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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平順,歷經一個月的行程,他們到達了京城。
回來了,汶錦禁不住心潮澎湃,一顆心也被複雜的情緒撐得快要膨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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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少更幾天,等我調整好情緒,再多更。
我不會棄文的,有可能改變原來的提綱。
第六十九章 途中偶遇
程汶錦死了,她回來了,披著一張詭計的畫皮回到了京城。
她是回來報仇的,兒子還活著,這對她是一點安慰。但這一點安慰不能撫平她致命的傷痛,更不能抵消她刻骨的仇恨,也不能抹去她兩世的不平與心酸。
錦鄉侯府不能倒,因為她的孩子還姓蘇,還需要蘇家的爵位護佑。但某些人必須死,還要萬分慘痛難堪地死去,這方能消去她心中如火如荼的仇恨。
她要盡她最大的努力,必要時傾盡全力,在蘇家在她孩子的手裡脫胎換骨般重生。這是她的計劃,孩子還小,她有時間深謀遠慮,把這番謀劃落到實處。
海四姑娘離開京城時剛六歲,她今年十五歲了,才回來。近十年的時間,她和周氏對柱國公府已足夠陌生了,她還需要時間去適應、去應對。
柱國公府的骯髒、齷齪、醜陋比錦鄉侯府有過之而無不及,未入城門,未進府門,她就感覺到了危機。想到自己幾年的鬱結將得以宣洩,她再次鬥志昂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有仇報仇,有恩報恩,老天賜與她重活一世的機會,她就要活得痛快淋漓。
將來的日子,她不求大富大貴,不求威儀天下,只想得一知己,富足安康,歲月靜好。她需要家族給予得少之又少,但如若有人想當攔路虎,她也會鬥個天翻地覆。為了自己,為了愛她的家人,她不惜把一切牛鬼蛇神都踩於腳下。
“太后娘娘南山祈福迴鑾,閒雜人等迴避,一應車馬行人暫緩通行。”
高亢渾厚的聲音拖著長長的尾音響起,驚醒了處於沉思之中的汶錦。
車馬都停下來了,人們經過一路顛簸,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陸太后體諒行人奔波辛苦,詔令路人免禮,只需文官下轎,武官下馬,女眷也能下車透口氣了。
汶錦扶著丫頭的手下車站定,遙望幾十丈之外巍峨的南城門,一聲輕嘆。
“海四姑娘一路安好?”範成白慢步走來,衝汶錦微微一笑。
“見過範大人。”汶錦給範成白行了禮,“勞煩大人過問,小女一路安好。”
範成白半個月前就回京了,是皇上特詔回來的,順便到吏部述職。
自朱州一別,汶錦與範成白已有兩年不見,今日重逢,心裡湧起濃濃的感觸。
聽到範成白的聲音,海珂趕緊從馬車上下來,過來行禮請安。範成白受了她的禮,很禮貌地問候了幾句,激動得海珂咬唇露痴,幾乎熱淚盈眶了。
海珂都十七歲了,婚事還沒定下來,家人著急,她更著急。看到範成白,她幾番欲語還休,那熱情殷切的眼神令汶錦面紅耳赤了。聽說皇上要把銘親王府的郡主指婚給範成白,她曾心如刀割油煎,但指婚聖旨遲遲未下,她的心又活了。
“清明節臨近,海四姑娘可有安排?”
汶錦笑了笑,說:“清明節主要祭拜是先人,還能有什麼安排?我們一家離京近十年,又回京城,需要適應京城的習俗,還有幾家親戚需走動往來。”
範成白點點頭,沉默片刻,問:“我明天想去祭拜故人,不知姑娘可否同行?”
沒等汶錦回答,海珂趕緊上前,笑道:“範大人的故人必是天下聞名的青年才俊,不知小女可否有幸與大人同祭同悲?也瞻仰一下這位故人的絕世風采。”
“海四姑娘以為呢?”範成白把能否接受海珂的難題甩給了汶錦。
不用問,汶錦就知道範成白要祭拜的故人就是她的前身程汶錦。
汶錦嘲弄一笑,輕哼道:“什麼天下聞名的青年才俊?不過是蠢貨一個罷了。”
“四妹妹這是怎麼說話?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範大人的故人能是你所說的蠢貨嗎?你這麼說話不只褻瀆了已故之人,更是對範大人的侮辱。父母就在後面,我看是該叫他們過來,評評這個理了。”海珂嫉妒汶錦,又對範成白邀請汶錦出遊滿心不憤,抓住這個機會,她自然要落汶錦的臉面了。
範成白微微一笑,說:“海二姑娘不必小提大做,海四姑娘如何評價我的故人也是由心而發。我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