告訴你為什麼。”
“好,你先問。”
汶錦輕哼冷笑,“明天來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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