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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被忽略了,更加氣憤,要阻攔海誠一較長短,被文媽媽幾人拉住了。汶錦衝周氏安慰一笑,跟著海誠往大門外走去,周氏等人也跟出來了。
大門口停著一頂轎子,是海誠的,轎子輕輕顫抖,裡面應該有人。至於轎子為什麼顫抖,汶錦已顧不上多想,她只望海誠不要給她太多的“驚喜”。
海誠冷哼一聲,親自掀開轎簾,瞪著汶錦喊道:“我是不是誤會你了?”
轎子裡坐著一個人,身體都縮到一起了,正披著海誠的棉衣瑟瑟發抖呢。整座轎子都被帶動得一起顫抖,可見這人抖得太厲害了。
看清轎子裡坐的正是被她騙了衣服的人,汶錦就有一種想撞牆的衝動。
她讓唐融和烏蘭察等在寺院門口,就想到男子會回來找她要衣服。男子若想要回自己的衣服,就多加一千兩銀子,沒想到銀子沒撈到,還要倒大黴了。
汶錦小心翼翼陪笑說:“父親,還是先讓這位公子到房裡暖和暖和吧!”
海誠沉著臉斥問:“我是不是誤會你了?你說。”
“父親,女兒……”汶錦無話可說了,只能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周氏見汶錦打蔫了,就猜到汶錦闖了禍,讓海誠抓了一個現形。可她是不輕易認輸的人,又想維護女兒,要衝過來跟海誠吵鬧,被汶錦以眼神制止了。
“你們、你們先別吵,給、給我衣服,我給你銀票,不、不是我反悔。”男子遞給汶錦一疊銀票,還跟汶錦表示歉意,又痛罵金大和銀二跟他們的主子一樣沒人性,“我本不想反悔,實在太冷了,我還有未完成的使命,總不能凍死。”
沒等汶錦
沒等汶錦吩咐,丫頭們就進去給男子取衣服了。
凍了個半死的大活人已經堵到院門口了,任汶錦心思活絡、牙尖嘴厲,此時也想不出開脫之辭了。尤其男子不責怪她,反而為她開脫,她就更過意不去了。
汶錦不敢接銀票,男子還是把銀票扔出來了。想賺一筆銀子是不可能了,不得一頓打罵就是佛祖關照。好在這男子還算耿直仗義,沒想趁火打劫,訛她一筆。
海誠躬身施禮,“微臣教女無方,請錢王殿下恕罪,微臣必會重罰於她。”
等等,這人是誰?錢王殿下?
誰也別攔著,讓我一頭撞死算了。汶錦好不容易得了一條命,此時真心想再死一次了。戲耍誰不行?老天為什麼偏拋一個皇子給她?還開了這麼大的玩笑。
錢王是當今皇上的第六子,生母麗妃,外祖一族曾是江東最大的鹽商,後來敗落了。六皇子生長於富貴錦繡之地,卻有一嗜好,就是他對金銀有狂熱的喜歡。
聽說他還在襁褓中時,總是哭鬧不止,怎麼哄也不行,太醫、道士、和尚都看過了,法事都做了幾場,也沒見成效,急著奶孃和麗妃都長了一嘴火泡。
有一次,宮裡的管事嬤嬤不小心把金鐲子掉到了他身上,砸到了他。本以為他會哭鬧得更厲害,可誰也沒想到他竟然破泣為笑,抓著金鐲子說什麼也不撒手。
方法是人想出來的,經驗也是慢慢積累的。
以後,六皇子只要哭鬧,下人就直接奉上金銀錠子,比什麼都好用。
六皇子成年之後,不關心朝廷之事,也無奪嫡爭寵之心,就是一門心思做生意撈銀子。今上人盡其財,封他為錢王,讓他監管戶部,主管天下錢糧。
去年賽詩會上,六皇子和鑲親王世子蕭梓璘一起去的,還是最後一關的入圍者之一。汶錦當時看到名單上有他,卻沒見過人,否則也不會鬧出這麼大的烏龍。
範成白說此次來西南省傳旨賜賞的人是六皇子,今後六皇子也會留下來監理治河。他現在的身份等同於欽差大臣,代表皇上,極為尊貴。
“還愣著幹什麼?快過來行禮。”海誠又瞪了周氏一眼。
周氏這回示弱了,不敢再頂撞海誠,趕緊過來衝轎子裡的人行禮。錢王殿下的衣服由汶錦主僕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暫時“保管”,這種事都好說不好聽。
衣服拿來了,海誠親自扶六皇子下轎,到門房裡更衣。周氏趕緊讓人準備手爐、炭盆、熱茶、熱水及驅寒的薑湯,讓人一併送進去了。
“到底怎麼回事?”周氏沉著臉問汶錦。
汶錦不敢隱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周氏,氣得周氏重重戳了她幾下。
不知者不怪,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金光閃耀、滿身俗氣的人會是皇子。
海誠繃著臉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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