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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不傷了海誠和蘇泰的同窗之誼,也不影響她和蘇灩的閨蜜之情,這就足夠了。事情發生了,不管好壞,都會在人心裡留下印痕,只是深淺而已。
主僕二人走到長廊拐角
到長廊拐角處,汶錦猶豫著是回自己的小院睡午覺,還是去和周氏閒話。一身黑衣的唐融從樹上輕飄飄落下來,打擾了汶錦簡單的思緒。
“怎麼今天上午沒見你?你跑哪兒去了?”
唐融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答道:“捉賊。”
汶錦微微皺眉,“哪來的賊?你說清楚些,一句話多說幾個字。”
答話說事最多兩三個字往外蹦是唐二蛋獨創,別人學起來都有些牽強。
“我也不知是哪來的,就是昨晚寺院裡趕出來的那兩個,他們武功很高,我與他們交過手,讓他們逃了。今天,他們又冒充香客混進寺裡,被我識破,剛把他們趕走。”唐融很聽汶錦的話,連氣都沒換,就說出了這麼一堆話。
“你看他們象是要偷盜財物嗎?”汶錦很緊張地問。
唐融搖搖頭,說:“他們武功不錯,很機警,象是經過專門訓練的侍衛。剛才那個傻子要追你們,那把笤帚就是他們彈出去的,他們對你沒有惡意。”
汶錦繃緊的心絃微微放鬆,說:“不管他們有沒有惡意,你把他們當賊,肯定是要防的。我和太太的院子離得不遠,你多照看,別錯漏了才是。”
“知道了。”唐融話音一落,就騰空一躍,飛走了。
荷風仰著頭,尋找唐融消失的身影,臉上充滿好奇,又有淡淡的失落。汶錦將荷風的神情盡收眼底,不由輕聲長嘆,曾幾何時,她也是這般模樣。
本想一別不經年,誰料到卻隔了前世今生。
汶錦決定回自己的小院午睡,她剛回到臥房,文媽媽就來了。周氏讓文媽媽來傳話,說她的大舅舅周貯帶幾名高僧到了寺院,等一會兒讓她去見見。
“奴婢看姑娘無精打采,要不姑娘先午睡,反正舅老爺做完法事才走,不急在一時。大老爺這些年走南闖北,見識多廣,姑娘肯定願意聽他說話。”
“好,我先午睡,等舅舅忙完了,我與他秉燭夜談。”汶錦給荷風使了眼色。
荷風幫汶錦脫去外衣,卸掉釵環,就同文媽媽出去說話了。
聽說汶錦那會兒與到了蘇宏仁,被他嘲諷謾罵,而且蘇宏仁還提出退婚,文媽媽氣得火冒三丈,顧不上多嘮叨,就回去給周氏報信了。
午睡醒來,已是申時初刻,汶錦收拾完畢,去正院見周氏。
周氏笑意吟吟迎出來,把汶錦攬在懷中,問:“高興了?”
汶錦知道周氏問的是和蘇宏仁退婚的事,大聲說:“當然高興,痛快。”
“不錯,遇事不拖泥帶水,不瞻前顧後,有主見、有章法、有底限,目光長遠,象孃的閨女。”周氏對汶錦的做法很滿意,挽著她的手,嘖嘖誇讚。
這個女兒真是越來越合她的心意了。
不管是作為女人,還是作為母親,她都不是寬容無私、高尚大氣的人。就因為她出身商家,因為她沒有滿腹詩書,嫁到柱國公府之後,沒少生閒氣、受欺侮。
婆婆拿捏她、妯娌輕蔑她、大夫冷落她、小妾算計她,幾乎每天都有陰謀詭計上演。經歷得多了,她也練出來了,該斗的時候就要鬥,該忍的時候也會忍。
她行事爽利、手段潑辣,在柱國公府鬥了這些年,總體來說得不償失。
最讓她難過的是她親生的兒女都輕視她,以她為恥,這也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兒子嫡她出身低微,不象名門權貴之家的小姐自身有良好的教養,還有拿的出手的孃家。女兒本是最貼心的,可她的女兒卻嫌她長得醜、讀書少,把女兒生得不漂亮、不聰明。有這樣的兒女,她認為自己很失敗,認為是老天在懲罰她。
周氏是直爽幹練、精明堅強的性子,她輕易不會屈從,不管對方是誰。她的準則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虧我一尺,我定會討還一丈。
所以,她同海誠來西南省時,把兒子留到了柱國公府,由柱國公帶在身邊教養。來了西南省一年多,她又把女兒留到府裡,到蘭若寺借修行躲清靜。
對於受有心之人蠱惑、與她不貼心乃至有隔閡的兒女,她沒有那麼多慈母情懷。她對他們懶於管教,不想溝通,會想盡辦法、排除隱患,保住他們的性命。
她不是寬宏大亮的人,對兒女也有她本能的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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