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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她,成了海四姑娘,再象程汶錦那般做人做事,她會活得更失敗、死得更悽慘。物是人非,對於要保護自己的人來說總會充滿苦中求樂的新鮮刺激感。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姑娘說,姑娘不信?”
汶錦淡淡一笑,不追問、不回答,只默不作聲圍著範成白挪步。現在,鬥智鬥勇鬥心機,她都不是範成白的對手,那她只能以靜制動。
“別轉了,把我都轉昏了,有你這麼審美的嗎?”
“審美?呵呵,範大人以為自己很美?”
範成白聳了聳肩,說:“我是在說這幾枝花,你這麼賞花太沉重無趣。”
汶錦撇了撇嘴,冷笑道:“院子裡的秋海棠、後山上的丹桂樹都開得繁花似錦了。我偏偏跑到會客廳來賞範大人折下來、已無生命的花,這樣的事無論說給誰聽,都不會有人信吧?哦!或許有人會信,那信的人一定是傻子。”
“常人覺得不可思議、不會相信的事不只傻子會信,智者也會信。就比如剛才說的那件事,我會相信,但我代表的是智者,我會穿透表象看實質。”
汶錦不想再跟她廢話,冷哼道:“實質多著呢,你慢慢看吧!告辭。”
範成白晃動手中的花枝攔住汶錦,“你不信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聽你的語氣,你的話連你自己都不信,怎麼讓我相信?否則你也不會這麼問。”汶錦鬆了口氣,不管是以靜制動的心理戰,還是夾槍帶棒舌戰,她都暫時佔了上風。但暫時大好的形勢不容她有片刻大意,因為範成白最善出其不意。
“我象是在說謊嗎?”範成白一臉無奈。
“範大人若真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我,會棄主言輔、說那麼多廢話嗎?如果範大人太閒,不妨去頌經,求佛祖保佑朱州百姓免受洪災這苦。”
範成白不再說話,只默默欣賞自己手中的花,客廳陷入沉默之中。
汶錦低聲喃喃:“一個大男人拿幾枝花擺弄,真是奇葩。”
“你說什麼?”範成白微微眯眼看向汶錦,目光深刻。
“我沒說什麼,範大人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你跟我打啞謎只會耽誤兩個人的時間。若大人想在上任之前體察民情,也別針對我一個,我不能代表朱州百姓。”
範成白輕嘆一聲,說:“咱們言歸正傳,範某此來有求於姑娘。”
“這就是你所說的至關重要的事情?”
“姑娘有捨己救人的仗義與良善,事關朱州百姓的身家性命、幸福安康,對姑娘來說不是至關重要的事嗎?”範成白停頓片刻,又說:“姑娘聰慧過人,應該猜到範某為何事而來,想必姑娘還記得你曾經欠過範某一份人情。”
“小女出身平凡,長於閨閣,又性情愚鈍、心性狹隘之人。做事做人只遵從於本心,沒有通達天下的志向,只能獨善自身,還請大人勿扣高帽。”
範成白將海棠花輕輕放到花瓶一邊,靜靜看著汶錦,面龐似無表情。
“範大人所說的至關重要的事就是讓我畫羅夫河西南省支流圖的事吧?不瞞大人說,我還沒開始畫。我記得大人說年底畫好就行,我預算時間充足,就沒著急。我雖是閨閣弱女,這件事是我答應的,就不會反悔賴賬。大人大可不必將我欠你人情的事掛在嘴邊,那可是小人行徑,沒的埋汰了大人的為民之心。”
“範某失禮之處,請姑娘勿怪,範某受教,多謝姑娘。”範成白向汶錦抱拳行禮,神情誠懇謙遜。見他突然轉變,倒令汶錦有些惶恐了。
“大人太過客氣,小女承受不起。畫支流圖之事我會盡快著手,不會誤了大人的正事。大人對畫支流圖還有什麼要求,一併告訴我,我也早作準備。”
範成白有些不好意思了,乾笑說:“海四姑娘真是聰明人。”
“怎麼說?”汶錦聽出不同尋常的意味,不由緊張。
“好吧!範某實話實說,還請姑娘勿怪。”範成白衝汶錦抱了抱拳,說:“羅夫河起源於西部雪山,流經西南、中南、華南三省,是我朝最長的河流。這幾十年,羅夫河災情不斷,西南、華南兩省最為嚴重。為治理羅夫河,朝廷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歷廟官員都把治河視為首任,但到現在成效也不大。
我來西南省之前跟皇上保證過,不把羅夫河治理好,我誓不回京城。剛到西南省,我看到姑娘給海大人畫的羅夫河支流圖,就六百里加急遞到了工部,工部又呈給了皇上。昨天,我收到了皇上的加急聖喻,他讓把羅夫河流經三省的支流圖全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