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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命,只能怨他命不好。”海老太太仍憋著氣,狠呆呆地說。
海朝見蕭梓璘將狠厲的目光投向海老太太,趕緊陪笑請罪,卻不敢斥責海老太太。在心裡,他也認不海老太太說得對,他當柱國公是他命好、命長。
周氏恨恨冷哼,低聲罵道:“真是無情無義無血性的軟蓋王八。”
蕭梓璘冷冷一笑,說:“令兄長娶的是輔國公的女兒長華縣主,輔國公是皇族旁支,他們父子三人和令尊一同戰死沙場,追封為輔郡王。”
海朝不明白蕭梓璘說這些有什麼目的,只能懸著心戰戰兢兢聽著。
當年,他的嫂子長華縣主懷孕剛八個月。他兄長戰死的訊息傳來,長華縣主驚急攻心,就早產了,是男胎,只可惜孩子生下來剛三天就夭折了。
長華縣主為夫君和孩子守了一年孝,就同她母親一起回了祖籍,從此再無音信。柱國公府老夫人臨死前想見她一面,她也沒回來,只派了下人送來了厚禮。
迄今,長華縣主離開京城也有四十餘年了。
蕭梓璘掃了海朝一眼,輕哼道:“今上登基,奉母巡遊,到皇族祖籍祭拜時見到了她。太后娘娘視她為知己,一再邀請她回京,她都婉拒了。上個月,太后娘娘收到她的信,她說她想回京看看,京城畢竟是她出生長大的地方。”
“她回來”
“她回來幹什麼?安安分分守寡有什麼不好?真是個賤人。”海老太太恨長華縣主,恨人家比她有才情,比她出身高貴。當年,長華縣主和柱國公老夫人意見一致,是不允許她嫁進來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恨還沒淡去。
海老太太罵了長華縣主一句,覺得不解氣,張口又罵。蕭梓璘冷哼一聲,當即就有一名暗衛抬手扇了她一個耳光,她頓時口破血流,一張臉腫成了包子。幾顆牙齒順著鮮血和唾液流出來,她烏烏咽咽,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長華縣主是皇族貴女,論輩分,本王還要叫她姑祖母,太后娘娘與她姐妹相稱。她這麼尊貴的身份,竟為夫君守寡四十餘年,其心可表,其志可贊。本王真沒想到居然有人敢罵她,海朝,你是不是認為尊夫人罵得很對呀?”
“不不不,當然不對,她……”海朝這些年早被海老太太拿捏住了,心中早無是非可言。生養疼愛他的母親與海老太太對峙,他還傾向於海老太太,更別說一個與他沒感情可言的長嫂了,“她是心直口快之人,殿下別跟她一般見識。”
“那該不該懲罰她呀?”蕭梓璘竟然護妻護到這種地步,一點善惡也無。
“殿下不是……”海朝想為海老太太求情,認為她挨一個耳光就算了,可看到蕭梓璘臉色陰沉,才沒敢把話全說出來,又嚅囁著道:“該、她該罰。”
“你認為她該罰就好,本王擔心暗衛衙役下手太重,就由你代勞,打她三十個耳光。你要是不拿出罰人的姿態來打,本王就責令海謙和海詔動手。”
海老太太倒在地上,不敢再出聲,她殘存的幾顆牙齒不住地哆嗦。海謙和海詔都五體投地跪著,別說開口為母求情,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周氏和汶錦在一旁看熱鬧,鬧到這種地步,她們也沒必要掩飾興災樂禍了。
“忠順伯府葉家出身寒門,葉伯爺自詡家教嚴謹,以此在京城立足。”汶錦輕笑幾聲,又惡狠狠道:“現在看來,葉伯爺誇了天大的海口,他的妹妹尚如此無狀,連皇家貴女都敢罵,他的兒女、孫子孫女又能好到哪去?”
“有道理。”蕭梓璘尋思片刻,吩咐道:“來人,到忠順伯府賞葉磊三十個耳光,再跟皇上、太后娘娘和葉淑妃說清楚本王為什麼要賞他耳光。”
幾名暗衛衙役應聲離開,內堂裡陷入沉悶的寂靜之中。
海朝聽說他的大舅哥要捱打,趕緊跪下了,他不敢開口,只能沉默等待。
汶錦暗暗鬆了一口氣,低垂著頭,臉上不敢有任何表情。蕭梓璘發現她恨葉家人,就賣了她一份人情,給她出了一口氣。
她為什麼痛恨葉家?蕭梓璘即使不問,也會起疑,因為海四姑娘和葉家沒有衝突。若她編出其它理由,總會很牽強,說不定哪個細節還會有漏洞。
不管怎麼說,不管她借誰的手,今天她剛回京,就給錦鄉侯府的葉夫人和葉玉柔送上了一份“見面禮”。報仇拉開序幕,也不枉她披著畫皮謀劃了這幾年。
若能借棣梓璘的力,她報仇會變得很容易,也會達到預想不到的目的。可現在詭詐的臨陽王不是羅夫河畔實誠的唐二蛋,她真沒有與狼共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